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车流中疾驰,警灯被刻意关闭,只靠引擎的轰鸣撕裂明州的午后寂静。沈砚坐在副驾,指尖摩挲着沈氏玉印,冰凉的玉质下仿佛能感受到三脉血脉的共振——距离月圆仅剩四个小时,老钟楼的阴影在心头越来越重。
“温母的病房在住院部12楼,VIP病区,姜野已经提前打过招呼,安排了便衣值守。”沈澈坐在后座,看着手机里的医院布局图,语气急促却刻意压低,“但黑影肯定能猜到我们会去接她,大概率在医院设了埋伏,我们得小心。”
沈砚点头,目光扫过后视镜——一辆黑色轿车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车窗贴了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显然是黑影的尾巴。“甩掉他们。”他对开车的警察吩咐道。
警察会意,猛地打方向盘,拐进一条狭窄的单行道,利用复杂的巷弄地形快速穿梭。后视镜里的黑色轿车果然被甩开,沈砚却丝毫不敢放松——黑影的布局绝不会只有这一处眼线。
抵达第一医院住院部楼下,姜野派来的便衣立刻迎上来,脸色凝重:“沈先生,楼上有情况。刚才有两个伪装成医护人员的人试图进入温夫人的病房,被我们拦住了,但他们咬碎毒药自尽了,没问出任何信息。”
“温母怎么样?”沈砚快步走向电梯。
“温夫人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一直在静养,但意识很清醒,知道你们要来。”便衣一边带路,一边补充,“温总已经来过电话,叮嘱我们全力配合。”
电梯直达12楼,VIP病区走廊安静得能听到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沈砚推开病房门,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靠在床头,面容与温知夏有几分相似,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锐利,手边放着一个陈旧的木盒——正是守脉传人的信物。
“你就是沈啸山的孙子,沈砚?”温母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没有丝毫见到陌生人的慌乱。
“是,伯母。”沈砚点头,介绍身边的沈澈,“这是沈澈,沈墨的曾孙。我们来接您去老钟楼,激活三脉血印,阻止黑影夺取武器库。”
温母轻轻点头,示意护工扶自己下床:“我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守脉的使命,就是守护秘钥,阻止禁术重现。”
“禁术?”沈砚和沈澈同时愣住。
“武器库深处,不仅有武装器械,还有沈氏先祖留下的‘控心禁术’。”温母拿起手边的木盒,打开里面的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守脉的纹路,“黑影要的不是武器,是禁术。一旦禁术被激活,他能操控所有接触过禁术药剂的人,掌控明州的地下秩序,甚至颠覆整个城市。”
沈砚的瞳孔骤缩,终于明白黑影的野心远比想象中更大——武器只是工具,控心禁术才是真正的威胁。
“没时间多说了,我们走。”温母扶着护工,步履虽缓却坚定,“黑影的人很快会追来,老钟楼的地基下,有激活血印的阵眼,必须在月圆升到中天前完成。”
一行人刚走出病房,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名蒙面人冲破便衣的阻拦,手持铁棍冲了过来,为首的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麻醉枪,显然是想活捉温母。
“沈澈,保护伯母!”沈砚低吼一声,纵身迎上去,沉砂掌全力运转,掌风凌厉,瞬间逼退两人。沈澈也抽出短刀,护在温母身边,刀光翻飞,将靠近的蒙面人一一挡开。
便衣警察也立刻上前支援,走廊里瞬间陷入混战。沈砚的目标是快速脱身,不愿与对方纠缠,一记飞踢踹倒为首的蒙面人,大声喊道:“走!从消防通道走!”
沈澈扶着温母,跟着便衣冲进消防通道。沈砚断后,反手一掌拍在消防门的门锁上,铁门“哐当”一声锁死,暂时挡住了追兵。
“快!他们有钥匙,挡不了多久!”沈砚快步跟上,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温母轻微的喘息声。
下楼途中,温母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发白。“伯母,您没事吧?”沈澈停下脚步,担忧地问道。
“老毛病了,不碍事。”温母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服下,“别停,再耽误,就赶不上月圆了。”
一行人终于冲出住院部,姜野派来的接应车辆早已等候在后门。刚上车,就看到之前被甩掉的黑色轿车再次出现,后面还跟着三辆越野车,显然是黑影的主力追兵。
“开车!”沈砚大喊一声,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越野车的性能远超普通轿车,距离不断拉近。“这样下去会被追上的!”沈澈看着后视镜,脸色凝重。
沈砚目光扫过窗外,前方是城郊的盘山公路,路边是陡峭的悬崖。“前面转弯,我来引开他们!”他说着,解开安全带,“你们带着伯母先走,去老钟楼,我随后就到!”
“不行!太危险了!”沈澈立刻阻止。
“没时间了!”沈砚眼神坚定,“伯母的安全和血印激活是第一位的!相信我,我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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