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会的会长张天狂死了?整个天海地下世界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炸得人仰马翻。消息传开的第二天,街头巷尾、暗巷茶楼,到处都是压低嗓音的议论——那个曾经横行码头、掌控赌档、连警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虎啸会,就这么没了?被胜天会给一口吞了?
谁能想到,局势竟在短短几天内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逆转?
一开始,风声说的是虎啸会要联手绝杀会,把势头正猛的胜天会按死在摇篮里。可没过两天,风向一转,又传出是胜天会和绝杀会暗通款曲,准备夹击虎啸会。正当所有人以为这三巨头要上演一场血雨腥风的“三国杀”时,虎啸会和绝杀会却先打了起来,刀光血影三天三夜,火并不断,尸首都拖到了城郊的废弃水泥厂。
而最诡异的是——胜天会呢?全程静默,像只蹲在暗处的猎豹,不动声色,不发一言,仿佛这场混战跟他们毫无关系。
结果呢?就在虎啸会元气大伤、绝杀会也喘着粗气的时候,胜天会突然出手,雷霆万钧!一夜之间,虎啸会的据点全被拔除,骨干成员或降或逃,张天狂的尸体据说是在一间私人会所的密室里发现的,脖子上缠着一根钢丝,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于是,各种流言四起。有人说,是野狗叛了虎啸会,早就投靠了胜天会当内应;也有人说,张天狂死前喝的那杯茶,根本就是“送行酒”。
但不管真相如何,现实摆在眼前:胜天会赢了。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昔日三足鼎立的时代结束了。虎啸会灰飞烟灭,绝杀会元气大伤,而胜天会,像一头从深渊爬出的巨兽,獠牙毕露,霸主之姿已成定局。
如今,天海大大小小的帮派,谁不是战战兢兢?有的连夜备礼,有的派人递投名状,就差没跪着喊一声“大哥饶命”。毕竟,谁不想抱上这条新崛起的粗大腿?
可有人笑,就有人哭。
绝杀会会长黄啸一大早便坐在总会所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手里捏着刚送来的情报,指节发白。原本他的计划堪称完美:借虎啸会之手消耗胜天会,再与胜天会联手反噬虎啸,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可他万万没想到,胜天会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而趁乱一举吞下虎啸会,直接跃升为地下世界的唯一王者。
现在轮到他头疼了。
大厅里站满了绝杀会的高层,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他们从没见过黄啸这样——眉头紧锁,眼神游移,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焦躁又无力。
“胜天会已经势不可挡。”黄啸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们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有什么主意?”
没人敢说话。说投降?怕被骂懦夫。说打?谁都知道那是找死。
良久,黄啸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罢了……我们只能低头。去谈吧,争取只做附属,保留编制,留一线生机。只有绝杀会的旗子还在,将来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话音落下,众人如释重负。虽然脸上还绷着,心里早松了口气——至少命保住了。
……
而在胜天会总会所的大厅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皮质沙发上。叶晨峰懒洋洋地靠坐着,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方南祥站在一旁汇报事务,虎哥兴奋地搓着手,铁牛抱着膀子咧嘴傻笑,而野狗,则安静地站在角落,眼神复杂却又坚定。
昨晚那一战,虎哥可是打得酣畅淋漓。虽然大部分地盘是靠威慑拿下的,但总有几个不服的,刀子见了红,骨头也断了几根。对他来说,这才叫活着。
“老大,啥时候动手收拾绝杀会?我都等不及了!”虎哥咧着嘴,眼里闪着野性的光。
叶晨峰轻笑一声:“不用动手了。黄啸要是真像传说中那么聪明,今天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啊?他敢来低头?”虎哥一脸不信,“那可是绝杀会的会长,不至于这么怂吧?”
“蠢人才硬撑,聪明人懂得蛰伏。”叶晨峰眸光微冷,“但他低估了一件事——我不是张天狂。张天狂贪财好色、刚愎自用,所以能被算计。而我……容不下一个随时可能背后捅刀的‘聪明人’。”
他顿了顿,语气轻得像在聊天气,却让空气都冷了几分:“他要是来,我不杀他,就太对不起他自己这份‘诚意’了。”
就在这时,一名核心成员快步走进来:“叶会长,绝杀会黄啸求见。”
叶晨峰轻轻点头:“让他进来。”
虎哥猛地一拍大腿:“我靠!老大你真是神算啊!黄啸还真来了?你会不会其实是江湖骗子出身?”
没人接他这话。但野狗站在角落,看着叶晨峰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再次确认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他选择跟着这个年轻人,是对的。
平日里,胜天会大大小小的事都由方南祥一手打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叶晨峰这个“会长”名字几乎从不露面,像影子一样藏在幕后,连黄啸这种老江湖翻遍道上资料也查不到半点踪迹——也难怪他会一头撞进这场精心布置的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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