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监察院黑色制服的吏员,手捧一卷明黄圣旨(实为林峰授意、林若甫草拟),大步走到殿前,展开圣旨,声音洪亮而冰冷,宣读着决定帝国未来的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查!太子李承乾、二皇子李承泽,身为皇子,不思忠君报国,反怀狼子野心!于桑菊宴前,勾结外臣,散布谣言,煽动民乱,意图趁乱逼宫,弑君篡位!其行可诛!其心可诛!实乃十恶不赦之大逆!”
“然!念其乃先帝血脉,免其死罪!着即废黜太子、皇子之位!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即日起,幽禁于皇陵祖庙!终生不得踏出半步!非死不得出!钦此!”
“轰——!”
诏书宣读完毕,如同惊雷在殿中炸响!废黜!幽禁!终生不得出!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残酷!这是将他们打入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狱!
“不!父皇!儿臣冤枉!冤枉啊!” 太子李承乾猛地抬起头,涕泪横流,嘶声哭嚎!
“是范闲!是陈萍萍!是他们陷害我!父皇!父皇!” 二皇子李承泽更是状若疯魔,挣扎着想要扑向龙椅(虽然空着),却被殿前武士死死按住!
然而,无人理会他们的哭嚎。殿前武士面无表情,如同拖死狗般,将哭天抢地、挣扎不休的两人拖出了太和殿!他们的哭嚎声,渐渐消失在深宫的甬道之中,如同丧钟的余音。
殿内死寂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龙椅下首,那个穿着紫金蟒袍、面容沉静的老人身上。
吏员再次展开第二卷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九子李承明,虽年幼,然天资聪颖,仁孝纯善,深肖朕躬!着即皇帝位!改元‘明德’!因帝年幼,特命内阁首辅林若甫,为摄政太傅!总揽朝政!教导幼主!靖王李成儒,为护国大将军,统领京畿畿卫戍!监察院提司范闲,执掌内库,协理新政!望尔等同心协力,辅佐幼主,匡扶社稷!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摄政太傅千岁!千岁!千千岁!”
短暂的沉寂后,山呼海啸般的朝贺声在太和殿中响起!新的权力格局,在这一刻,尘埃落定!五岁的李承明,懵懂地被母亲扶着坐上龙椅,茫然地看着下方跪拜的群臣。真正的权力,已然掌握在龙椅旁,那位身着紫金蟒袍、眼神深邃如海的摄政太傅——林若甫手中!
朝会散去,深宫甬道。
林峰推着陈萍萍的轮椅(暂时稳住了伤势),缓缓前行。范闲跟在后面,脸色依旧苍白,眼神空洞,仿佛还未从昨日的剧变中回过神来。
“他…最后那句话…” 范闲声音沙哑,打破了沉默。
“权力,是毒药,也是解药。” 林峰推着轮椅,声音平静,“他给你表弟,是毒药。给你…或许是解药,或许是更深的毒。如何选,在你。”
范闲沉默不语,看着前方幽深的宫道,眼神复杂。
轮椅上的陈萍萍,气息微弱,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带着追忆的笑容,声音几不可闻:“小姐…京都的桃花…要开了…”
林峰脚步微顿,抬头望向宫墙外湛蓝的天空。
【崽崽!五竹叔叔能量波动:低功耗待机模式!(??????????)】 小千的声音在林峰识海里响起,【腿部损伤率45%!核心情感模块运行稳定!(????????) 他好像在…看云?(⊙▽▽⊙)】
林峰(识海):【嗯。带他走。】
他推着轮椅,带着身后沉默的范闲,以及那个在皇陵之巅、血眸凝望苍穹的身影,缓缓走向宫门之外。身后,是刚刚经历血火洗礼、权力更迭的京都。前方,是未知的风雨,和…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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