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佑铭在法租界里大杀四方的时候。
潮湿的雾气裹着咸腥的海风,将公共租界的石板路浸得发亮。
街边的当铺斑驳的铜门在夜风里吱呀摇晃,门楣上裕丰当的金字招牌蒙着层灰,像张失血的脸,门上面还有当时巡捕房查封的封条。
两辆黑色轿车碾过积水停在巷口,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检查过四周了吗?为首的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整了整黑呢礼帽,黄铜怀表链在大衣下若隐若现。
他身后六个黑衣人已散开,皮鞋踩碎水洼倒映的路灯,腰间枪柄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松本先生放心,巡捕房的人三小时前就撤了,而且附近暂时都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他的一个部下低头哈腰,食指无意识摩挲着枪套扣,不过......这地方安静得渗人。
松本小次郎闻言看了一眼四周,谨慎的说道,“那一组跟我进去探查一下,二组原地警戒四周。”
当下就有6个人跟随着松本小次郎进入到了当铺里。
当铺内霉味刺鼻,檀木柜台积着半寸厚的灰。
松本小次郎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见什么可疑的物品,这时墙上有一个神龛被锦帘给遮住了!
出于好奇他走了过去,用手杖挑起褪色的锦帘,突然身体一僵,愣在了原地,只见供在神龛上的关公像不知何时换成了狰狞的铁面恶鬼,猩红眼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铁面恶鬼旁还有两副对联,左边写着“以恶还恶”,右边写的“以暴制暴”!
不好!快......松本小次郎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细密的震动。
最里侧的黑衣人刚触到墙角铜香炉时,整面墙轰然炸裂开。
火光冲天而起,气浪掀翻梁柱,大量的碎木如箭矢般穿透血肉。
松本小次郎被手下扑倒在地,耳膜嗡嗡作响,只看见漫天硝烟里,几道黑影踏着残骸走来。
八嘎!这里是陷阱!他挣扎着掏枪,准备进行射击,却见烟雾中升起一道骇人的身影。
两米二的魁梧身躯裹着精铁锻造的铠甲,链锤拖在地上擦出串串火星,铁面具下的呼吸声粗重如破风箱。
保护长官!幸存的几个黑衣人举枪齐射,子弹打在铠甲上溅起火星。
只见巨汉突然暴喝一声,声如闷雷震得人五脏翻涌。
沉重的钢铁战锤横扫而过,刚碰到的两人瞬间被拍成血雾,残肢甩在墙上发出令人作呕的黏腻声响。
而路口车里的特高科队员这才如梦初醒,推开车门却见另一个戴了遮住眼睛鼻子的金属面具的人从阴影中现身。
此人身形稍矮,腰间缠着成捆炸药,嘴角咧到耳根的笑容透着癫狂。
他扯开引线扔出炸药的瞬间,松本绝望地闭上眼!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当铺化作一片火海,映照着巨汉举起滴血的战锤,缓缓转向路口剩下的猎物。
爆炸声如闷雷般滚过街道,砖石与木屑裹挟着硝烟在空中飞旋。
贺猛从阴影里大步踏出,两米二的魁梧身躯碾过满地狼藉,手工打造的铁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幽光,子弹击中盔甲后出现了不少凹坑,现在凹坑里面,全是刚刚锤爆那些特务的粘稠血浆血肉!
而他腰间悬挂的巨大铁链哗啦作响,贺猛那巨大的身躯,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还、还活着的……都给我上!”幸存的特高科队员嘶吼着举枪,可颤抖的手指让准星不停晃动。
贺猛咧嘴一笑,铁面具下传出了“桀桀”的怪笑声,他突然发力将巨锤抡成黑色旋风。
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中,一名队员连人带枪被拍向墙壁,脑袋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裂,红白相间的脑浆在青砖上溅出恐怖的图案。
另一名队员疯狂的扣动扳机,倾巢而出的子弹打在铁甲上只迸出几点火星。
贺猛却借着这股冲力欺身而上,巨锤横扫而过,那人的腰腹瞬间被碾成肉泥,半截躯体飞出去重重砸在当铺招牌上,肠子像腐坏的麻绳般垂落。
血腥味刺激得贺猛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抬起脚狠狠踩向挣扎爬行的伤员,靴底传来骨头碎裂的脆响,那人的胸腔瞬间塌陷,嘴里涌出的血沫混着碎肉喷溅在他锃亮的铁甲上。
“跑?往哪儿跑?”贺猛拎起试图逃窜的队员脚踝,像甩麻袋般抡圆了砸向地面。
那人的头骨与石板撞击的闷响接连不断,直到第七下才彻底没了动静,脑浆顺着石板缝隙汩汩流淌。
最后一名幸存者瘫坐在地,尿骚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贺猛却不急于动手,他将巨锤缓缓举起,任由铁链拖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铁面具下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该你了。”
话音未落,巨锤裹挟着千钧之力轰然落下,血水混着碎肉如喷泉般炸开,在当铺斑驳的墙壁上印出巨大的血掌印。
贺猛站在血泊中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铁面具上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仿佛从地狱爬出的修罗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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