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旗仪式的余温尚未散去,大明的土地上已掀起一股“家国热”。《家国谣》的调子从京城传遍四方,田埂上的老农哼着它犁地,学堂里的学生唱着它背书,连香江的西洋商人都跟着旋律打拍子——格致馆的技师们赶制了台简易收音机,用马车送到偏远村镇,车身上贴着“听国歌,知家国”的红标语。
苏砚秋的府中,每日都能收到各地寄来的信。河南的新科举子王二柱在信里说:“学堂的晨读改唱《家国谣》了,学生们唱到‘娃读书,笑盈盈’时,眼神都亮得很。前几日修水渠,大家竟自发排着队,说‘要像国歌里唱的,手挽手干活’。”
登州的渔民王大海则寄来一张照片,是他的渔船桅杆上飘着小龙旗的样子,背面写着:“每次出海前,都要升这面旗,听着收音机里的国歌,觉得风浪再大也不怕。上月救了艘遇险的南洋商船,他们的船长说‘大明的船和歌声一样有力量’。”
最让苏砚秋动容的是一封来自漠北的信,写信的是个守边的小兵,字迹被风沙磨得有些模糊:“哨所里装了收音机,周一升旗时,我们在城楼上跟着国歌敬礼,连巡逻的牧民都勒住马,对着南方鞠躬。他们说‘这歌好听,像草原上的风,能吹到每个人心里’。”
这日,万历皇帝召苏砚秋进宫,御书房的案上摆着各地送来的“国歌传唱记录”。皇帝指着其中一本笑道:“你看这江南的戏班,竟把《家国谣》编成了昆曲,唱得婉转,却更入耳了。还有这塞北的马头琴,拉出来的调子虽不一样,那份劲儿却丝毫不差。”
苏砚秋凑近一看,只见记录册上画着各种乐器:琵琶、胡笳、马头琴、甚至还有西洋的小提琴,旁边都标注着“能奏《家国谣》”。“百姓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首歌,”他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家国同此声’。”
正说着,礼部尚书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西洋诸国的照会:“陛下,英吉利、法兰西等国遣使来贺,说听闻大明定国歌、行升旗礼,特来观礼,还想求一份《家国谣》的乐谱带回本国。”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哦?他们也想听?”
“不仅想听,”礼部尚书补充道,“他们说,从未见过哪个国家的百姓,能为一首歌、一面旗如此齐心。英吉利使者还说,想在他们的使馆门前也挂一面大明龙旗,每逢周一,跟着咱们一起升旗。”
苏砚秋抚掌道:“这便是软实力啊!船坚炮利能慑人,而民心齐、国乐扬,能服人。陛下不妨准了他们的请求,让龙旗不仅飘在大明的土地上,也飘在万国使馆前,让他们看看我大明的气象。”
皇帝准了照会,又道:“格致馆的‘影戏’不是记录了升旗的场面吗?印成‘画片’,送给各国使者,再让他们带些收音机回去,让西洋人也听听《家国谣》。”
几日后,各国使者在大明宫参加了第二次升旗仪式。当《家国谣》响起时,他们看见广场上的百姓自发鞠躬,听见远处的胡同里传来孩童的跟唱,脸上都露出惊叹。英吉利使者在日记里写道:“这面龙旗和这首歌,比任何条约都更能说明这个国家的凝聚力——他们不是因为畏惧而服从,而是因为认同而同心。”
消息传回西洋,《家国谣》的乐谱竟在巴黎、伦敦的音乐厅流传开来,有乐团改编演奏,报纸上称其“带着东方土地的厚重与温暖”。有去过大明的商人描述:“在那个国家,无论是穿丝绸的官员,还是赤脚的农夫,唱起那首歌时,眼神里的光都是一样的。”
这股热潮也影响着大明的百姓。洛阳的绣娘绣出了“龙旗绕国歌”的屏风,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登州的木匠做了带龙旗图案的收音机外壳,说“听国歌时看着旗,更有劲儿”;连南洋的华商都凑钱在码头建了座“升旗台”,每周一组织侨民升旗唱国歌,对着北方遥拜。
苏砚秋偶尔会去街角的茶馆坐坐,听百姓们谈论这些新鲜事。有茶客说:“现在走南闯北,只要唱起《家国谣》,就知道遇上了自家人。前几日在客栈,隔壁房的人哼这调子,我一接茬,竟聊到了天亮,原来是同乡。”
另一个商人接话:“可不是!我去西洋做买卖,船上的水手一路唱国歌,连西洋的引水员都学会了几句,说‘听着这歌,就知道是大明的船来了’。”
夕阳西下时,苏砚秋站在城楼上,望着千家万户升起的炊烟。远处的学堂传来孩子们的歌声:“龙旗升,日头红……”与收音机里传来的国歌余音交织在一起,温柔而坚定。他忽然明白,所谓“家国”,从来不是抽象的概念——它是龙旗的红,是国歌的韵,是老农犁地时的哼吟,是孩童课本上的插图,是每个百姓心中那句“我是大明人”的骄傲。
这骄傲,如春风化雨,浸润着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如星火燎原,点亮了无数人眼中的期盼。从这个春天开始,每周一的晨光里,龙旗总会准时升起,国歌声总会传遍四方,提醒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他们共饮一江水,共守一片土,共赴一个未来。
而这,便是苏砚秋巡游万里,最终想要寻得的答案——不是惊天动地的伟业,而是万家灯火里,那份“家国一体”的温暖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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