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一只通体雪白的纸鹤,扑扇着翅膀,从院外轻巧地飞了进来。
它绕着林九飞了两圈,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
林九愣了一下。
文才和秋生也是一脸好奇地凑了过来。
“师父,这是什么鸟?长得好别致啊。”
林九却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肩膀上的纸鹤,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个手法……
这个气息……
他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纸鹤捧在了手心。
“是师兄……是师兄的千里传信鹤!”
话音刚落,那纸鹤便在他手心化作一道光芒,变成了一张写满字迹的黄色符纸。
林九迫不及待地低头看去。
当他看到信上的内容时,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九激动得仰天大笑,甚至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文才和秋生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师父,您这是……中邪了?”文才小声嘀咕道。
林九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兴奋地扬了扬手中的信。
“你们的师伯!我的师兄郑穆,他要来任家镇了!”
“师伯?”
文才和秋生异口同声地问道,眼中充满了茫然。
林九也懒得解释,他现在心情大好,直接大手一挥,下达了指令。
“别愣着了!你们两个,赶紧去镇上的来福酒楼,把最好的酒席给我订上!记住,要最好的!”
秋生看着师父手中的符纸,眼睛发亮。
“师父,刚刚那个纸鹤,就是师伯用道术变的?这也太神了吧!”
文才更是激动地搓着手,一脸期待。
“师父,师伯这么厉害,那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大麻烦,他是不是能帮我们解决啊?”
怒晴鸡的速度极快,不过半日功夫,一人一鸡便跨越了数百里之遥。
当远方出现炊烟袅袅的城镇轮廓时,郑穆拍了拍鸡哥的脖子。
“行了鸡哥,送到这儿就行了,低调,咱们要低调。”
怒晴鸡心领神会,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山头落下。
郑穆从鸡背上跳下来,整了整身上的青色道袍,信步朝着山下的任家镇走去。
此时正值傍晚。
夕阳的余晖给整个任家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镇上的街道热闹非凡,青石板路被来往的行人磨得光滑发亮。
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还有各种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郑穆走在街上,颇有些引人注目。
毕竟,在这个年代,穿着一身古朴道袍,还长得这么帅的年轻人,属实不多见。
“诶,快看,那个道长好年轻啊。”
“是啊,长得跟画里的人儿一样,不知道是哪家道观的?”
“看他那气质,肯定不是一般人!”
路过的镇民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郑穆对此早已习惯,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找到来福酒楼。
师弟林九在信里说了,会在那里给他接风洗尘。
可问题是……
这任家镇他也是头一回来,两眼一抹黑,鬼知道来福酒楼在哪儿。
这年头又没个导航,真是栓Q了。
正当郑穆准备随便抓个路人问问时,一个穿着洋裙、打着小洋伞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
那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
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一双大眼睛充满了灵气。
她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蓝色连衣裙,脚踩着一双小皮鞋。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既传统又新潮的独特气质。
郑穆眼睛一亮。
就她了!
看起来就是见过世面的文化人,肯定知道路。
“这位小姐,请留步。”
郑穆上前一步,脸上挂着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
任婷婷正准备回家,冷不防被人叫住,吓了一跳。
她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
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出尘,心里的警惕顿时消散了大半。
“道长,你叫我?”
任婷婷好奇地打量着郑穆。
“正是。”
郑穆微微颔首,开门见山地问道。
“请问,你知道来福酒楼怎么走吗?”
“来福酒楼?”
任婷婷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街道的尽头。
“你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右转,就能看到了,是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
“多谢小姐指点。”
郑穆抱拳道谢。
“道长客气了。”
任婷婷摆了摆手,好奇地问。
“道长是外地来的吗?来我们任家镇是做法事还是……”
“哦,我来探望一位师弟。”
郑穆随口答道。
得知了酒楼的位置,他也不再耽搁,道了句谢后,便快步朝着任婷婷所指的方向走去。
任婷婷站在原地,看着郑穆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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