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门口的大厅处,参赌的人基本上已经跑得差不多了,四周都亮起刺目火把,陈三爷摇拿着镶金的的烟斗,慢慢的了走出来!
金丝眼镜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你们带着这群缺胳膊少腿的残废能逃到哪去?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枪手瞬间将众人包围, 毛瑟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如同毒蛇信子,在火把摇曳中泛着幽蓝。
断指张突然甩出三枚自制的飞镖,却被陈三爷身后的护卫用木板挡下。
废物东西,也就这点手段?陈三爷冷笑,抬手用手里勃朗宁手枪M1900式,来瞄准沈佑铭这个领头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猛身上一抖,将缠在身上的铁链,放长到两人高,这样就把巨大的铁链球,轰然一下砸在陈三爷脚边,震得地面龟裂。
碎石飞溅中,沈佑铭抓住机会暴起,短刀直取陈三爷的咽喉,却见陈三爷直接放开手中的枪,猛地甩出袖中软鞭缠住刀刃。
都给我上!陈三爷暴喝,四周打手如潮水般涌来。
瘸腿李拄着几根铁管做成的铁拐,转身挡在沈佑铭身前,铁拐横扫逼退两名枪手,却被侧面飞来的流弹击中肩头。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仍用手挥舞铁拐护住身后的拳手们。
贺猛的铁球每一次挥舞都带起血雾,铁链绞碎木板的声响混着哀嚎响彻地牢。
但随着体力消耗,他的攻势渐渐迟缓,身上不知何时已添了三道刀伤,两个枪眼,鲜血顺着健硕的肌肉滴落在地。
沈佑铭看见贺猛的状态不太好,反手掷出一枚自制的铁针,精准钉入枪手咽喉,同时侧身避开流弹,大喊一声:贺猛!蓄力!
贺猛突然将铁链球重重砸向脚下的地面,九条铁链如蛛网般铺开。他低吼着双臂发力,整座地牢开始震颤。
陈三爷脸色骤变:快阻止他!但为时已晚,贺猛猛然拽紧铁链用力一甩,铁球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而出,几名枪手连半人带枪被绞成碎肉,飞溅的血雨浇灭了数火把。
沈佑铭趁机再次冲向陈三爷,短刀划破软鞭直取陈三爷的面门。
陈三爷狼狈后退,甩出袖中毒针。沈佑铭挥刀格挡,却觉右臂一阵麻痹——毒针穿透袖口,刺入皮肉。
就在这时,断指张不知何时绕到陈三爷身后,三根残缺的手指死死扣住他咽喉:狗东西,拿命来!
混乱中,贺猛的铁链突然缠住大厅的横梁。他肌肉暴起青筋,怒吼着将整根支柱连根拔起。
碎石崩塌间,沈佑铭大喊道:走!快走!只有十余名拳手顶着落石冲向通风口,其他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贺猛挥舞着铁球殿后,铁链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当最后一人钻出通风口时,身后传来了陈三爷的无能乃怒吼:‘人屠’,今天这笔账,我迟早要找你讨回来的!
冲出“黑拳社”驻地时,暴雨倾盆而下,浇在众人血迹斑斑的身上。
沈佑铭握紧染毒的右臂,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已经残破的短刀上,血珠混着雨水滴落。
贺猛将铁球重重砸在地上,震起的水花溅湿了众人裤脚。
就算沈佑铭和贺猛努力带着人往外冲,但最后一共只跑出来13个人,其中就有那个断指的老张——这人之前在系统里显示深绿色,看着就可靠。
多亏沈佑铭大姐夫帮忙,把这些人很快就分批送进了上海公共租界。
其中有10个人因为有自己的家人,都想回去看看的,沈佑铭让人给每人发了50块大洋当路费。
……
潮湿的霉味混着咸腥的水汽灌进8-13仓库,断指张将锈蚀的铁门推开半扇,阳光斜斜照在沈佑铭苍白的脸上。
他右臂的伤口还在渗出黑血,却咬着牙将泛着幽绿的毒针从伤口中拔了出来,然后“啪”地拍在木箱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梁上的夜枭。
“这是陈三爷的子午透骨钉。”断指张用匕首挑起沾血的碎布,煤油灯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换作常人此刻早该七窍流血,你这身体倒不错,能抗住这个玩意儿。”
蜷缩在角落的“火雷”阿彪突然笑出声,随手将自制的炸药包往仓库地上一甩:“早说有这么能扛着,咱们就不用那么担心你了!”
他手掌心的烧伤疤痕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像是在呼应复仇的渴望。
老周默不作声地递来陶碗,浑浊的药汁表面浮着几片枯叶:“码头老中医配的解百毒,苦得很。”
这位铁臂壮汉说话时喉结滚动如石碾,碗沿还沾着他擦拭扳手时留下的黑色机油点。
阿九不知何时站到仓库窗边,宽檐帽檐压得更低,瞳孔在暗处缩成危险的竖线:“黑拳社的人还在到处寻找“人屠”,他们也只有“人屠”的外貌资料,我们在这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这边暂时安全。”
阿九看着手中的青铜怀表链,就在他指间缠绕出冰冷的弧度,“不过……也该让他们黑拳社尝尝被狩猎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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