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的余韵还在老宅青砖 walls 间回荡，沈砚侧身旋身的瞬间，沉砂掌已带起劲风，精准扫向方振山持枪的手腕。方振山本就只是宋振邦手下的文职余孽，仗着一把枪才有恃无恐，近身格斗远非沈砚对手。手腕吃痛，手枪“哐当”砸在青砖地上，他还想弯腰去捡，沈砚早已欺身而上，膝盖顶在他后腰，右手扣住他后颈，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说！‘枭主’是谁？”沈砚的声音冰冷如铁，内劲透过指尖传入方振山体内，让他浑身酸麻，动弹不得。
方振山趴在地上，嘴角溢着血沫，眼神里满是恐惧与不甘：“我……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夜枭的真正首领，宋振邦、顾沉舟，都只是他的棋子……他要的不是宝藏，是沈氏家族的‘终极秘钥’！”
“终极秘钥？”沈砚的瞳孔微微收缩，祖父的日记里从未提及这个词，“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只听宋振邦生前说过，沈啸山手里有一个能掌控明州地下秩序的秘钥，藏在宝藏深处，只有完整的玉佩能开启……”方振山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显然是被内劲震得气血翻涌。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笑声从屋顶传来，如同鬼魅般穿透老宅的寂静：“方振山，你知道得太多了。”
沈砚猛地抬头，只见屋顶的瓦片被轻轻掀开，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探出头来，正是上一章在远处轿车里的神秘人——枭主。他手里握着那个黑色遥控器，指尖轻轻摩挲，眼神透过面具的眼孔，死死锁定着沈砚。
“枭主！”方振山嘶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沈砚按得更紧。
枭主没有理会方振山，目光落在沈砚口袋里的玉佩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沈砚，不愧是沈啸山的孙子，比顾沉舟、方振山这些废物强多了。可惜，你还是慢了一步。”
他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老宅的地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入口，正是地下室的通道。通道口隐约飘出一股淡淡的腥甜气味，像是某种毒气的前兆。
“你做了什么？”沈砚的眼神一沉，他能感觉到，地下室里有危险正在蔓延。
“没什么，只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枭主轻笑一声，“地下室里不仅有你祖父藏的宝藏，还有他留下的终极秘钥。可惜，我已经启动了毒气装置，十分钟后，毒气会充满整个地下室，到时候，秘钥和宝藏，都会化为乌有。”
沈砚的心里一沉。祖父的宝藏或许不重要，但终极秘钥和可能存在的完整证据，绝不能被毁掉。“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枭主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用你手里的玉佩和录音笔，换地下室的解毒剂和秘钥的线索。我在老宅后院的古井旁等你，五分钟后，过时不候。”
说完，屋顶的瓦片重新盖好，枭主的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冰冷的回声在老宅里回荡。
沈砚看着地上的方振山，又看了看地下室的入口，心里快速权衡。方振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着他只会拖累自己；而枭主的提议，虽然大概率是陷阱，但为了拿到秘钥和证据，他必须去。
“姜警官，我在西郊沈府老宅，抓到方振山，他是宋振邦旧部，夜枭真正首领代号‘枭主’，正在老宅后院古井旁。速来支援，地下室有毒气装置，十分钟后扩散。”沈砚对着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对讲机快速吩咐——这是他出发前，以防万一偷偷带上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方振山听到“姜警官”三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竟然带了对讲机？”
“对付你这种人，不得不防。”沈砚冷笑一声，从腰间解下皮带，将方振山捆在椅子上，“好好待着，等警察来带你走。”
说完，他不再理会方振山的咒骂，抓起地上的手枪，快步走向地下室入口。通道里一片漆黑，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腥甜气味，沈砚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狭窄的台阶。
他沿着台阶向下走，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两侧摆放着许多木箱，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和古老的文物——这就是祖父当年藏匿的宝藏。但沈砚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的目光快速扫视，最终落在地下室中央的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旁边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沈砚快步走过去，拿起纸条——是祖父的笔迹，上面只有一句话：“秘钥非玉，心为匙；枭主非敌，乃故人之后。”
“秘钥非玉，心为匙？”沈砚皱起眉头，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难道终极秘钥不是实物，而是某种需要用心领悟的东西？还有“枭主乃故人之后”，祖父的故人是谁？难道枭主和沈氏家族还有渊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野发来的短信：“沈砚，我们已到老宅外围，发现后院古井旁有不明人员，疑似枭主，正在布控。沈玥已送往医院，脱离危险，她手里攥着一块青铜碎片，和枭主的面具材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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