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长安城笼罩在死寂般的黑暗中,只有城墙上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映照出守军疲惫而紧张的面容。
连续多日的疲兵之计,已经让这座千年古都的守军濒临崩溃边缘。
每天晚上,成济派出的佯攻小队轮番骚扰各门,战鼓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使得守军无法安眠。
城墙上的士兵们眼窝深陷,有的甚至站着都能睡着,直到被军官的鞭子抽醒。
“都给我打起精神!”守将沿着城墙巡视,声音沙哑地呵斥着。
“敌军随时可能发动总攻!”
然而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
昨夜又有三十多名士兵趁夜色缒城而下,向围城的魏军投降。
军心涣散,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只需最后轻轻一推。
在城外魏军大营,成济正与将领们进行最后的部署。
大帐内烛火通明,军事地图铺展在案几上,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各支部队的进攻路线。
“明日之战,关键在于时机的把握。”成济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东门佯攻要做得足够逼真,但要控制在五千人规模。西门的主攻部队必须保持绝对隐蔽,待司马望被调虎离山后,东门的主力再发动雷霆一击。”
李昭皱眉道:“将军,若是司马望识破此计,按兵不动该如何?”
成济微微一笑:“司马望生性多疑,越是明显的声东击西,他越会自以为看穿,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王斌摩拳擦掌:“末将愿率东门佯攻部队,定要演得比真攻还要逼真!”
成济点头:“记住,佯攻部队要表现出急躁求战的样子,但要避免太大伤亡,真正的血战在后面。”
部署完毕,成济独自走出大帐。
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长安城的轮廓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这座曾经的大汉都城,如今将成为决定曹魏命运的关键战场。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洒在长安城头。
就在这时,东门外突然战鼓震天,五千魏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冲车、云梯、井阑等攻城器械在士兵的推动下缓缓前进,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敌军总攻!东门告急!”守军哨兵声嘶力竭地呐喊。
城墙上的警钟急促响起,守军慌忙各就各位。
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头倾泻而下,冲在最前的魏军士兵应声倒地,但后续部队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
在东门敌楼上指挥的将军紧锁眉头:“传令各垛口加强防守!同时密切注意其他各门动向!”
他经验老到,深知敌军善于用计,不敢轻易请求援兵。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的司马望也接到了急报。
他匆匆披甲来到将军府,众将已经齐聚等候。
“将军,东门遭受猛攻,但敌军攻势虽猛,似乎并未投入精锐。”参军禀报道。
司马望冷笑:“成济小儿,又想玩声东击西的把戏。传令各门严守阵地,没有我的命令,一兵一卒不得调动!”
东门的战斗愈演愈烈,魏军的云梯一次次搭上城墙,敢死队顶着盾牌向上攀爬。
守军则用滚木垒石还击,惨叫声不绝于耳。
王斌在阵前亲自督战,命令士兵们做出拼死攻城的姿态,但始终控制着进攻节奏。
就在东门激战正酣时,西门外突然杀声震天。
魏军精锐如神兵天降,攻势之猛烈远超东门。
高达数丈的攻城塔在牵引下缓缓向前移动,塔上的弓箭手与城头守军展开对射。
“报!西门出现敌军主力!城墙多处告急!”传令兵飞奔入将军府,声音带着惊恐。
司马望猛地站起,快步登上将军府最高处的望楼。
向西望去,只见西门外尘土飞扬,黑压压的魏军如潮水般涌来,攻势之凶猛令人胆寒。
“哈哈哈!”司马望突然仰天大笑。
“果然如此!成济啊成济,你以为这等拙劣的声东击西之计能瞒得过我吗?”
他转身对众将道:“成济故意在东门制造假象,实则主攻方向在西门!亲卫队随我前往西门!传令其他各门立即抽调一半守军支援西门!”
参军急忙劝阻:“将军,若是敌军趁虚而入...”
司马望自信满满地摆手:“我征战沙场数十年,什么计谋没见过?今日就要让成济尝尝失败的滋味!”
西门顿时成为双方争夺的焦点,司马望亲临城头指挥,守军见主帅亲征,士气大振。
滚木垒石如雨点般砸下,热油倾泻而下,魏军伤亡惨重却依然前仆后继。
“放箭!瞄准敌军将领!”司马望站在城楼最高处,亲自挽弓射箭。
一箭射出,远处一名魏军应声倒地。
守军见主帅如此勇猛,个个奋勇争先。
西门的魏军虽然攻势凶猛,但在守军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突破城墙。
就在司马望全神贯注指挥西门防守时,东门的战况发生了微妙变化。
成济在远处高地上观察着战局,见司马望已被成功吸引至西门,立即下达总攻命令:“东门主力,全面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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