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丽丝的指尖轻轻描摹着锁骨下方那个银色的印记,月光透过拉文克劳塔楼的拱形窗户,在印记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自从霍格沃茨特快上那次意外后,这个印记就像活物般时而冰冷时而灼热,仿佛在提醒她与德拉科·马尔福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午夜,密室。”德拉科低沉的声音至今仍在她耳边回响。
“菲丽丝?你又在发呆。”室友玛莉埃塔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菲丽丝迅速拉高衣领,转身时感到印记突然发烫,如同抗议被遮掩一般。
“只是...看看月亮。”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玛莉埃塔狐疑地眯起眼睛:“自从特快列车事件后,你就变得神神秘秘的,潘西说她看见你和马尔福在最后一节车厢...”
“潘西·帕金森的话能信?”菲丽丝干笑一声,胸前的印记突然剧烈发烫,让她差点叫出声来,“她上周还说看见皮皮鬼在帮费尔奇擦盔甲呢。”
当宿舍终于归于寂静,菲丽丝盯着四柱床的帷幔,听着室友们均匀的呼吸声。
钟声敲响十一下时,她悄无声息地起身,从床头柜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隐形衣——这是哥哥厄尼去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却要用来赴一个斯莱特林的约会,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
城堡的走廊在月光下如同镀了一层银霜。
菲丽丝的手始终按在胸前,印记像指南针般指引方向,越是接近目的地,灼热感就越强烈。当她停在一堵湿漉漉的石墙前时,印记已经烫得像块烙铁。
“光芒。”她轻声念出德拉科告诉她的口令。
石墙无声地分开,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菲丽丝深吸一口气,踏入这个密室。
与想象中阴森可怖的环境不同,眼前的密室更像一个古老而庄严的地下圣殿,墙上的烛台自动燃起幽蓝的火焰,照亮中央那个泛着微光的水池。
德拉科·马尔福背对着她站在水池边,修长的身影投下长长的影子,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和校裤,没有平日那件显眼的斯莱特林外袍,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人。
“你来了。”他没有转身,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
菲丽丝掀开隐形衣,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怎么确定我会来?”
德拉科这才缓缓转身,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菲丽丝读不懂的情绪:“印记会引导你。”他简短地回答,卷起袖口露出手腕内侧同样的银色印记,只是他的形状更像一只蛇。
菲丽丝走近水池,惊讶地发现水面没有映出他们的倒影,而是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红发女人——菲丽丝认出那是她已故的母亲——正在与年轻的卢修斯·马尔福交谈,两人中间放着一个水晶瓶,瓶里漂浮着片糖纸。
“这是...”
“记忆池,”德拉科打断她,“”莱特林的秘密之一,只有特定血脉才能激活它。”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将手伸入水中,画面开始扭曲变形。当水面重新平静时,显示出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场景:他们两人的守护神——银蛇与银鹰——融合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菲丽丝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你知道这是什么现象吗?”
德拉科的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父亲称之为双生共鸣,古老纯血家族间偶尔会出现这种魔法联结。”他停顿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直视菲丽丝,“但他从没告诉我麦克米兰家也是其中之一。”
菲丽丝不由自主地伸手触碰水面,德拉科也同时伸出手。
当两人的指尖在水面相触的瞬间,一阵耀眼的光芒从接触点迸发,整个密室突然暗了下来,墙上的烛台同时熄灭,只有他们身上的印记发出幽蓝的微光。
菲丽丝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形,当她再次能看清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里——神秘事务司的脑厅。
年轻的卢修斯·马尔福正和她母亲站在一起,周围漂浮着无数装着记忆的玻璃球。
“这是...记忆?”菲丽丝转向德拉科,发现他也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些记忆,”德拉科的声音有些颤抖,“这是共鸣记忆,只有双生共鸣者才能共同进入。”
画面中的麦克米兰夫人拿起一个发光的玻璃球:“预言球只有相关者才能取出,卢修斯,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那就意味着黑魔王的威胁。”年轻的卢修斯接过玻璃球,菲丽丝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上戴着一个蛇形状的戒指,“埃莉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会立下这个契约。”
麦克米兰夫人——菲丽丝的母亲——将手放在玻璃球上:“当银蛇与雄鹰相遇,古老的血盟将重现,唯有双生之誓,方能对抗...”
记忆突然中断,菲丽丝和德拉科被猛地拉回现实,跌坐在密室冰冷的地面上。水池中的水剧烈沸腾,形成一个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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