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结束后,田中宏亲自带着陈平回到了那座古朴而典雅的老宅。
走进茶室,映入眼帘的是一派温馨而精致的景象:
紫檀木的餐桌上已经铺好了洁白的桌布,几道大阪的特色菜肴——金黄酥脆的天妇罗、香气扑鼻的寿喜烧、外焦里嫩的烤鳗鱼——被精心摆放在精致的瓷盘中,旁边还放着一壶温热的清酒,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田中一郎和佐藤雪代端坐在主位上,见他们二人走进来,连忙热情地招手示意: “陈桑,快请坐,快来尝尝我们大阪的特色美食,这些都是由美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肴,希望你也喜欢。”
酒过三巡,田中宏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逐渐变得郑重起来。他用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目光深邃地落在陈平的脸上:
“陈桑,今天请你来,除了庆祝庆典的成功举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跟你商量。”
陈平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静静地等待着田中宏的下文。
“由美已经为你生下了孩子,”田中宏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希望你能考虑加入倭国国籍,正式成为由美的丈夫,成为我们田中家的女婿。”
陈平听后,顿时愣住了,手中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停在半空中。
清酒的香气还在鼻尖萦绕,但他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浑身冰凉。 田中一郎见状,接着说道:
“陈桑,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非常重大,但你要明白,田中家的产业需要有合适的继承人。你若能加入田中家,将来不仅能继承我的书法技艺,还能接手田中重工的业务,这对你自己、对由美,以及对我们整个田中家,都是最为理想的选择。”
他的目光锐利而温和,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期许。
佐藤雪代也附和道: “陈桑,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由美跟着你,我非常放心。只要你点头同意,我们马上就会安排相关手续,让你和由美正式结婚,孩子也能名正言顺地姓田中。”
陈平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有期待、有恳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施压。
“会长,老先生,老夫人,感谢你们对我的看重和信任,”
陈平抬头望向三人,语气坚定而诚恳:
“但我不能答应。我是东澜人,我的根在东澜,我的事业也在东澜。我可以照顾好真由美和孩子,也可以孝敬你们二老,孩子跟谁姓,由真由美决定,但我不能放弃我的国籍。”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突然被一股猛烈的力道推开,田中健身穿一件黑色风衣,脸色阴沉如水地站在门口。
随着他的进入,外面的风雪也趁机灌进茶室,冷风呼啸,吹得桌布轻轻晃动,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父亲,您疯了吗?竟然要让一个东澜人继承我们田中家的产业!”田中健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冷的锋刃:
“您就不怕他把我们田中家的核心技术都带回东澜,彻底摧毁我们的根基吗?” 田中一郎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健,你怎么来了?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家族议事的地方,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场所!”
“我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把田家的基业拱手让人吗?”田中健快步走到桌前,手指几乎是指着陈平的鼻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以为他是真心对由美好吗?他不过是想利用我们田中家的资源,来发展东澜的技术!我绝不会让他加入田中家,绝不会让他毁了我们的一切!”
“你住口!”田中一郎猛地一拍桌子,茶水瞬间溅出杯沿,落在洁白的桌布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仿佛是这场争执的见证:
“陈桑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坏了我们的好事!”
然而,田中健却不肯罢休,转身对着田中一郎大声说道:
“父亲,您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他要是真有诚意,就不会拒绝加入倭国国籍!他心里只有东澜,根本没有我们田中家!”
陈平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田中健,眼神中透着一丝理解和坚定。他能理解田中健的顾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
“田中健先生,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也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会利用田中家的资源,也不会放弃我的国籍。我和真由美之间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你插手。”
“你……”田中健气得脸色通红,伸手就要打陈平,却被田中宏一把拦住。
“健,你太过分了!”田中宏的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要是再这样胡来,就别认我这个兄长!家族的荣誉不是靠拳头来维护的!”
田中健甩开田中宏的手,冷哼一声:“好,你们都护着他,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支持,他怎么在大阪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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