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斯卡在任务中背叛了空的信任。
她将他囚禁在深渊藤蔓中,用虹彩菇的毒素麻痹他的神经。
“玛薇卡大人的真实命令是...确保你永远留在纳塔。”
当空被迫骑上恰斯卡的熔岩巨龙时,她引导他的手抚过自己灼热的肌肤:“饮下我的火种吧...让我们从内脏开始交融...”
在部落祭典上,恰斯卡当众撕开空的衣领,露出对称的烙痕:“别碰我的所有物!”
深渊崩塌时,她抓住空持剑的手刺向自己心脏:“永远刻下你的印记...”
空却舔舐她腹部的毒伤:“你要用余生赎罪...”
当火神找到他们时,恰斯卡正用腿骨蘸血涂抹空的嘴唇:“这样就算相隔星海...他内脏燃烧时我也能品尝到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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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深处,腐朽的遗迹在黄昏里沉默如巨兽的骸骨。浓得化不开的湿气,带着植物腐烂的甜腥和地下深处逸散出的硫磺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一次呼吸上。空气仿佛凝固的油脂,黏附在皮肤上,令人窒息。
恰斯卡轻盈地走在前面,火红的马尾辫随着她的步伐活泼地跳跃,像一簇不安分的火焰。她手中那柄名为“燃翎之翼”的灵枪,枪尖随意地划过身旁布满苔藓的古老石壁。
每一次划过,粗糙的石面便爆开一簇细小的橙红色火星,发出“呲呲”的轻响,短暂地照亮刻满岁月裂痕的岩壁,旋即又被浓重的幽暗吞噬。
那火星落下的地方,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灼痕,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空沉默地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踩在湿滑、布满细小菌类的地面上,发出粘腻的声响。他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扭曲虬结的藤蔓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的荧光。
靴底传来一声轻微的、令人不快的脆响。他低头,一只拳头大小、甲壳散发着幽蓝微光的深渊甲虫被他踩得稀烂。
浓稠的、如同深色血液般的汁液从破碎的甲壳和内脏中汩汩涌出,带着强烈的腐败腥气,迅速在石缝间蜿蜒流淌,像一条诡异的小溪。
“小心些哦,空。”
少女清甜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空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转身的,只觉得一道冰冷的劲风擦着耳际掠过,速度快得惊人。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穿透声。一只足有巴掌大小、翅膀覆盖着艳丽剧毒鳞粉、正无声无息扑向他后颈的毒蛾,被灵枪精准地钉死在空身后的石壁上。
那蛾子剧烈地抽搐着,被枪尖贯穿的伤口处迅速泛起紫黑色的泡沫,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坚硬的岩石表面瞬间被蚀出一个焦黑的凹坑,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
恰斯卡不知何时已完全转过身,正歪着头看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笑容,小巧的虎牙在昏暗中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里的生物…”她拖长了调子,灵巧地拔出枪尖,毒蛾的尸体软绵绵地滑落在地,“…都很渴望旅行者的血肉呢。”她的笑容甜美依旧,仿佛刚才那致命的一击,不过是随手拂去一片落叶般微不足道。
这里是纳塔最危险的区域之一,被当地人称为“夜神之国”的边缘地带,传说中古老神只沉睡的禁土,连最勇猛的部落勇士也极少踏足。
三天前,火神玛薇卡的神谕直接降临在空的临时居所——要求“燃翎之翼”恰斯卡协同他这位来自异乡的“第七英雄”,前往西方镜壁山调查异常的地脉波动。
空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毒蛾的尸体上,而是转向石壁上那处被腐蚀出的焦痕。一股冰冷的寒意,比遗迹深处渗出的寒气更甚,悄然爬上他的脊背。
不对劲。他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任务地图的坐标网格,镜壁山的位置清晰地标记其上。
他停下脚步,右手无声地搭上腰间的剑柄,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
“我们偏离巡礼路线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在死寂的遗迹甬道中清晰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恰斯卡正踮着脚尖,纤细的身体紧贴着湿滑的岩壁,努力去够岩缝高处一丛色彩异常绚烂的蘑菇。那蘑菇呈现出梦幻般的虹彩光泽,在幽暗中幽幽闪烁。
她口中哼着纳塔古老悠扬的《归火之歌》,曲调婉转,带着一种追忆往昔的哀伤。
听到空的质问,她哼唱的调子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伸向蘑菇的指尖猛地一屈,动作快如闪电。
“啵!”
一声轻响,那丛美丽的虹彩菇在她掌心瞬间爆裂开来,化作一团浓郁得化不开的靛蓝色粉末,如同被碾碎的蓝宝石。
细小的粉尘在昏暗中弥散,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甜腻与腐败的腥气。
“空总是这么敏锐呢。”
恰斯卡终于转过身,脸上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抹去,只余下一种空洞而冰冷的专注。
她一步一步向空走来,步履无声,像一只锁定猎物的猫科动物。手中的灵枪被她看似随意地向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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