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工司禁院的月亮被云遮去半张脸,沈砚贴着染缸的阴影往前挪,靴底碾过的狐心草发出 “沙沙” 轻响。那些刚从城郊采来的草株还带着露水,叶片上的齿痕与第十九章仿声机关里的完全相同,根须间缠着的银灰色丝线,在月光漏下的缝隙里泛着冷光,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里的锁灵丝严丝合缝。
“和城隍庙的那具一模一样。”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傀儡的肘关节,木头的纹路里嵌着半片染布,织纹与周明新染的赤红缎完全相同,布料上的 “苏” 字被铜绿晕开,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中的完全吻合,“你看这断指的截面,连木屑的朝向都分毫不差 —— 就像染坊里的 twin 布,经纬密度、颜色深浅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有用特定的光才能看出布边的暗记。” 她用银簪挑起草叶,露水坠在傀儡的胸腔上,立刻凝成个 “李” 字,笔画里的骨粉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的完全相同。
玄墨突然对着傀儡的后颈炸毛,九条尾巴扫过的地方,木头表面浮现出淡青色指印。那些指纹比寻常人深三倍,纹路交汇处的银灰色液体,与第十八章木身人魂里的完全相同,凑近了能看见极细的锁灵丝在里面流动,与第十七章草灵低语时的草叶颤动频率一致。猫爪往指印上一按,整具傀儡突然往染缸方向倾斜,关节转动的 “咔嗒” 声里,混着极轻的布料摩擦声,与第六章面具傀儡的关节声完全相同。
赵猛扛着张五郎的工具箱从墙头翻进来,箱底的滑石粉往地上一撒,指印突然变得清晰。“我爹的日记画过这指印,” 他翻开泛黄的纸页,某幅插画上的工匠正往傀儡上按手印,旁边批注的 “纹记身份,墨显真形”,与第十九章仿声机关里的 “铜纳人声” 形成呼应,“说这是周显的手法 —— 就像染布时的掌印留在布上,用皂角洗不掉,得用特定的草木灰才能显出来。” 他用刀鞘敲了敲染缸,回声与第十章缚魂井铁链的撞击声完全相同,震得指印里的银灰色丝线突然竖起,在地上织出 “染坊” 二字。
沈砚突然想起祖父密信里的 “夜探禁院”,便将第十五章找到的布防图往傀儡旁铺。图纸与木头接触的刹那,所有指印突然连成线,在月光里拼出周显染坊的轮廓,账房的位置正好对应着傀儡的胸腔,那里的木头裂开细缝,露出里面盘结的狐心草根须,与第八章草语传讯时的根茎成分完全相同,根须间缠着的青铜令牌残角,与第五章草烟侍卫的完全吻合。
“是周显的指纹没错。” 苏轻晚的指尖抚过医案里的 “人证录”,某页的 “周显左手食指有疤” 字样突然发亮,墨迹里的锁灵丝与指印里的完全相同,“爹说他年轻时被染缸蒸汽烫过,指纹有处特别的分叉 —— 你看这指印的第三节,分叉的角度和染坊账册上的完全相同。” 她突然将第七章找到的青玉碎片按在指印中央,绿宝石反射的光让木头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上凝成狐形,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严丝合缝,狐眼的位置,正对着禁院东墙的排水口。
玄墨突然对着排水口嚎叫,九条尾巴缠住的草株突然直立。叶片的影子在墙上组成句子:“三更移傀儡”,笔迹的笔锋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里的完全相同,每个字的捺脚都带着极细的弯钩,像用染梭尖在地上拖出来的。猫爪踩过的草茎突然渗出银灰色液体,在地上汇成百工司的地图,与第十六章傀儡替身里的简易图分毫不差,禁院地窖的位置被圈成红圈,颜料里的骨粉与第十四章木中骨粉的完全相同。
赵猛突然在草堆里摸到个硬物,用刀鞘挑出一看,是个陶制印章。印面的 “百工司造” 四个字被露水浸透,与第十一章工匠日记里的落款完全相同,边缘的锯齿状裂痕,与第十九章仿声机关里的黄铜碎片正好拼合。“我爹的日记说这是周显的私章,” 他将印章往傀儡的后颈一按,整具木头突然冒出青烟,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景象:周显正往傀儡关节里塞狐心草,旁边的染缸里漂着具宦官傀儡,腹腔里露出的铜哨,与第十九章找到的完全相同 —— 月光透过染缸的涟漪,在墙上投出的影子,与现在禁院的布局严丝合缝。
“这些傀儡是往染坊运的。” 苏轻晚将两张布防图对齐,重合的路径突然冒出淡绿色烟雾,在空中凝成运货马车的虚影,车轮的辙痕与染坊后门的完全相同,“爹说百工司的傀儡都是夜里运出去的 —— 就像染好的绸缎得趁夜送,怕被人看见颜色里的秘密,特定的月光下还会变色。” 她突然将第十九章找到的铜哨往染缸里一浸,靛蓝液体突然泛起红光,显出 “三更” 二字,笔迹是周显的,墨迹里的锁灵丝与指印里的完全相同。
沈砚突然将第十六章找到的傀儡残片往完整傀儡上拼,严丝合缝的刹那,整具木头突然剧烈震颤。胸腔的暗格弹开,露出里面的账簿残页,上面记录的 “承乾十三具” 与第十三章傀儡名册完全相同,墨迹里的银灰色丝线与第十二章漆下字迹中的完全相同,纸角的针孔组成个微型的 “李” 字,与第三章针孔密语里的笔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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