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阿九听到后,也点头同意这种说法。
沈佑铭把眼睛闭上,靠着椅子背,缓缓的思考一阵后,直接说道:“老周,辛苦你完善一下,能绑在老鼠身上的机械装置了,最好给它做一个小背包,到时药粉就可以放在里面了。”
“阿九,你去找城南赌场的疤脸,让他这段时间先训练出一些探路鼠出来,我们花钱买一些来用。”
“老张,你去舞女阿月那里通知一下阿彪,如果他方便的话,帮忙回来做一些有爆发力的,体积小的炸药!”
“至于我出去把老祖宗的麻沸散给配出来,再加一些我们的配方,看能不能调制出一款马上能生效的迷药,好了,我们大家开始行动吧!”沈佑铭最后拍拍手,让大家赶紧的行动起来。
……
三天后,沈佑铭的指节重重叩在斑驳的榆木桌上,煤油灯的光晕在墙角摇曳,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映得忽明忽暗。
阿九此次送来的密报被他反复揉搓,边角已卷起毛边,亨利商行四个字在昏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
老周!阿彪!都来!他扯开嗓子喊道,声音在狭小阁楼里激起阵阵回响。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铁壁老周扛着工具箱拉开房门,阿彪叼着烟卷跟在后面,身上还打着绷带,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军靴在木地板上踩出沉闷声响。
又发什么疯?老周把工具箱甩在桌上,震得墨水瓶里的墨水晃出涟漪,我正调试新做的液压钳呢......
比液压钳更要紧的事!沈佑铭展开泛黄的兵工厂图纸,又将亨利商行的情报压在上面。
看到这个畜生了吗?专挑八岁女童下手,法租界巡捕房拿他当财神爷供着!他的指节重重叩在亨利商行的标注上,图纸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阿彪的烟卷掉在地上,他碾灭烟头,眼里腾起血丝,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激动的说:上周巷口卖糖画的老吴,孙女就是在这畜生手里没的。那孩子才七岁......
兵工厂的地下管道计划,得提前试一下看看。沈佑铭抓起茶壶猛灌一口,滚烫的茶水似乎也浇不灭他眼底的怒火,先用亨利商行做试验。阿九说商行地下室有独立通风系统,和兵工厂的管道结构类似。
老周推了推厚重的护目镜,指尖在图纸上快速丈量:卡包装置还需要微调,弹簧触发的灵敏度......
没时间了!沈佑铭突然拍桌,震得图纸上的墨点飞溅,那些孩子等不起!阿彪,你的冲击力炸药能在两天内搞定吗?
阿彪从后腰摸出个油纸包,倒出几颗核桃大小的圆球:现成的。上次给码头帮派做的震爆弹,减弱了硝石比例,加了镁粉。
他拿起一颗炸弹,在掌心轻轻抛接,不过要精准控制冲击力,还得调整引线长度。
老周已经在图纸上画起草图,铅笔划过纸面发出声:卡包改用记忆合金,遇热自动收紧。再装个微型气囊,确保迷药瞬间扩散......
迷药配方得再优化。沈佑铭翻开一本祖传约医典,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花,上次试验的剂量对成年人起效太慢,得加大闹羊花的比例。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旁边阿九道:你去联系一下城南赌场的疤脸,要十只训练过的探路鼠,今晚就要。
夜色渐深,阁楼里一片忙碌。
老周的焊枪喷出幽蓝火焰,将薄如蝉翼的钛合金片熔成精巧的卡包;阿彪戴着防毒面具,在阳台调配火药,不时传来天平砝码碰撞的清脆声响;沈佑铭则守在药炉旁,铜锅里蒸腾的白烟带着刺鼻的药味,呛得人直咳嗽。
沈大哥,你闻!阿九走进房间,手里拿着半块黑面包,这味道不对劲,上次试验的迷药没这么冲,我在房子外面就闻到这种气味了!
沈佑铭用竹片挑起药液,在油灯下仔细观察:加了蟾酥和细辛,挥发性提高了三倍,但毒性......
他突然舀起一勺药液,往自己手臂上滴了几滴。
你疯了!老周扔下焊枪冲过来,却见沈佑铭已经挽起袖子,必须有人试药,而我是最懂药性的。阿九,计时开始。
秒针滴答作响,沈佑铭的脸色逐渐发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三分钟后,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记下来,这个剂量......足以让成年人在三十秒内失去知觉。
你不要命了?!老周扯开他的衣袖,手臂上已经泛起诡异的青紫色,赶紧服解药!
沈佑铭摆摆手,接过阿九递来的药汤一饮而尽:时间紧迫,毒性还不算大,阿彪,炸药调试得怎么样?
阿彪打开房门,手里捧着个木盒:引线换成电子定时器了,误差不超过0.1秒。
他打开盒子,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枚炸弹,外壳缠着红蓝相间的导线,但在密闭空间引爆,冲击力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
老周擦了擦汗,举起新做好的卡包:加了缓冲层,能承受三个大气压的冲击。不过老鼠的行动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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