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怎么样了?您别吓臣妾啊!”陈曦半抱着陈东,看着他紧闭双眼、面色苍白的样子,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清晰的泪痕,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悲伤。
李清照、钱浅等妃嫔也立刻围拢过来,一个个花容失色,美眸中写满了焦急与担忧,紧紧盯着陈东的脸,一个个的都是担心不已,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喜欢陛下。
此刻的陈东,虽然闭着眼,意识却无比清醒。自从穿越到这具身体后,得益于某种未知的原因或是这具身体本身的底子,他的健康状况好得出奇,精力充沛得像头年轻的老虎,别说大病,就连头疼脑热都极少找上门。这次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惊险,但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实质伤害。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出现,正好借此机会,装病!
大明帝国立国尚不足五年,但疆域扩张的速度却远超历代,实际控制的领土面积甚至已经超过了盛唐时期的两倍有余。摊子铺得太大,速度太快,即便陈东拥有超越时代的见识和手段,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这庞大帝国的掌控力,尤其是在一些新附的、偏远的区域,已不如建国初期那般如臂使指。
朝堂之上,新旧势力交织,难免有人心生异志。眼下这次“意外”,正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可以让他暂时好好看一看,这朝野上下,究竟有哪些人会在“皇帝病倒”这个敏感时刻,按捺不住,跳出水面。
皇后陈曦见陈东始终昏迷不醒,心疼得无以复加,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让闭眼装晕的陈东通过声音都能感受到担忧,差点一个心软就“醒”了过来,好不容易才强行忍住。
就在这气氛紧张压抑之际,随行的御医孙太医终于提着药箱,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孙太医年过古稀,须发皆白,但步履尚算稳健,脸上带着常年读书养成的沉稳之色。
陈曦一见到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让开位置,带着哭音急道:“孙太医!快!快给陛下看看!陛下不知怎的,突然就晕倒了!”
“皇后娘娘莫要过于惊慌,千万保重凤体!容老臣为陛下诊视。”孙太医不敢怠慢,先是宽慰了皇后一句,然后小步快走到陈东的软榻前,放下药箱,伸出枯瘦但稳定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了陈东的手腕寸关尺处,屏息凝神,开始细细品察脉象。
周围皇后、妃嫔、太监、侍卫此刻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孙太医的手指和他脸上的表情,现场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旗帜的猎猎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孙太医凝神诊脉了片刻,花白的眉毛先是微微蹙起,似乎在仔细分辨,但很快,那紧蹙的眉头便不着痕迹地舒展开来,心中已然明了。
陛下的脉象搏动有力,节奏平稳,甚至比许多正当壮年的武将还要强健旺盛,哪里有一丝一毫病重昏迷的迹象?这脉象,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既然脉象无恙,那陛下此刻的‘昏迷’……”孙太医在宫中侍奉十数年,历经风雨,瞬间就猜到了唯一的可能,陛下是在装晕!至于原因,那不是他一个太医该去揣测的。皇宫大内,水深似海,有些事,看破不能说破,否则便是取死之道。既然陛下要“病”,那自己就必须让他“病”得合情合理。
孙太医缓缓收回手,脸上露出一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凝重表情。
陈曦等人立刻紧张地追问:“孙太医,陛下究竟如何了?”
孙太医捋了捋胡须,用带着安抚意味的语气,沉稳地回道:“皇后娘娘,诸位娘娘,请放宽心。陛下此乃偶感风寒,邪气入体,加之近日舟车劳顿,未能好生休息,以致体内虚火上升,一时间高烧发作,这才晕厥过去。
看似凶险,实则并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老臣再开两剂疏风散寒、清心退热的方子,按时服用,不日便可痊愈。”
“哦!原来如此!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曦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大半,连连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立刻恢复了六宫之主的镇定,转头对肃立一旁的岳飞下令道:“岳将军!速速安排,护送陛下回宫静养!沿途务必确保安稳!”
“臣遵旨!”岳飞抱拳领命,脸色肃然。他立刻转身,对周围的玄甲军将士沉声喝道:“传令!全军戒备,保持护卫阵型,务求平稳!护送陛下銮驾,即刻返回皇宫!任何人不得惊扰圣驾!”
“遵命!”玄甲军将士齐声应诺。
另一边,山坡之上。
玄甲军都头熊大,亲自带着几百名最精锐的士兵,沿着巨石滚落的痕迹,一路搜寻到了山坡顶端。他们仔细检查着每一寸土地,翻看断裂的树木根系,寻找可能的人为痕迹。
“都给老子睁大眼睛仔细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熊大脸色铁青,声音愤怒。他和他手下的这些兵,大多是最早跟随陈东起家的老底子,对皇帝的忠诚早已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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