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刹那间陷入死寂,连壁炉里跳动的火焰都凝固成静止的画面。
菲丽丝的指尖刚触碰到桌沿,就撞上了德拉科的手背——他的皮肤冰冷得像深冬的湖面,而就在这一瞬,一股陌生的记忆如利刃般刺入她的脑海——
年幼的德拉科蜷缩在马尔福庄园的阁楼阴影里,手中紧攥着一枚银质怀表。
怀表的盖子半开着,里面嵌着一幅微型肖像——红发的女子垂眸微笑,而肖像边缘刻着两个字母:F.M.
“现在你明白了?”斯内普的声音像一盆冰水浇下,他魔杖轻挥,所有记忆碎片凝结成一枚银灰色吊坠,落在德拉科掌心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德拉科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泛白:“所以父亲给我的... ”
“怀表里嵌着麦克米兰家族的血脉魔法。”斯内普转身时黑袍掀起一阵冷风,“这就是卢修斯要你接近菲丽丝的原因。”
菲丽丝突然按住太阳穴——母亲遇害那天的画面闪回:她颤抖着将一枚银质发卡别在菲丽丝领口,发卡上雄鹰形状的宝石泛着诡异的光。
“那是最后的血脉媒介。”斯内普从暗格取出水晶瓶,瓶中银红色光芒像活物般扭动,“你母亲用生命封印了这段记忆。”
就在这时,地窖突然剧烈震动,墙上的药柜被炸裂成碎片,小巴蒂·克劳奇从墙后的阴影中浮现。
“西弗勒斯...”他扭曲地笑着,“多么感人的师生情啊。”
斯内普的反应快如闪电,一道神锋无影咒擦着克劳奇的耳际飞过,趁着这个间隙,他猛地将水晶瓶塞进菲丽丝手中:“走!快去找邓布利多!”
德拉科拽着菲丽丝冲出地窖,身后传来魔咒相撞的爆炸声。
在踏出地窖的最后一刻,菲丽丝回头看见斯内普的黑色袍角被一道绿光击中,但他依然稳稳地站在克劳奇面前,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黑色屏障...
奔跑在旋转楼梯上,德拉科死死的拉住菲丽丝。
菲丽丝手中的水晶瓶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台阶,德拉科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忽然停下脚步:“菲丽丝,我父亲他...”
“我们会找到办法的。”菲丽丝坚定地握住他的手,“既然我们的祖先能创造这个契约,就一定有解除诅咒的方法。”
德拉科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那枚记忆吊坠,在台阶幽暗的光线下,吊坠中浮现出一幅星图——霍格沃茨的某个角落,标记着一幅画像。
“校长办公室的画像吗...”菲丽丝轻声呢喃,声音在螺旋上升的阶梯间回荡。
她突然停下脚步,德拉科的胸膛猝不及防地贴上她的后背,青苹果的香气瞬间将她包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台阶的尽头是一座滴水嘴兽。
滴水兽石像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月光透过彩窗在它的面容上投下斑驳色彩,菲丽丝深吸一口气,喉间还残留着魔药苦涩的味道:“柠檬雪宝糖。”
石像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的微笑。
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橡木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月光照射下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菲丽丝感到德拉科的手指突然收紧,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迈过门槛。
校长办公室的星空穹顶缓缓旋转,银器喷吐着梦境般的雾气。
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后抬起眼睛,蓝眸中倒映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你们终于来了。”办公桌上摆放的蟑螂堆在地板上弹跳,化作一串发光的脚印。
菲丽丝的印记突然发烫——校长身后那幅看似普通的凤凰画像里,凤凰的眼睛正在流着眼泪,邓布利多移动高背椅时,画像上的凤凰突然飞起,露出墙壁上的裂缝。
“走吧,跟我来。”老校长的鞋子踩过羊毛地毯,当他触碰到那道裂缝时,墙壁无声地裂开,露出一条向下旋转的甬道。
腐朽的甜香从黑暗中涌来,夹杂着熟悉的青苹果气息,菲丽丝突然认出这是母亲魔药间的味道,而甬道墙壁上闪烁的,分明是麦克米兰家徽的纹路。
邓布利多转身时,他半月形眼镜的反光遮住了眼睛:“有些真相,会藏在比阿兹卡班更深的地方。”
他们跟随着邓布利多踏入幽深的甬道,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的尘埃,踏入的每一步都让墙壁上的火把接连亮起。
甬道尽头,一面覆盖着黑绒布的巨幅画框突兀地挂在石壁中。
邓布利多银白色的长须上沾着细小的光尘,他伸手拽下绒布的瞬间,积攒了几个世纪的灰尘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画框中沉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与菲丽丝如出一辙的金发,一双的银灰色瞳孔。
“终于来了,我的小鹰。”画像里的罗威娜·麦克米兰用指尖轻轻拂过画布,八百年前的星象图在他身后流转,“我等你唤醒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德拉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膝跪地的声音在寂静的甬道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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