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你们在我三叔公家做什么?”
茵琦玉好不容易挤开人群,提着两只野鸡直奔茵三海面前去,“三叔公,我猎到两只野鸡,我娘说你爱吃,让我给你送过来。”
朱紫云心里一沉,很快就想明白,这是茵琦玉故意这么说的,想排除别人的怀疑。
茵三海依旧一副老神悠哉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舒心。
他说:“嗯,放厨房去吧。”
“琦玉!你怎么才下山,不是,你娘回来了?”李一凡高兴的颠三倒四。
朱紫云打岔道:“琦玉!村里人都说你娘被人掳走了!快去叫你娘来,让大家瞧上一眼,好让大家安心!”
朱紫云带来的姐妹团,都是平日里看不惯姜巧婷做派的妇人少女。
她们巴不得姜巧婷真被掳了,纷纷顺着朱紫云的话说。
“对对对,赶紧去叫你娘来!”
“你娘一来,误会就解开了!”
“快去喊你娘来!免得越传越难听,都被人传成卖窑子里去咯!”
这些提议的人,说着焦急的话,眼里都是坏笑。
茵琦玉嘴角似笑非笑,她静静的听,记下每一个不怀好意的人。
茵三海把茵琦玉的表情看在眼里,适时的问道:“你娘的事,忙完了?”
茵琦玉皱着眉头,回答:“还没呢!前些日子,租铺子的掌柜突然弃租了,丢下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娘收拾了好几天还没收拾完;”
“我昨天直接去县城卖猎物,才知道这件事,我娘让我运了两个架子回来,前头掌柜留下来的,三叔公可要?就在门外。”
“嗯,一凡,来,和我一起搬到屋里。”茵三海把烟斗插在腰上,淡定的指挥李一凡做事。
“哦,哦。”李一凡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有一种被入局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所以然。
朱紫云手脚微僵,她不相信姜巧婷会没事。
她的人明明看见姜巧婷被捂嘴丢上车的。
她随着围观的村民朝门口走去,车上确实放着两个大架子,是店铺里才会用到的货架,货架柜子上刻着退租的铺子名字。
“不,不可能......”朱紫云捏着帕子的手,胀出了筋脉。
茵琦玉瞥了朱紫云一眼,说道:“三叔公,板车是隔壁铺子里借来的,我马上要回县城去,过几天,铺子收拾好了我和娘再回来,小北,你帮我喂它几天。”
“嗯。”茵三海轻嗯一声。
“哎哟,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三海家有喜事啊?”李十婆提着篮子跑来,见人多,好奇的问一嘴。
茵三海看了李一凡一眼。
李一凡被看的莫名其妙,好在妻子张小云反应快,说:“都是来问北木媳妇的事儿,都想着见她一面,证明她没有被掳走!”
茵琦玉故作震惊,接话道:“原来大家在这里是为这事啊,我娘今天去菜场给我买猪排,正巧碰上李十奶奶卖鸡崽子,这才知道这几天村里谣言她的事;”
“我娘说,清者自清,不需要搭理,哼~村里人一个个都不想她好,以后我爹回来了,让他也不搭理村里的事!”
看热闹的‘有心’人,顿时脸色大变,醒悟过来,这件事怕是要得不偿失了。
朱紫云慌张起来,她的人不会看错,那群人办事也不会出错。
姜巧婷不可能回来的!
到底哪里出错了?
“琦玉啊,来,这包姜糖我自己熬的,你带去给你娘吃,谢谢你帮我把带鸡崽子运回来!让你娘别把这些乌糟的破事往心里去!”
李十婆递给茵琦玉一个油纸包。
“谢谢李十奶奶。”茵琦玉一脸乖巧,把糖放进斜挎包里。
李十婆在村里辈分挺高,指着对围观的人教训道:“去年北木媳妇被冤枉上吊的事,你们这么快忘了吗!还把不住嘴乱讲她的是非!”
“今时不同往日了!北木现在是官!敢造谣官眷,审都不用审,县太爷可以直接拉去打!也不瞧瞧自己有几两肉扛板子的!还不回家去!”
刚才说姜巧婷说的最乐呵的人,抱团悻悻的散去。
茵三海和李一凡夫妇,若无其事的搬柜子进屋。
朱紫云踉跄的从门口台阶上下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神情恍惚,走的极慢。
茵琦玉瞥了眼朱紫云,站在门外,朝屋里喊:“三叔公!听说咱新太守大人带兵把庆陵城山上的山匪全杀光了!渝州城内和县城里的窝点都被打破了呢!找到许多账本!”
朱紫云惊慌的转过身,语气焦急,问:“什么账本?”
茵琦玉嘴角的浅笑人畜无害,说:“听说是人口买卖的账簿。”
朱紫云松了一口气,茵琦玉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茵琦玉说:“听说,还有这几年,花钱找他们办事的账目,雇佣关系记的清清楚楚,渝州又要大乱咯。”
朱紫云顿时腿软,好在有丫鬟扶着。
茵琦玉假意紧张的抬了抬手想扶一把,好心的问:“婶婶,你没事吧?你该不会也花钱雇佣过土匪吧?听说你娘家就是和土匪有勾结被流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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