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霉味与血腥气息在沪西郊区马桥镇外的废弃兵工厂内交织,这里早已褪去往昔军工生产的模样,如今沦为东洋帝国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室。
锈迹斑斑的铁门常年紧闭,门外杂草丛生,藤蔓沿着残破的围墙肆意攀爬,看似荒芜寂静,实则暗藏着令人战栗的罪恶。
这座兵工厂占地近十亩,原本是军阀混战时期遗留的产物,如今被东洋帝国改造成人间炼狱。
外围由三层防御体系环绕,最外层是布满倒刺的铁丝网,中间是深达三米的壕沟,壕沟内布满尖锐的竹签,最内层则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每隔十分钟便会进行一次巡查,确保任何企图闯入者都无法靠近。
工厂的正门由厚重的钢板打造,门后是两道旋转式的防弹闸门,只有持有特殊通行证并通过指纹双重验证才能进入。
进入工厂内部,主建筑是一座四层的钢筋混凝土大楼,外表看似普通,实则内部结构错综复杂。
一楼是物资储备区和审讯室,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各种刑具泛着森冷的寒光,墙壁上残留的血迹和抓痕无声地控诉着这里发生的暴行。
二楼是解剖实验室和标本陈列室,解剖台上摆放着各种精密的解剖器械,而标本陈列室里,玻璃罐中浸泡着形态各异的人体器官和畸形胎儿,令人不寒而栗。
三楼是活体实验区,一间间密闭的牢房里关押着等待实验的无辜百姓,牢房内仅有一张冰冷的铁床和一个污秽不堪的马桶。
四楼则是研究人员的办公室和资料室,厚厚的文件柜里锁着无数见不得人的实验数据和研究报告。
在原来工厂的地下,还有两层秘密区域。
地下一层是毒气实验区,巨大的毒气罐整齐排列,通过管道与各个实验舱相连,就像一个个的鱼池连接着生命的开关。
实验舱内,被当作小白鼠的人们在毒气弥漫中痛苦挣扎,他们的惨叫被厚重的隔音墙隔绝,却无法隔绝这些毫无人性的杀人凶手的凝视。
地下二层是病毒培养室,这里恒温恒湿,无数个培养皿中培养着各种致命的病毒和细菌,其中最核心的区域,存放着石井四郎亲自研制的绝密生化武器样本。
在人员配置上,实验室的负责人是石井四郎的副手,代号“乌鸦”。
此人阴鸷冷酷,毕业于东洋帝国最顶尖的医学学府,对生化武器研究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
他手下有三十余名来自东洋的医学专家和研究人员,这些人大多是为了所谓的“学术成就”和晋升机会,甘愿成为恶魔的帮凶。
此外,还有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负责工厂的安保和人员押运,以及数十名从当地强征或诱骗而来的劳工,从事着最脏最累的杂役工作,却时刻面临着被当作实验品的危险。
每周三、六,实验室所需的物资和“实验材料”会从杨树浦码头走水路运输而来。
运输船外表看似普通的商船,实则暗藏玄机。
船舱底部设有秘密夹层,用来关押被抓来的无辜百姓。
这些人在黑暗、狭小且空气稀薄的夹层中,要忍受数小时的折磨,许多人还未到达实验室,便因窒息或过度恐惧而死亡。
而船上运送的物资,除了正常的生活用品和实验器材外,还有大量用于制造生化武器的原材料,这些物资被严格保密,一旦泄露,将给整个沪上乃至周边地区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这座隐藏在沪西郊区的人体实验室,如同一个巨大的毒瘤,不断吞噬着无辜者的生命,如今被公道社的人发现了这个实验室的存在,消灭他,摧毁他,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沪上的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断指张和阿九缩在沪西郊区马桥镇外的废弃兵工厂外围。
远处兵工场的探照灯划破黑暗,光束扫过时,铁丝网上的倒刺泛着冷光,如同蛰伏的毒蛇吐着信子。
“张哥,那铁丝网通了电。”阿九压低声音,喉结在阴影里滚动。
他套着件补丁摞补丁的短打,脸上抹了层煤灰,我上次在这里看见有老鼠路过,碰到后就被电晕了。
断指张没回话,左手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的残茬。
三天前在茶坊和云山接头时得到的情报在脑子里打转,兵工场地下空间有几层,其中应该有一条秘密出来的逃生通道。也就是情报上所说的“老鼠洞”。
他扯了扯身上油腻的夹袄,露出半截泛黄的牛皮腰带:“等探照灯转第三圈,从西南角墙根摸过去。那里堆着碎砖石,能当垫脚,先探一条可以潜伏进去的路线再说。”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
两人立刻压低身子,把脑袋埋进破铁堆里。
三道黑影由远及近,是巡逻的东洋兵,刺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阿九攥紧了腰间的匕首,断指张却轻轻按住他的手,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子另一头。
“别冲动。”断指张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咱们是来探路的,不是送命的,还好这一批巡逻的没有带上他们的狼青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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