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到了小道消息,知晓今日即将破城,宫殿内,侍从们神色慌张。
周仓扒开人群,终于见到了整装以待的张宁及其亲卫。
“二小姐,大贤良师如何了?”
床榻上,张角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周仓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大哥,我爹他……他已经……”
张宁强忍着泪水,声音却止不住的哽咽。
“二小姐,周仓明白了!
如今东、南、西三处城门皆有大量敌军,只有北门可出城!
不知大小姐现在何处?”
虽然知道心中敬爱的大贤良师已经仙逝,但周仓早就得了张角指示,为了避免动摇军心,只能强忍悲伤,优先护送张角的两位女儿出城。
“大姊她,她有爹吩咐的要事待办,让我们先行撤离!”
张宁很自然地编了一个谎言。
她虽然年幼,但从张楚那紧握的拳头中,已经猜到了什么。
不能让大姊的心意白费!
“这……哎,好吧!
还请二小姐速速收拾行装,周仓纵然粉身碎骨,也必然护送小姐安然出城!”
另一边,没有北城门黄巾援军的阻挠,游尘的一万官军很快与甘宁几人汇合。
见甘宁、周泰、典韦、许褚四将都生龙活虎,游尘终于松了口气。
随甘宁夺城门的七百猛士战死三十余人,轻重伤员七十多人,其中多为皇甫嵩部下精锐,游尘麾下士卒因身着五溪特制藤甲,除了七人被流矢或落石击中要害,当场毙命外,其他人只受了些轻伤,损失可忽略不计。
游尘让人收殓亡者尸身,将伤者送至城外医治,又以重金抚慰阵亡者家属。
一名合格的统帅,必定不会让麾下将士寒心。
周仓遵从张角遗命,趁着城内混战,带着北城门五千余人护送张宁,有惊无险地逃出了广宗城。
趁着城内战斗尚未结束,一行人向着黑山山脉狂奔。
途中有人质疑周仓怯战,张宁将张角遗命说出,众人感念张角大恩,纷纷表示,必定护得张宁周全。
“仲康、伯泰即刻率军五千前往东、南城门处,接应城外大军入城!
兴霸,幼平带领五千人马拿下北城门,之后再与伯泰、仲康汇合!”
关羽、张飞、赵云、黄忠、颜良、文丑、麹义都被皇甫嵩借去指挥攻城了,沙摩柯又留守大营,保护粮草和军医团,甘宁等人率军走后,游尘身边只剩下了十几名亲卫。
“扎扎辉,你速去城外大营抽调三千军士来,把守好西城门……”
游尘话音未落,就见一黄巾军士手持大刀,追赶一女子甚急。
“贱人!汝安敢向官狗泄密!
我要宰了你!”
“啊!游将军救命啊!”
那女子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模样甚是狼狈。突然脚下一滑,不慎摔倒。眼看身后持刀男子即将逼近,女子突然见到游尘,急忙向其求救。
就在那女子即将被大刀砍中之际,游尘自后腰处摸出一柄玄铁飞刀掷出,电光火石间正中那黄巾贼咽喉。
“多谢游将军相救!
民女必定衔草结环,报答将军大恩!”
那女子死里逃生,急忙向游尘叩拜道谢。
“嗯,你且起来,不必多礼。
如今两军正在城内交战,十分危险,你快些回家吧!”
游尘从尸体上取回飞刀,正准备前往东门支援,却被那女子抱住了大腿。
“将军!只因民女偶然得到了黄巾军藏宝图,这才遭到此人的追杀!
幸得将军救民女性命,民女愿将此图奉上!”
游尘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右耳隐隐有些发烫。
广宗可是张角老巢,若是真有财宝,那必然是十分可观的。
“那藏宝图就在民女家中,烦请将军移步取之!”
“甚好甚好!如此,便烦劳姑娘前面带路了!”
听到游尘爽快地答应,女子披头散发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呵!你个贪财的恶贼!】
吼!
游尘正要随女子前行,身后琥珀突然一声咆哮,跑到游尘身前,雪白的大脑袋不断往游尘胸口蹭,努力将他往后推。
“琥珀,怎么啦?”
见到琥珀这怪异的举动,游尘抬起手臂,轻轻抚摸着琥珀那硕大的脑袋。
琥珀转头,对着那女子怒目而视,仰天再次发出一声怒吼,吓得那女子两股颤颤,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琥珀转头看向游尘,又用壮硕的前爪拍击地面,巨大的力道顿时砸出几道深坑,扬起阵阵尘土。
游尘见状更懵了。
“吾儿,快跟娘回家!”
不远处传来一妇人的喝斥。
游尘循声望去,就看到一名约莫八九岁的小孩摔倒在一处泥坑中,泥浆沾满全身,正在嚎啕大哭。
出于本能,游尘迅速上前,一把将那孩童提溜起来,正打算交还其母,不料那孩童顽劣,竟伸手在游尘脸上一抹,顿时弄得游尘一脸泥浆。
游尘将稚子归还,正打算说教一番,发现其母跪伏在地,浑身战栗不已,便让母子二人回家避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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