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不关我的事啊!”
阿峰触电般松开揪着黄毛衣领的手,猛地向后跳了一大步。
他看着黄毛从坑里挣扎着抬起头,脸上那黄白之物,那画面带来的冲击力。
让这位身经百战、见惯血腥的峰爷都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
“呕……”
阿峰自己都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连忙捂住口鼻,连连摆手后退:“兄弟,误会!纯属意外!是后面那胖子撞的!你要报仇找他!”
黄毛(现在已经不能叫黄毛了,或许该叫“黄物毛”)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了。
极致的侮辱、鼻腔口腔里充斥的恶臭、以及周围隐约传来的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像是一把把烧红的刀子,将他最后一点理智和羞耻心彻底捅穿、烧焦。
他的眼睛红了,不是愤怒的红,而是一种混合了疯狂、绝望和毁灭欲望的赤红。
他现在已经,不想活了。
随后黄毛挣扎着从蹲坑里爬出来,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阿峰——这个始作俑者,这个让他遭受奇耻大辱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墙角立着的一个东西——一个刚用完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墩布。
“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他猛地抄起那根墩布,朝着阿峰就冲了过来!
阿峰一看,魂儿差点吓飞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砍刀见血眉头都不皱,但面对这种“生化武器”级别的攻击,他是真怂了!
这玩意儿挨上一下,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是以后还做不做人的问题!
“我丢!你别过来!!”阿峰尖叫一声,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转身撒丫子就跑!
那速度,比他当年被警察追的时候还快!
他不是怕打架,他是真的被恶心坏了,而且深知有一句话叫“拖布蘸屎,天下无敌”。
舞厅本来就不大,桌椅又多。
阿峰在桌椅板凳间左冲右突,灵活无比。
而“黄物毛”则如同来自地狱的复仇恶鬼,举着“方天画戟”,嘶吼着在后面紧追不舍!
他脸上那副尊容,配上疯狂的表情和手中挥舞的“大杀器”。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般尖叫着散开,生怕被溅射伤害波及。
一个倒霉的服务生躲闪不及,被甩飞的屎溅到脸上上,熏的他差点当场晕过去。
“我丢雷老某!你追我干什么!找那个胖子啊!”阿峰边跑边喊,声音都变调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死也要拉你垫背!”此刻的黄毛已经疯了,眼中只有阿峰。
阿峰一个急转弯,躲到一张翻倒的桌子后面。“黄物毛”抡起墩布狠狠砸在桌子上,“嘭”的一声,木屑纷飞,吓得附近几个看热闹的客人连滚爬爬逃得更远。
“大哥!大爷!我错了行不行?我给你钱!很多钱!你去洗个澡,买身新衣服,再做个SPA好不好?”阿峰试图谈判。
“我不要钱!我要你死!!”黄毛根本不听,绕过桌子继续追。
阿峰没办法,只好继续跑。
随后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两人就在这乌烟瘴气、一片狼藉的舞厅里上演了一出惊心动魄又令人作呕的追逐戏。
阿峰身手好,总能险之又险地避开“方天画戟”的挥击,但那股如影随形的“芬芳”和视觉冲击,让他心理防线备受折磨。
他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而另一边,王云和大壮早在“黄物毛”抄起墩布冲出厕所的那一刻,就非常明智地退到了更远的角落。
角落里,大壮瞪大了眼睛,一副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样子,喃喃道:“俺滴娘嘞……这比捅刀子还吓人……”
王云看着阿峰被追得上蹿下跳,好几次差点被那“生化拖布”扫到,知道再这么下去,阿峰就算不被“物理超度”,心理阴影面积也得覆盖终生。
而且闹得太大,引来执法队也不好。
他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对旁边一个大张着嘴看傻了的服务生勾了勾手指。
那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过来。
“你们这儿,有后门吗?”王云问,同时塞过去几张钞票。
服务生连忙点头,指了指舞台侧面一条昏暗的走廊:“从那边走,能到后面的小巷子……”
王云点点头,然后对着还在疲于奔命的阿峰喊了一声:“峰子!这边!往后门跑!”
阿峰闻言,一个急转弯,朝着舞台侧面的走廊冲去。
黄毛追不上灵猴般的阿峰,满腔的屈辱和疯狂无处发泄,通红的眼珠子一转,立刻锁定了还站在角落的王云和大壮。
“还有你们!”
他嘶吼着,调转“方天画戟”,朝着王云和大壮猛冲过来!
那架势,完全是要同归于尽。
大壮下意识上前一步,想挡在王云身前,但看着那挥舞过来的的墩布头,这位铁塔般的汉子也忍不住想要吐出来——
这玩意儿,挨一下真的会留下终身心理阴影啊!
王云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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