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听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快说说!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沦落到给人当贴身丫鬟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陈秋无视了勿听那几乎要飞出眼眶的八卦眼神,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把你的醉清风给我。”
勿听的八卦笑容瞬间垮掉。
她撇了撇嘴:“啧,真没劲!一来就要东西,一点乐子都不给。”
她一边抱怨,一边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塞给陈秋,“喏,省着点用,我手里也不多了。”
陈秋接过瓷瓶收好,转身就要走。
“诶!等等!”
勿听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又凑近了些,用气音问道:“喂,说真的,你真把勿闻给宰了?还割了耳朵?”
她边说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白清梧原本安静地站在槐树下,听到“勿闻”这个名字,她一下就来了精神。
她悄咪咪地挪近了位置,竖起耳朵偷听。
陈秋早已捕捉到白清梧的靠近,但她并未点破。相反,她动了一小步,遮住了勿听的视线,方便白清梧更近一步。
她回答道:“王爷的命令,自然要执行。”
“啧啧啧,少来这套!”
勿听摇着头:“那勿闻虽然武功差,但长得可是相当不错。你就没动点别的心思?比如,偷偷藏起来什么的?”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陈秋尝试着做出个微笑的表情,“但建议用在正途上。”
勿听盯着她又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伪。
随即,她脸上那活泼的笑容又如同变戏法一样重新浮现:“开个玩笑啦,别介意,别介意。”
陈秋抬眸看了她一眼:“一个会送我去地府的玩笑吗?”
勿听被她噎了一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劲!跟你说话真没劲!行了行了,药也给你了,瓜也吃不到,我走了!”
她朝陈秋挥了挥手,又冲着树后白清梧的方向挤了挤眼睛。
随后,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蹦蹦跳跳地走了。
一直躲在树后偷听的白清梧,在勿听转身的瞬间,迅速缩回了脑袋,假装一直在欣赏树皮的纹路。
陈秋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有些心虚的神色,解释道:“江未很好,耳朵也在。”
白清梧:“……”
她倒也没有傻到想问这个。
陈秋看了一眼天色,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以免引起怀疑。”
看着勿听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白清梧终于按捺不住:“陈秋姑娘,你方才说,公子他很快会来见我。究竟是何日?在何处?”
陈秋转过头,看着她:“具体时间地点未定,大约还需两日。今日出门,主要目的是向勿听索取此物。”
她说着,将刚刚到手的那小瓷瓶递到白清梧面前。
白清梧一愣,下意识地接过这小瓷瓶:“这是……?”
“醉清风,剧毒。吸入少量即可致人昏迷,剂量稍大便会毙命。”
陈秋按了按瓶塞,确认了一下:“你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白清梧看着手中这貌不惊人的小瓶子,有些不可置信:“以防,万一?”
“嗯。”
陈秋点头,补充说明道:“若顾连溪欲对你行不轨之事,将此药粉撒向他面部即可。效果显着。”
白清梧看着手中的瓷瓶,感觉它此刻有些烫手。
听到陈秋说这瓷瓶里的东西是剧毒后,她就忧心这瓶塞够不够牢固。
若是一个碰撞,瓶塞就掉了,那她不就一命呜呼了。
她模仿着陈秋的动作,按了按瓶塞:“陈秋姑娘,这是否太过……草率了?”
且不说将这剧毒之物交给她是否合适,单是这使用场景和方式,是要她杀了顾连溪的意思吗?
陈秋偏了偏头,似乎不理解白清梧的质疑:“草率?此乃最适合你的的自卫方案。无需武力,操作简便,成功率最高。”
白清梧张了张嘴,一时竟无言以对。
陈秋所言,乍一听,好像很有道理,但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真杀了王爷的话,该怎么善后呢?”
白清梧看着手里那个小瓷瓶,仍旧不放心地按着瓶塞的位置。
弑杀亲王,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虽然说,如果真的能灭九族,那她挺高兴的。
但是,现在她身边,还有江未和陈秋在。
就算她能当场杀死顾连溪,迎接他们的,将会是又一轮的追捕和逃亡。这就与他们最初的计划相违背了。
陈秋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回答得相当干脆:“无需善后。”
白清梧:“……啊?”
陈秋看白清梧的手一直按在瓶塞的位置,想了想,从怀中摸了个小木盒递过去。
她解释道:“你的安全是最高优先级。如若顾连溪真的死了,翊州群龙无首,追捕力度会因权力交接而大幅减弱,我们脱身也并非不可能。”
白清梧听得目瞪口呆,都没没注意到陈秋递到面前的小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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