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莫慌!”
郭嘉终于收起了他那看热闹的姿态,拍了拍胸脯,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仿佛找到了什么绝妙好计。
“此事易尔!嘉教你一招,保证药到病除,让你再无烦恼!”
太史慈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凑近:
“奉孝,有何妙计?快请讲!”
郭嘉摇头晃脑,故作高深地说道:
“这最好的办法嘛,就是——忘却旧爱,再觅新欢!乐安城内佳人无数,何必单恋一枝花?再爱一个,保管你什么烦恼都没了!”
“奉孝!休得胡闹!”
江浩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白了郭嘉一眼。
“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他转向一脸懵然的太史慈,正色道:
“子义,休要听他胡言。我们与葫芦岛,并非不共戴天的死敌。此前围而不攻,本意就是希望他们能识时务,主动归顺。
如今既然有你这层关系在,岂非是天赐的招降良机?我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派人上岛,陈明利害,招降黄健。同时,”
江浩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顺便替你向那黄小姐提亲,将这桩好事促成,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郭嘉被江浩训斥,也不着恼,反而嘿嘿一笑,接口道:
“惟清所言极是。而且,我们可以将顺序稍微调整一下。明日,我们便大张旗鼓,以帮子义你提亲的名义前往葫芦岛。
名为提亲,实为招安。有子义你这层‘准女婿’的身份在,那黄岛主就算心中仍有疑虑,也要掂量掂量拒绝的后果,以及归顺后能得到的好处。放心,我料定,那葫芦岛此番必然归降!”
在郭嘉眼里,说好听的叫他一声岛主,说句不好听的,他略施小计,葫芦岛便不复存在。
程昱也缓缓开口:
“子义放宽心。你看中的人,昱定然设法给你‘请’来。现下葫芦岛被我们封锁已久,盐铁物资皆无法输入,内部必然困顿。
归顺我军,是其唯一出路,亦是保全之道。此事,宜早不宜迟。”
在他眼里,死人也是人,阴婚也是婚!
江浩最终拍板定论,语气不容置疑:
“仲德先生说得对,时机正好。不过,今后可能就是亲家了,手段需得柔和些,以德服人,以情动人,不许伤及性命。
这样,明日我们就张灯结彩,将几艘大船装饰一番,备足三书六聘之礼,光明正大、风风光光地去提亲,务必要将那姑娘明媒正娶过来!子义,届时,我亲自为你做证婚人!”
“谢军师!谢诸位!”
太史慈闻言,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激动地起身,对着江浩等人深深一揖。
自从投效刘备以来,他母亲被接到乐安妥善奉养,刘备和江浩还不时亲自登门探望,这份知遇之恩和体贴入微的关怀,早已让他感激涕零。
如今,连自己的终身大事,同僚们都如此尽心尽力,这份恩情,厚重如山。
他暗暗发誓,此生定要以更多的战功、更大的忠诚来回报。
接下来,几人便围坐在一起,仔细商议起明日提亲的种种细节。
从聘礼的规格品类,到登岛人选的确定,再到与黄健谈判的措辞底线,一一敲定。
凌操主动请缨,连夜安排可靠军士快马加鞭返回广饶县城,采购置办各类聘礼,务必在明日清晨前准备齐全。
就在这紧张而又带着一丝喜庆的谋划氛围中,时间悄然流逝。
涨潮的最高峰早已过去,海面逐渐恢复了平静,计算着时辰,再有两个时辰左右,潮水就要开始退去了。
江浩见诸事商议已定,便站起身来,吩咐早已待命多时的军士和水手们:
“时辰差不多了,收网!”
一声令下,岸边立刻忙碌起来。
火把被点燃,插在沙滩上、固定在船头,将这一片海滩照得亮如白昼。
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郭嘉和太史慈,都充满了期待与好奇,紧紧盯着那些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浮标竹筒。
水军士卒和熟悉水性的渔夫们小心翼翼地拉动缆绳,将一张张沉甸甸的流刺网缓缓拖向岸边。
过程极其小心,因为大家都看到了,那网中银光闪烁,无数鱼尾在拼命拍打,唯恐动作大了,让到手的鱼获挣脱逃回水中。
有些网异常沉重,需要四五名壮汉一起用力才能拉动,显然是捕获极丰。
甚至有几张网,单靠拉拽已经无法移动,几名水性极佳的水军只得脱下外衣,跳入尚带凉意的河水中,潜下去,亲手将那些被竹刺牢牢挂住的大鱼一条条解下来,扔进岸上准备好的大竹筐里。
郭嘉瞪大眼睛,看着那一筐筐被抬上岸的各类鱼鲜,脸上的表情从好奇逐渐变成了惊愕,最后直接化为了“卧槽”的震惊之色。
他虽然不是五谷不分的纯书生,但也从未想过,捕鱼竟能如此高效!
“竟……竟能捕获如此之多?!”
凌操自幼在江边长大,对鱼类甚是熟悉,他仅仅翻看了最先拉上来的几网收获,就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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