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影切割神髓为永恒,却与旅行者空意外缔结通感契约。
她神力失控时他左眼流血,他濒死时她右手枯骨。
深渊污染神樱,影欲自毁殉葬,空却用雷楔反控散兵的机甲。
“现在逃不掉了,”她尖齿刺破他唇瓣,“我的凶器在你心里。”
生的雷电将军批阅奏章,真与影却从屏风后伸手绑住空手腕。
影将甜腻团子塞进他嘴里:“反抗就让你尝尝...呜!”
她突然瘫软——他意识深处的权能自动启动反制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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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寂静,在千手百眼神像脚下被彻底撕裂。雷电影——这具由神明亲手锻造、用以承载“永恒”意志的人偶躯体,此刻正以破碎的姿态倒伏于冰冷石阶之上。
那双永远精密、永远漠然的眼眸,此刻却清晰地倒映出一抹刺目的猩红——那是旅行者空染血的披风,犹如一道灼痛的伤口,烙印在她程序化的视野里。
就在刚才,在那电光火石的致命瞬间,空竟以血肉之躯为盾,强行偏转了那柄象征着无上神威、本应将他彻底抹除的“无想之一刀”。
刀锋凄厉地嘶鸣着,刺入少年单薄的肩头,而非他的心脏。那一刻,在意识深处那片名为“一心净土”的绝对孤寂之地,雷电影清晰地听见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
清脆,冰冷,却又带着某种她无法理解的悸动。
那是她所坚信的、坚不可摧的“永恒”壁垒,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她甚至无法理解自己身体此刻的震颤从何而来。一种陌生的、令人窒息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液,顺着那刀锋刺入少年身体的轨迹,逆流而上,狠狠攫住了她神格的核心。
感觉并非来自神力,而是源于那凡人躯体里喷涌出的、带着惊人温度的鲜血。
“为什么?”她几乎是凭借着某种失控的本能,猛地欺身向前,冰冷的、缠绕着细碎紫电的手指死死攥住了空胸前被血浸透的衣襟。
少年因剧痛而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带着铁锈般浓重的腥气。
她的声音里是纯粹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与不解,那雷光在她指间噼啪作响,随时可能将这脆弱的生命彻底湮灭,“你本该成为永恒的祭品……你理应在那刀光下化为齑粉!”
空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肩上那恐怖的贯穿伤,更多的鲜血从他苍白的唇边溢出。然而,他的嘴角却艰难地向上扯动,勾勒出一个染血的、近乎虚弱的微笑。
那双金色的眼眸,即使在如此黯淡的时刻,依然如同晨曦穿透阴霾,直直望进她翻涌着雷霆与困惑的眼底。
“因为……”他喘息着,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您颤抖的手……在求我活下去啊,影。”
“求”?这个字眼像一把无形的楔子,狠狠凿进了雷电影的意识深处。她猛地低头,死死盯住自己那只攥着少年衣襟的手。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缠绕其上的雷光依旧危险地跳跃闪烁,然而……那细微的、无法抑制的颤抖,却是如此真实,如此陌生,完全悖逆了她作为永恒执行者的意志。
仿佛这只手,脱离了她神明的掌控,拥有了自己卑微的祈求。
天守阁最幽深的密室,隔绝了尘世的一切喧嚣。唯有低沉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嗡鸣,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属于神明的能量气息在缓缓流淌。
雷电影盘膝坐在冰冷的玉石地面上,面前是那具属于“雷电将军”的、暂时陷入沉寂的人偶躯体。
无数精密的零件和闪烁着幽紫色光芒的能量回路裸露在外,如同被解剖开的钢铁内脏。
影的指尖萦绕着凝练到极致的雷元素力,细如发丝,锐利无匹。她面无表情,将指尖缓缓抵向自己胸口正中,那象征神格本源的位置。
没有半分犹豫,那雷光之刃刺入了自己的神髓。并非实体的血肉,而是某种更纯粹、更本源的存在。
细密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发,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每一次切割,都像是在剥离她灵魂的一部分。剧痛并非作用于肉体,而是直接灼烧着她的意志。
无数细碎的、裹挟着狂暴雷光的丝线被她从神髓深处强行抽出。
这些丝线并非纯粹的造物能量,它们闪烁着,每一缕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过往,浸染着对逝去姐姐雷电真无法磨灭的思念与愧疚。
它们是她“永恒”执念的具象化,是她用以束缚人偶、维系理念的枷锁。
这些蕴含着神明意志与执念的雷光,如同拥有生命般,蜿蜒着、试探着,悄然伸向一旁石台上昏迷不醒的空。
它们的目标,是他意识深处那股令神明也感到不安的、来自世界之外的力量。它们试图缠绕上去,试图解析,试图控制,将这不可控的变数纳入永恒的框架。
然而,就在那些雷丝即将触及空皮肤的刹那,异变陡生!
少年一直背在身后的简陋行囊中,突然透出一层柔和却异常坚韧的月白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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