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然眼中寒光骤然出鞘,锐利得能劈开空气!“继续说!我叔婶的车祸 —— 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漏半分试试!”
陈耀先的下巴像被无形的手掰开,冰冷的话语顺着牙缝往外渗,带着毒信子似的嘶嘶声 —— 果不其然,那场吞噬李常阳夫妇性命的车祸,正是他躲在幕后绞的绳索!
他咬着牙吐出个名字:林刚,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亡命徒,其实是他义兄田万山的一个“保安”。陈耀先花一千万雇林刚上演了一场血腥的车祸。
朱昊然指尖已泛起青芒,正要逼问蔡远航的罪证,空间突然荡起水波般的涟漪,李梦夏的身影急促浮现。
“哥!火上房了!” 她语速快得像炸开的鞭炮,“外面堵着五六个部门经理,抱着文件非要签字!我按你说的扯‘集团存亡的绝密大计’,说最多等十五分钟 —— 现在,就剩两分钟了!”
朱昊然眉心瞬间拧成疙瘩,瞥向悬浮的虚拟时钟:催眠已耗去五十三分钟。
“撤!” 他当机立断,一把抄过白泽的速记,又抓过荧荧的袖珍录音机,另一只手像拎麻袋似的扯起瘫软的陈耀先,“走!”
三人身影如被投入水中的墨滴,在 38 号简易房的水泥地上晕开涟漪,再睁眼时已站在董事长办公室。李梦夏的轮廓也同步变得清晰,鬓角还沾着点急出来的薄汗。
朱昊然对陈耀先的记忆稍作修正,收回瞌睡虫。
陈耀先猛地打了个寒颤,像被人从冰水里捞出来,眼皮重得像粘了胶,茫然地眨了半天眼。
办公室的吊灯晃得他头晕,只觉得刚才像是趴在桌上盹了会儿,脑子里空空荡荡,那消失的一小时连同 38 号房的一切,都被擦得比镜子还亮。
“咚、咚、咚”—— 门被敲响的瞬间,他正好揉着太阳穴坐直。十几个部门经理鱼贯而入,怀里的文件摞得像小山,脸上的笑堆得能掉下渣:“朱董、陈代总,您看这些急件……”
朱昊然签得手酸,好不容易把人打发干净,转头见陈耀先还在那儿犯迷糊,忽然勾了勾嘴角,语气带着点促狭:“陈代总这是昨晚跟月亮比熬夜了?刚才正说规划呢,您脑袋差点跟办公桌亲上,那呼噜声,拖拉机听了都得喊声祖师爷。”
陈耀先老脸一红,眼珠子转得比算盘珠还快,顺着话头就往下溜,脸上堆起感激涕零的褶子:“哎哟朱董您可别臊我了!还不是小磊前几天病得快断气,我这当爹的揪心揪得三四天没合眼!多亏您妙手回春,孩子总算从鬼门关爬回来了 —— 我这心一松,就睡得跟块死木头似的,太不像话了!”
“烨磊现在咋样?出院了?” 朱昊然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神了!简直是活菩萨显灵!” 陈耀先把大拇指竖得快戳上天,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文件上,“小磊说现在浑身舒坦得想翻跟头,吃嘛嘛香!他妈下午就去办出院!朱董您这医术,华佗见了都得递烟,扁鹊来了得作揖,绝了!”
朱昊然懒得看他演,挥手的动作干脆得像劈柴:“陈代总,说到底我还是高中生,读书要紧。公司这摊子,里里外外还得您多费心。没事就先忙去吧。”
“是是是!您专心学业!公司交给我,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陈耀先如蒙大赦,脸上的谄媚能滴出油,弓着腰退了好几步才转身,厚重的实木门 “咔嗒” 合上。
门彻底关严的刹那,他脸上的笑 “唰” 地没了,像冻住的冰棱。
走廊里几个心腹立刻围上来,簇拥着他往电梯走。
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 “咔、咔” 声,节奏里透着股子掌控一切的傲慢 —— 在他眼里,这帝国还是他的。
办公室刚清净三分钟,内线电话就尖声叫起来。前台的声音带着怯:“朱董,大厅有位夏先生,非说要应聘司机,指名道姓见您,保安劝不动,他态度硬得像块铁……”
“快请上来!” 朱昊然眼睛一亮,语调都轻快了三分。
没一会儿,夏子轩推门而入。
灰色夹克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钢,往那儿一站,整间办公室的气场都变了。
几句寒暄落了座,朱昊然把几页信纸和录音机推过去。夏子轩目光如电,仔仔细细阅读速记,然后利落地夹进真皮笔记本,塞进公文包夹层;又按下录音机播放键,认认真真听了一遍陈耀先的罪行交代。
听完录音,夏子轩抬眼笑道:“小然弟,庞老的意思是,从今天起,我就是你朱董的专职司机了。”
“夏哥,谢谢你!” 朱昊然搓着手笑,“薪资三万起步,您看这心意……”
夏子轩挑了挑眉,语气带点调侃:“老板这是怕我跑了?给这么多?”
“多?我还觉得委屈您了!” 朱昊然收起笑,语气沉了沉,“明面上您是司机,私底下,您可是我花大价钱请的大侦探。等风头稳了,我还想让您挑更重的担子 —— 总经理!到时候工资奖金翻着跟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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