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民国二十二年,大寒,“鬼医”伏诛十日后
地点: 朱家角“莲记”跨河大桥(已成日常)、陆家浜“金流”汇兑庄新收购的“悦来”酒楼、榴莲分舵“回声筒”刑房、牛家浜界河“稚子巷”、左浜互助会九把手副手的表弟“笑面孩”及其“童谣帮”
第一章:童谣索命
大寒时节,滴水成冰,苏州河两岸银装素裹,一派肃杀。就在黄榴莲以为接连挫败左浜互助会的阴招后能过个安稳年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却又极其刁钻的攻击方式,如同冰锥般刺入了他的地盘。这一次,敌人利用的,是看似最无害的——孩童。
起初,只是朱家角一带的街巷里,开始流传起一首诡异的童谣:
“莲记桥,莲记桥,桥下白骨砌得高;金流庄,金流庄,庄里银钱染血光;黄老爷,黄老爷,夜半敲门命不长……”
歌词阴森,调子古怪,由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童在街头巷尾,尤其是在“莲记”大桥和“金流”汇兑庄附近反复吟唱。起初帮众驱赶,但孩童滑溜,且数量似乎越来越多,驱之不尽,反而引得民众侧目,议论纷纷,一股不祥的氛围开始弥漫。
紧接着,黄榴莲新近盘下、正准备开业重整的“悦来”酒楼,遭遇了更直接的打击。开业前夜,酒楼大堂、厨房、乃至客房的床铺上,被人塞满了各种破烂的布娃娃。这些布娃娃做工粗糙,但个个都被刻意弄残——或缺眼少鼻,或断手断脚,更诡异的是,每个娃娃胸口都用朱砂写着一个“冤”字,脖颈上套着一个小小的、用麻绳扎成的绞索。现场没有财物损失,但那恐怖的景象和弥漫的孩童怨气般的氛围,让请来做法事的道士都连连摇头。
诛心!利用童稚,行诅咒恐吓之实! 目标直指黄榴莲的民间声望和心理防线,手段卑劣阴毒,令人发指!黄榴莲站在“悦来”酒楼那布满恐怖布娃娃的大堂内,听着手下汇报街头愈传愈广的索命童谣,脸色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微微起伏。他捡起一个胸口写着“冤”字、脖颈套索的破旧布娃娃,那粗糙的触感和诡异的造型,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与暴怒。
“刚烧了老鬼,又来了装神弄鬼的小崽子?”他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冰碴般的寒意,“影子,去把这帮躲在孩子堆里的畜生给我揪出来!我要把他们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看看是不是也这么爱唱!”
第二章:暗影觅“童”
影子立刻行动,目标锁定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角色——左浜互助会九把手副手的表弟,人称“笑面孩”。此人年约二十,却因天生面嫩,身材矮小,声音尖细,常扮作半大孩子模样,混迹于街头流浪儿和贫苦孩童之中,利用小恩小惠和威胁恐吓控制他们,行此等阴损下作之事。其麾下并无固定成员,核心就是被他控制的数十名流浪孩童,被称为“童谣帮”。
那童谣的用词和布娃娃的样式,都带着一种刻意模仿孩童却又难掩恶毒的独特风格。暗探顺着童谣传播的源头和布娃娃的制作材料追查,发现线索都指向牛家浜界河一片拥挤肮脏、遍布棚户的贫民区,那里有一条狭窄、污水横流、聚集了大量流浪儿和底层人家的“稚子巷”。“笑面孩”就如同真正的耗子,藏匿在这片区域的某个角落。
暗探试图混入“稚子巷”查探,但那里环境复杂,排外性强,且孩童们似乎被严格告诫,对陌生人极其警惕,几次尝试皆无功而返,还差点打草惊蛇。
第三章:回声筒炼狱
必须找到“笑面孩”的具体藏身窝点和控制孩童的手段。一名因偷窃失手被“笑面孩”毒打、并威胁要将其弟妹卖去南洋的流浪少年,被暗探用几个肉包子和一套厚棉衣轻易收买。
此人被带入分舵那折磨听觉与心智的“回声筒”刑房。此刑房形似一个巨大的、密闭的喇叭或听筒,内部壁面光滑,能将最细微的声音无限放大、折射、回荡。受刑者被置于“喇叭”的焦点位置。行刑者在外,并不露面,只是用各种手段制造声音——时而用铁勺刮擦金属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时而用重物敲击,制造震耳欲聋的巨响;时而模仿毒蛇吐信、恶鬼低语等诡异声响。这些声音在刑房内被放大、混合、无休止地回荡,疯狂冲击着受刑者的鼓膜与神经,足以让人发疯。
那流浪少年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在那魔音灌脑的环境中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精神崩溃,双手抱头蜷缩在地,嘶哑地哭喊:“我说!他在……在巷子最里面……那间……屋顶塌了半边的……破土地庙……神像……后面……有个……地窖入口……他……他晚上……都睡在……下面……控制我们……靠……靠一种……掺了……鸦片膏的……糖块……和……和威胁……要卖掉……不听话的……”
第四章:稚子巷潜踪
得到情报,浪里白知道对付这种藏匿于市井的阴险之徒,需用非常手段。他扮作一个收破烂的,推着堆满杂物的板车,晃晃悠悠地进入了污水横流、气味刺鼻的“稚子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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