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粘液破裂的闷响!一个身影猛地从那鼓包的中心撕裂奶膜,挣扎着浮出了上半身!粘稠的毒奶如同瀑布般从她(它?)的头发、肩膀、手臂上滑落,露出清晰的面容和身躯。
是武青瓷!但绝非主时间线的她!这个身影看起来年轻许多,皮肤紧致,却带着一种被过度使用、反复擦拭后的脆弱感。
然而,她的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深处燃烧着一种被无数次删改、程序错乱、最终彻底废弃后的疯狂与绝望。更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腹部——深深插着一柄由纯净、剔透、散发着绝对零度寒意的雪晶构成的匕首!匕首的柄部,还残留着半截断裂的、同样由雪晶构成的触手,断口锋利如刀,闪烁着无机质的寒光!
那是“场务”的标志性武器——用于精准执行数据删除的“格式化之刃”。
这是一个被彻底废弃、封存在NG宇宙(No Good Universe)最幽暗底层、被冷酷无情的“场务”执行了最终数据删除的“失败品”!一个被主时间线遗忘、被系统彻底否定的“武青瓷”残骸!
这个NG版的武青瓷残影,似乎耗尽了最后残存的数据能量,才勉强维持住这片刻的具象。她用尽最后的气力,沾满毒奶的冰冷手指死死抓住主时间线武青瓷早已被污泥浸透的裤脚!
她的嘴在粘稠的毒奶中艰难开合,发出断断续续、如同老式信号接收器遭遇强烈干扰般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数据的闪烁和失真:
“快…逃…”“别…信…答辩…”“杀青…才是…”她的眼神在数据崩解的边缘,突然爆发出一种洞穿虚妄的、近乎神性的悲悯亮光,声音在这一瞬间竟诡异地清晰起来,如同临终的箴言,狠狠凿入武青瓷的脑海:
“——真正的…哺乳!!!”
话音未落,仿佛触发了自毁程序,插在她腹部的雪晶匕首猛地爆发出刺目的、足以灼伤灵魂的强光!构成她身体的NG数据流在强光中剧烈地扭曲、闪烁,如同接触不良的投影,发出滋滋的悲鸣,随即彻底崩解!
那柄雪晶匕首连同她残存的上半身,如同被投入超强酸液的冰块,瞬间融化、汽化、消失在粘稠的毒奶沼泽中,只留下几个微弱上升、随即破裂的浑浊气泡,以及那句如同诅咒又如同启示的、冰冷刺骨的遗言,顽固地萦绕在武青瓷的耳畔,扎入她的思维深处。
杀青?哺乳?这组矛盾到极点的词语组合,像两根淬毒的冰锥,狠狠扎入武青瓷的认知核心。杀青,是创作的终结,是表演的落幕;哺乳,却是生命的延续,是血肉的连接。
NG自我用消亡为代价传递的信息,究竟指向什么?是终结才是新生?还是这所谓的“创作”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吞噬生命的骗局?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一股比毒奶沼泽更刺骨的寒意,从深陷泥淖的脚底瞬间窜起,沿着脊椎直冲头顶,冻结了她的每一根神经纤维。NG自我的眼神,那最后的悲悯,像烙印一样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NG自我的警示余音尚未完全消散,仿佛是对这“泄密”行为的暴怒回应,放映厅那高耸、压抑如同墓穴穹顶的天花板上,那盏巨大的、独眼般的Ω聚光灯,猛地再次聚焦!
惨白到毫无生命气息的光柱,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粗暴地撕裂毒奶沼泽粘稠污浊的空气,如同宇宙监狱的探照灯,再次将试图逃离的武青瓷牢牢锁定在光斑的中心!评审席那片绝对的阴影深处,清晰地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至高无上者被打扰清梦后的极度不耐烦的冷哼。
那一声冷哼,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宣告着“表演”必须继续,逃离是绝不被允许的亵渎。
就在这致命的Ω光柱即将再次生效,将她如同提线木偶般强行拖回那个象征屈服的“答辩”舞台的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道冰冷、锐利、带着绝对数学秩序美感的幽蓝光芒,毫无征兆地从武青瓷怀中那枚紧贴着她心脏搏动的、穆星海残存的意识芯片中爆发而出!这光芒并非攻击性的能量束,它带着一种超越物理层面的解析与重构之力。光芒在她面前急速凝聚、编织!
无数细小的、棱角分明如同最精密钻石切面的碳化雪晶微粒,在幽蓝色数据流的精确引导下,如同被无数无形的、冰冷的手术刀操控着,瞬间完成了复杂的排列组合!眨眼间,一份悬浮的、半透明的“答辩稿”在她面前的空气中凝聚成形!
这份稿纸本身由纯粹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碳化雪晶构成,边缘锋利如手术刀片,散发着致命的寒意。稿纸之上,流淌着的正是穆烟云那标志性的、冷静到近乎冷酷、剔除了一切情感冗余的幽蓝字迹。
没有虚伪的客套,没有浮夸的理念阐述,没有任何多余的修辞。只有一行如同终极判决般精准、加粗放大的指令,每一个幽蓝的像素点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理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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