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烨看着太后撒泼哭闹的模样,眼底最后一丝耐心也消散殆尽。他懒得再听半句虚情假意的哭诉,更不愿再看这场闹剧,转身便大步流星向外走。
身后太后的哭喊、指责声越来越响,甚至夹杂着摔砸器物的声响,他却像没听见一般,脊背挺得笔直,玄色衣袍扫过门槛时不带半分迟疑,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太后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见君凌烨竟真的要走,瞬间收了哭腔,猛地拔高声音对着他的背影嘶吼:“君凌烨!你给哀家站住!”
她往前扑了两步,手指死死指着殿门方向,语气里满是气急败坏的命令:“把嘉宁放了!你若敢带她走,哀家今日便撞死在这寿康宫里!”
君凌烨脚步一顿,缓缓转身,眼底的寒意比殿外寒冬更甚,几乎要将人冻伤。他盯着太后,语气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母后,想让嘉宁活着,就好好祈祷颜儿平安无事。”
他上前半步,周身煞气让空气都凝滞几分:“若颜儿有任何差池,今日这寿康宫,怕是要添一座新坟。后果如何,您自己掂量。”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太后被这话噎得胸口剧烈起伏,浑身抖得更厉害,手指死死指着君凌烨,声音因愤怒而尖锐,“来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她猛地转向殿外,嘶吼道:“快拦住战王!把长公主从影一手里救下来!谁敢退后半步,哀家定斩不饶!”
侍卫们被太后的嘶吼逼得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地挪步上前,手握着长戟却不敢真的拦在君凌烨身前。
君凌烨见状,左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青釉瓷瓶,瓶身在指尖转得飞快;右手则掂着手枪,金属外壳反射出冷光。他眼神冷得像冰,缓缓扫过挡路的侍卫,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笑,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只让人看得心头发寒:“怎么?真要拦我?”
话音刚落,君凌烨手腕猛地一扬,手中瓷瓶径直向前掷出。几乎就在瓷瓶腾空的瞬间,他右手手枪“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精准击中瓶身!
青瓷碎片在空中四散飞溅,一团白色粉末如雾般洋洋洒洒落下,落在地面上竟泛起细微白烟,看得周围侍卫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侍卫们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看清落下的粉末是什么,便有人突然捂住喉咙,脸色瞬间涨红。紧接着,更多人面露痛苦,身体控制不住地扭曲,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呻吟,手里的长戟“哐当”落地,场面乱作一团。
看着侍卫们痛苦倒地的模样,君凌烨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淡淡扫了眼僵在原地的太后与皇帝,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玄色衣袍拂过门槛,留下满殿狼藉与死寂,再无人敢上前阻拦半分。
太后看着君凌烨毫无顾忌地转身离去,再瞧瞧满地痛苦呻吟的侍卫,怒火瞬间冲垮了理智。她指着殿门方向,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群废物!”
她猛地顿足,嘶吼道:“快爬起来拦住他!今日若让君凌烨把嘉宁带走,你们都别想活!”
太后的嘶吼还没落地,寿康宫内突然响起一连串响亮的屁声。
“噗——”“噗噗——”
那声音又响又密,此起彼伏,瞬间打破了殿内的紧张气氛。原本痛苦呻吟的侍卫们一愣,脸色更加古怪,连太后也僵在原地,脸上的怒容凝固成了错愕。
随即脸色骤变,嫌恶地捂住口鼻,尖利的怒斥声盖过了怪异声响:“大胆混账!竟敢在哀家的寿康宫里如此失礼!简直不成体统!”
皇上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眉头紧锁——他心中早已明了,定是那白色粉末作祟,借侍卫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寿康宫如此放肆。
可不过片刻,场面便越发不堪。侍卫们一个个瘫坐在地,浑身无力,身下竟渐渐渗出一滩滩黄色秽物,刺鼻的气味在殿内弥漫开来。皇上脸色一沉,下意识后退半步,眼底满是无奈与难堪。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皇上急忙抬手捂住口鼻,眉头皱得能夹碎石子。他在心里把君凌烨狠狠骂了一顿:这个混球!用这法子恶心母后也就罢了,竟连朕也一并牵连!就算要折腾,好歹提前透个信,也好让朕避开这糟心场面啊!
那股刺鼻的恶臭越来越浓,太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捂住嘴,扶着身旁的盘龙柱剧烈干呕起来。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惨白如纸,连鬓边的珠花也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晃动,狼狈不堪。
皇上实在忍不了这刺鼻气味,急忙对着身边的太监喊道:“小欢子!还愣着干什么?”
他捂着口鼻,声音里满是急切:“快让人把这些侍卫拖出去清理干净!再把殿门打开通风,这味道简直没法忍了!”
小欢子忙不迭地应道:“奴才遵旨!”话音未落,他便一手死死捂住鼻子,另一手捏着衣角挡在身前,脚步匆匆地往后殿跑去,生怕多待一秒就被这恶臭熏晕。
片刻后,一队御林军捂着口鼻快步赶来,迅速将瘫在地上的侍卫一个个拖出寿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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