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微微一疼,仿佛被某种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他轻轻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旁边就是派出所,从那里过来也是麻烦。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来,免得惹出麻烦。你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跟我说。”
吐拉汗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下轻轻摇曳:“嗯,我听你的。弟弟,你真的很体贴人。”
楚君离开了饭馆。吐拉汗望着他那渐渐远去的背影,身影显得格外高大而坚定。
她的心里暖暖的,像是被阳光温柔地包裹。她是个脆弱的女人,面对乡政府欠下的饭钱,她的生意难以为继,她几乎陷入了绝望。有人告诉她去找楚书记,说他为人大方善良。他见到村里的五保户和贫困户,房屋破旧、生活窘困,虽然自己工资并不高,但他总是慷慨解囊,三十五十地捐款,还带着村民修公路、种大棚、建自来水,领着大家走向致富之路、过好日子。这样的人,心中装着百姓的疾苦,心地怎么会不善良呢?
楚君走在路上,马上给阿乡长打了电话,详细说明了吐拉汗的情况。阿乡长听了之后,也表示非常理解和支持。两人在电话里很快就商量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决定先从乡政府的办公经费中挤出一部分,先解决吐拉汗燃眉之急。
夜幕降临,办公室里只听见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楚君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沉浸其中。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划破了宁静,他抬起头,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姓名,心中微微一震,一种久违的喜悦涌上心头。
他赶忙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夏露,你工作这么忙,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调侃,却满是温暖。
电话那头传来王夏露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嘛。工作嘛,总归是有忙有闲的。不过晚上值班是真的让人头疼,有时候都累得不想动弹。你为什么从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楚君听到这里,不禁柔和了语调:“不敢啊,你那么忙,怕你没时间接电话。最近怎么样?最近电视台有什么采访任务吗?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来我们这儿转转,我这儿有不少新鲜事儿呢,说不定又能给你带来不少灵感。”
王夏露听后,清脆悦耳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满是洒脱:“那可说不定哦!在大城市待久了,人的心也像是被困在了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偶尔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气。一直到现在,我对上次‘历险记’还念念不忘呢。”
楚君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那等你有空了,就再来这儿,我带你再去体验体验不一样的事儿,说不定还能有新的‘历险记’呢。”
王夏露兴致勃勃地说:“好呀好呀,我真的很期待。想起五月份那次游山打猎,对我来说,本以为是场寻常的户外活动,结果我们跟大队走散了,被甩得老远。在那大山里,我们像是迷失了方向的小舟,在茫茫山林间瞎转。先是狂风呼啸,像是要撕裂一切,接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把天地都砸出声响,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鹅毛大雪又纷纷扬扬飘落,仿佛老天爷在跟我们开个巨大的玩笑。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时间轮番上演,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就这么走着,我们意外地找到了一块巨石。躲在那巨石下,半个时辰的躲雨,成了我记忆里最温柔的片段。雨丝如帘,密密地斜织着,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哗哗的水流声,像是大自然最动听的奏乐,在寂静的山林里回荡,奏响着自然的乐章。”
“等天色稍霁,我们鼓起勇气登上山顶。那一刻,眼前的风景,瞬间就把我所有的疲惫都驱散了。俯瞰山下,是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毯。无数的牛羊散落在上面,悠闲地吃着草,仿佛一个个白色的音符,点缀在绿色的五线谱上,奏出了一首无声的田园牧歌。还有那条像牛尾巴一样九曲十八弯的小溪,蜿蜒流淌,直入天际。河面上,无数的天鹅在觅食和翱翔,它们优雅地滑过水面,带走一圈圈涟漪,像是在水面上书写着灵动的诗句。那些画面,直到现在,还常常在我梦里回放。”
她顿了顿,语气里透着一股俏皮:“我这人啊,说不定那天就会心血来潮,突然请上几天假,坐上火车过去看你。”
楚君听着王夏露绘声绘色的描述,眼前仿佛也浮现出了那幅美丽的画卷,他笑着说:“那我可是求之不得,你来了,我带你把这边好玩的好吃的都体验个遍,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打破了这份惬意。楚君微微皱眉,对王夏露说道:“夏露,你稍等片刻,我接个电话,很快就好。”
王夏露大度地一笑,摆了摆手:“没事,你忙你的,我等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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