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影?骨蛊情缠
拓跋瑾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此刻正扎营在岭下的开阔地。暮色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缓缓盖在连绵的山岭上。
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士兵们疲惫却警惕的脸庞,牛羊骆驼被拴在营地外围,发出低低的嘶鸣,与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拓跋瑾翻身上马。他对着身边的亲卫吩咐:“看好营地,我与玉衡去去就回。”
“是,公子!” 亲卫们齐声应道,眼神里满是敬畏。
拓跋瑾丝毫不担心会有劫匪或者其他来打劫他的队伍,无论是皇宫暗卫还是他枭影门黑门杀手,都会让人有来无回。
玉衡也跟着翻身上马,紧紧跟在拓跋瑾身后。两人一人一骑,朝着枭影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 沙坡岭离枭影门不过二十多里路程,对他们来说,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枭影门的山寨在夜色中透着几分肃穆。
刚到寨门口,就听到一阵清脆的读书声传来:“海蓉花,治疗外伤有奇效,生长在日照充足,空气湿润的地方,对于擦伤,刀伤等皮外伤,助恢复效果神奇,一般在三、四个时辰就能见效……”
拓跋瑾和玉衡对视一眼,翻身下马,朝着声音来源走去。只见药哥正站在学堂最前,面前学堂书桌上,福灵都等十几个少年,手里拿着一本药理典籍,正在讲解草药的特性。
毒妹站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只装着暗箭的竹筒,时不时会插一两句话,语气带着惯有的调皮。
看到拓跋瑾和玉衡,药哥的眼睛亮了一下,刚要开口拜见,就看到拓跋瑾递过来一个隐晦的眼神 —— 示意他出来说话。药哥立刻会意,对毒妹使了个眼色:“剩下的内容,你替我讲。”
毒妹撇了撇嘴,却还是爽快地答应:“嗯。” 她走到少年们面前,一把夺过药哥手里的典籍,语气轻快,“你们听好了,接下来我讲的,可比药哥那老古板讲的有趣多了……”
药哥跟着拓跋瑾和玉衡,走进了位于山寨最高处的门主小阁。小阁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把椅子。角落里堆着几箱兵器和典籍。
刚关上门,拓跋瑾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药哥,上次匆匆一别,忘了一件大事。玉衡被赤凰的蚀骨蛊所控,你可有解法?”
玉衡站在一旁,脸色苍白,一副被蛊虫折磨后憔悴的模样。
他体内的蚀骨蛊已经发作过两次 —— 第一次发作时,他还能用深厚的内力勉强压制,虽然痛得浑身冷汗,但还能保持清醒;可第二次发作,蛊虫的力量明显增强,他拼尽全力也压制不住,最后全靠拓跋瑾渡入深厚内力,才勉强稳住局面。更让他忧心的是,蛊虫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上次发作距今已经五天,他能感觉到,蛊虫正在体内慢慢苏醒,下一次发作,恐怕会更猛烈。
药哥皱起眉头,走到玉衡面前,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片刻后,他松开手,脸色凝重:“这蚀骨蛊是南疆的秘蛊,赤家圣女有上百种喂养方式,每种方式对应的解法都不同。玉衡体内的蛊虫,毒性霸道,且已经与他的血脉有了一丝牵连,属下不敢妄动,万一解法不对,只会加速蛊虫反噬。”
玉衡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低下头,声音低沉:“门主,如果解不了也没关系。请您允许我留在您身边,让我为您战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对他来说,能陪在拓跋瑾身边,哪怕只有一天,也足够了。
“胡说什么!”拓跋瑾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玉衡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心疼和焦急,“我绝不会让你死!药哥,你再想想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哪怕是要我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留住他的命,我都愿意!”
他与玉衡一同长大,玉衡是他最信任的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绝不能就这样失去玉衡。
药哥看着拓跋瑾焦急的样子,又看了看玉衡眼底的决绝,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其实,有三种方法或许能解这蚀骨蛊。”
“快说!” 拓跋瑾连忙追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第一种,” 药哥顿了顿,说道,“南溟海外有座仙山,传说山上有仙人,手中有救命丸,能救一切濒危生命,甚至能重塑肉身。只是这仙山只是个传说,这么多年,从未有人真正找到过,更别说得到救命丸了。”
拓跋瑾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 传说终究是传说,指望这个,无疑是痴人说梦。
“第二种,” 药哥继续说道,“需要神兽血脉。南疆赤家圣女继承的是凤凰血脉,除此之外,青龙传承早已失传,白虎、玄武也只存在于传说中。想要得到神兽血脉,难度不亚于找到仙山。”
玉衡轻轻叹了口气 —— 赤媚已经觉醒凤凰之力,成为南疆的凤凰之主,一身神圣之力无人能及。黑门刺客几次试探,都难以近身,怕是连他都很难靠近,而且他们帮助嘎隆害了赤凰,这仇根深种,更别说求她出手解蛊了。这第二种方法,同样是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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