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猛嘴里塞满饼干,含糊不清地说:会不会是......东洋人的实验?
沈佑铭没接话,指尖在短刀刀柄上轻轻摩挲。
方才混战的余韵还在掌心震颤,他默唤系统的瞬间,眼前已铺开淡蓝色的系统数据,方才那些浪人武士尸体的残影旁,仍悬着刺目的数字:善恶值 -92、-94、-96。
全是泛红的负数,像是煮熟的大虾在眼前飞来飞去!
他心里却在翻涌另一个念头:李秀莲脚印里的血丝。
她是受伤了?
还是......那数据流里是否也曾闪过她的数值?
他不敢深想,摸了摸腰间空荡荡的枪套,这年头哪有即时通讯的物件,寻人的路,只能靠脚丈量,靠刀劈开。
我们得回去找到她!沈佑铭站起身,短刀在掌心旋了半圈,刀光映着眼底的冷意,货舱在哪边?
从这边走,穿过三号仓库就是。
老周指了指角落里的铁门,锈迹爬满铁栅,但你们最好小心点,刚才我听见那边有动静,不止是有普通浪人。
沈佑铭点头,给贺猛递了个眼色。
推开铁门时,铁锈摩擦的声在死寂的仓库里拖得很长,像濒死者的喘息。
仓库里堆着丈高的木箱与铁桶,月光从舷窗斜切进来,在地面割出明暗交错的刀痕,阴影深处黑得像能吞噬任何生命。
好像没人。贺猛的声音压得极低,铁榔头在手里转了半圈,锤头砸着掌心,秀莲姐会不会已经出去了?
不可能。沈佑铭的目光扫过地面,月光照亮的泥地上,一串带血的脚印蜿蜒向前,像条挣扎的红蛇,她伤得不轻,走不远。
穿过木箱堆时,沈佑铭突然顿步。
前方地面有道拖拽的深痕,深色的血渍半干未干,像被碾碎的桑葚,一路延伸到一个半开的铁皮货箱门口。
门把手上挂着块碎布,靛蓝色的,是李秀莲常穿的那件褂子上的布料,边缘还沾着暗红的血痂。
在里面。沈佑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短刀反握在腕间,脚步放得极轻,像踏在棉絮上。
贺猛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专门为他特制的战锤,铁锤的阴影在木箱壁上晃,呼吸都凝成了白汽。
沈佑铭猛地拉开货箱门,老周给的马灯骤然举起,昏黄的光撞进空荡的货箱,里面只有一地浓得发黑的血,在角落积成小小的血泊,却不见半个人影。
他心尖一沉,刚要跨步进去,后颈的汗毛突然炸开。
小心!贺猛的吼声刚撕裂空气,沈佑铭已侧身旋身。
龙影枪斗术的游龙步自发运转,腰身拧转的瞬间,他看见一道寒光擦着腰侧掠过!
地钉进货箱木板里,是把东洋短刀,刀柄还在嗡嗡震颤,刀身映着个浪人武士的脸。
沈佑铭借旋身的惯性往后倒,短刀贴着地面扫出半道弧光,精准砍中那浪人脚踝。
一声脆响里,他眼前数据流骤现:善恶值 -95。
浪人踉跄的刹那,沈佑铭已借势翻身站起,短刀化作龙影枪斗术里的破风刺,直取面门。
这招原是枪法里的突刺,化在刀上更添了几分刁钻,刀刃刺破对方眼球的瞬间,数据流猛地跳成-98,浪人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怪叫,身子骤然僵住。
去你妈的。沈佑铭腕力陡增,短刀在对方咽喉里旋了半圈,再抽出来时,血柱喷得他半边脸都是,滚烫的,像泼在脸上的烈酒。
他未及喘息,左侧风声又至。
另一浪人武士已扑到近前,短刀劈向他肩头。
沈佑铭不退反进,左臂一格的同时,右腿顺着龙影枪斗术的缠龙式横扫而出——这招原是枪杆缠敌兵器的卸力诀,化在腿法里,更显沉猛。
一声,浪人武士膝盖反向弯折,跪倒在地。
沈佑铭反手一刀扎进对方后颈,那里正有块巴掌大的青色刺青,像朵扭曲的樱花。
在浪人武士脖子露出来时,系统的提示就出现在沈佑铭的眼前:颈部出现能量转化中枢,只要将其破坏掉,敌人死亡率99%!
当刀插入了刺青位置时,浪人武士则抽搐两下后,彻底不动了。
沈佑铭盯着那刺青,方才的系统数据流突然出现,原来颈部刺青的位置,才是真正的死穴。
他刚要唤贺猛留意这个死穴的位置,但后背突然传来灼骨的剧痛,像被烧红的烙铁狠狠按了下去。
佑铭哥!贺猛的吼声里裹着一股强烈的怒意。
沈佑铭猛回头,看见个浪人武士正把刀从他后背抽出来,刀刃上的血珠坠落在地,溅起细碎的红雾。
那浪人武士的善恶值在他眼前炸开:善恶值 -99。
眼前阵阵发黑,血顺着后背往下淌,浸透了衣襟,黏在腰间的旧伤上。
但沈佑铭抓刀的手更紧了,他听别人说过,剧痛里藏着最烈的杀气。
他猛地旋身,不顾另一浪人武士刺来的刀,短刀循着龙影枪斗术的回马枪变招,以一个近乎反关节的角度扎进对方心窝。
两柄刀进出肉体的闷响几乎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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