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柳轻眉,笑道:“轻眉,学堂现在怎么样了?孩子们都还听话吗?”
柳轻眉笑道:“托主公的福,现在学堂已有五十多个孩子了。陈师傅教的工匠技艺,很受孩子们欢迎。前几日,还有孩子画出了改进犁铧的图纸,虽然稚嫩,却很有想法。”
“那很好。”王临赞许地点头,“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管是读书还是做工,只要能为镇子做贡献,都是好样的。”
秦玉罗接口道:“镇丁营现在已有三百余人,预备役也有一百多人。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和磨合,战斗力比之前提升了不少。若是王伏宝再敢来犯,我们定能让他有来无回!”她的语气带着自信,目光看向王临,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王临看向她,眼中带着笑意:“玉罗辛苦了。有你在,镇子的防务,我很放心。”
秦玉罗脸颊微红,心中甜滋滋的。
白琼英站在一旁,看着王临与众人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愫。她敬佩他的远见卓识,感激他的知遇之恩,更被他身上那份肩负重任却始终从容不迫的气度所吸引。只是,她深知自己是武将,与柳轻眉的温柔、秦玉罗的飒爽不同,她能做的,便是拼死效命,守护他和他所珍视的一切。
“只是,树大招风。”杜如晦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镇日渐兴旺,势力渐长,恐已引起周边势力的关注。窦建德、王世充,乃至北方的突厥,都不会放任我们安然发展。更重要的是,那日从窦军军官身上搜出的那面令牌……”
他提到的,是上次击溃窦军时,从一名被俘的窦军偏将身上搜出的令牌。那令牌是玄铁打造,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黑色莲花图案,既不是窦建德的旗号,也不是王世充的标识,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王临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先生所言极是。内部稍安,外患却从未远离。窦建德雄踞河北,野心勃勃;王世充占据洛阳,虎视眈眈;北方的突厥,更是蠢蠢欲动。还有那面令牌背后的势力,神秘莫测,不知是敌是友。我们现在根基未稳,必须谨慎行事。”
白琼英上前一步,拱手道:“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趁此良机,加速整军经武,提升战斗力。同时,应向外派遣细作,打探周边势力的动向——尤其是清风岭一带,还有那令牌的来历。”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清风岭,是她家族蒙难之地,而那面诡异的令牌,她总觉得与家族的血仇有关。
王临看向她,眼中带着赞许:“琼英所言,正合我意。细作之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末将领命!”白琼英心中一喜,能为他分忧,能探寻家族血仇的真相,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慰藉。
柳轻眉轻声道:“镇内民生虽有好转,但医疗和纺织之事仍显不足。不少镇民劳作时受伤,缺医少药;妇女们纺织技术落后,布料供应紧张。轻眉愿组织镇内妇孺,寻访懂医术和纺织技艺之人,加以传授,改善民生。”
“此事甚好。”王临点头,“民生是根基,只有让镇民们吃得饱、穿得暖、病能医,才能真正凝聚人心。轻眉心思细腻,此事交你,我最放心。”
柳轻眉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
众人正低声商议着未来的规划,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镇外传来,打破了田间的宁静。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尘土飞扬地冲进镇子,直奔田间而来。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地喊道:“报——主公!漳水南岸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是窦建德的使者,已至镇外五里处!声称奉夏王之命,前来问责王伏宝兵败之事,并要求与我镇重新划定疆界!”
问责王伏宝?划定疆界?
众人闻言,神色皆是一变。
王伏宝兵败,明明是窦军失利,窦建德不兴师问罪,反而派使者前来“问责”,还要划定疆界——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临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窦建德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用这样的方式找上门来。
“看来,这和平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杜如晦轻叹一声。
王临深吸一口气,神色恢复平静,沉声道:“传令下去,打开镇门,迎接使者。但加强戒备,以防有诈!琼英,你率一队镇丁,随我前往镇门迎接。玉罗,坐镇镇内,以防不测。先生,轻眉,随我一同见使者,看看窦建德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是!”众人齐声应道。
阳光依旧明媚,田野里的禾苗依旧长势喜人,但王家镇的空气中,却悄然弥漫开一股紧张的气息。一场新的较量,已然拉开序幕。而王家镇这棵刚刚扎根的幼苗,能否在这场风雨中继续成长,站稳脚跟,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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