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在诊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小脑袋靠在李秀莲的腿上,呼吸很轻。
李秀莲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心里刚踏实没一会儿,就看到安娜的口袋里露出了半块玉坠的绳子——刚才安娜抓得太紧,现在睡着了,手松了,玉坠就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李秀莲赶紧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玉坠的瞬间,后背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像是有团火在烧,那是之前异化羽毛和异化皮肤冲出来的地方,当时只是皮外伤,现在却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手一抖,玉坠差点又掉在地上。
她赶紧抓紧玉坠,靠在墙上,闭着眼缓了缓。
就在这时,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串画面,不是她经历过的事,像是在看别人的记忆!
只见白色的实验室,里面摆着很多玻璃罐,罐子里装着透明的液体,液体里泡着些看不清的东西;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在桌子前,背对着她,肩膀很宽,头发花白,侧脸的轮廓看起来有点像她叔公!
桌子上放着一叠文件,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在烧文件,火光中能看到文件封面上写着“樱花计划”四个字,字迹是东洋文,她却莫名能看懂。
画面闪得很快,像是快进的电影,没等她看清更多细节,就突然消失了。
后背的灼热感也跟着退了下去,只剩下一点残留的暖意。李秀莲睁开眼,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玉坠,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
“你怎么了?”沈佑铭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刚才看到李秀莲靠在墙上,脸色不对,赶紧走了进来。
李秀莲抬头看他,把玉坠递过去,声音还有点发颤:“我刚才碰这个玉坠,后背突然疼起来,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实验室、穿军装的男人,还有‘樱花计划’的文件。”
沈佑铭接过玉坠,仔细看着上面的樱花图案,眉头皱了起来:“樱花计划?你确定看到的是这四个字?”
“确定,是东洋文写的,但是我能看懂。”李秀莲点头,又想起那个穿军装的男人,“还有个男人,侧脸像我祖父,我祖父以前就是军人,不过他早就去世了。”
沈佑铭还没说话,老周就走了进来,看到他手里的玉坠,眼睛一下子亮了:“这玉坠……我好像见过类似的。”
“你见过?”沈佑铭把玉坠递给老周。
老周接过玉坠,翻来覆去地看,手指摸着上面的樱花图案:“这是东洋货,正宗的日本玉,但是这个樱花图案有点不一样——正常的日本樱花图案都是五片花瓣,这个只有四片,少了一片。”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沈佑铭:“我之前跟石井打过交道,他手里有过类似的玉坠,但是图案是五片花瓣的,当时他说是家传的东西。
现在这个少了一片花瓣,肯定是被人改造过的。”
“改造?为什么要改造?”
李秀莲问,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还有“樱花计划”这四个字,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大事。
老周想了想,又看了看安娜,声音压得低了些:“安娜说这玉坠是她妈妈的,她爸爸汉斯把它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汉斯肯定是故意的——他把花瓣改少一片,说不定是在里面藏了什么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沈佑铭追问。
“对抗母体的线索。”老周的眼神很认真,“之前那些浪人身上有刺青,石井又跟他们有关系,现在又冒出个‘樱花计划’,这些肯定都跟‘母体’有关。
汉斯之前被石井胁迫,肯定知道不少事,他改造这个玉坠,说不定就是为了留下对抗‘母体’的办法,毕竟他救了安娜,看起来不像是跟石井一伙的。”
李秀莲听到“母体”两个字,心里又紧了一下,之前在船上,她看到浪人死后身体融化!
沈佑铭说那可能跟“母体”有关,现在又牵扯出“樱花计划”,她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那‘樱花计划’到底是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点急切。
老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关东军以前有过一些秘密计划,名字都很特别,‘樱花计划’说不定就是其中一个。
沈佑铭,你人脉广,能不能去打听一下这个‘樱花计划’?
说不定能找到跟‘母体’有关的线索,也能弄明白这个玉坠的秘密。”
沈佑铭点头,接过玉坠,又递给李秀莲:“先把玉坠还给安娜,别让她知道这些事,免得她害怕。我现在就去打听‘樱花计划’,你们在这里守着安娜,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李秀莲接过玉坠,小心翼翼地放进安娜的口袋里,又帮她拉了拉衣服,遮住口袋口。安娜睡得很沉,大概是之前烧得太厉害,现在终于能安心休息了。
沈佑铭又看了一眼安娜,然后对老周和刚走进来的阿武、贺猛说:“我走之后,你们看好这里,别让陌生人靠近,尤其是石井的人,说不定还会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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