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般淌过清风阁的窗棂,透过半开的木窗,将银辉轻轻洒在屋内的地面上,映得青砖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屋角悬挂的淡青色纱帐,被夜风轻轻吹得微微晃动,像一片柔软的云絮,时而贴向榻沿,时而又缓缓飘开,带着几分朦胧的诗意。
十叶安静地躺在铺着软绒锦垫的榻上,双眼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可她身上却没有半分安宁 —— 方才与慕容清风分开后,她便回了这卧房,本想借着夜色平复心绪,谁知体内那股灵菇带来的暖意,竟渐渐翻涌成了躁热,从丹田处缓缓蔓延开来,顺着四肢百骸游走,连指尖都透着股灼热的温度。
她下意识地攥了攥身下的锦被,丝滑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却丝毫缓解不了那份难耐的燥热。额间已悄悄沁出了细密的薄汗,顺着鬓角滑落,沾湿了耳后的碎发,连呼吸都比平日里急促了些。她轻轻侧过身,想换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些,可身体里的躁意却像缠人的藤蔓,越缠越紧,连带着心跳都快了几分。
屋内还残留着灵菇汤的淡淡鲜香,混着月光下草木的清润气息,本是让人安心的味道,此刻却仿佛也添了几分燥热。纱帐又被夜风拂动,轻轻扫过她的手臂,带来一丝短暂的凉意,可转瞬便被体内的热意覆盖。十叶咬了咬下唇,心里暗自想着:许是今日灵菇吃得急了,那股灵气在体内还没完全化开,才会这般躁热难耐。她抬手想掀开些锦被透气,指尖触到自己的皮肤,却只觉一片滚烫,连带着心底都泛起了几分慌乱,再没了往日的沉静。
十叶躺在床上,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攥紧锦被的微凉触感,体内的躁热却丝毫未减。她闭着眼,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慕容清风方才那句直白的话,耳尖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忽然觉得,这下凡后的上仙,似乎比从前在天界时的师父更加肆无忌惮。从前在仙山,他虽也偏爱她这个小徒弟,会偷偷在她练剑时递上暖茶,会在她犯错时悄悄护着她,可那份偏爱里总带着几分师父的克制,即便偶有逾越,也不过是悄悄将她霸占,从未像如今这般,直白地提起 “双修”,眼底的情意与期待毫不掩饰。那时的他,是高高在上的上仙,是她敬爱的师父,纵有私心,也藏在温润的表象下;可如今,他是慕容清风,是与她私奔到清风崖的少年郎,连心意都变得这般直接,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转念一想,她又轻轻叹了口气。虽说这般直白的话语让她羞怯得恨不得藏起来,可自己重新下凡修仙,不就是为了寻他、为了和他重修旧好吗?当年在天界的错过与遗憾,早已刻进了她的魂魄里,如今能再遇他,能和他并肩站在这清风崖上,本就是她求之不得的缘分。
她缓缓睁开眼,望着帐顶那片被月光染成淡银的纱幔,心里默默说服自己:眼前的少年俊美温柔,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不过是急着想要靠近,才会这般直白。他们从前是师徒,如今是心意相通的恋人,纵然这感情升温得快了些,纵然她还有些羞怯,可这份缘分来之不易,她该试着接受,试着回应他的心意。这般想着,体内的躁热似乎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心底悄悄泛起的暖意,连呼吸都渐渐平稳下来。
十叶望着帐顶淡银的纱幔,心底的暖意还未完全散开,便听见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夜风凉意的脚步声缓缓靠近榻边。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指尖悄悄蜷起,连眼睫都轻轻颤了颤 —— 不用看,她也知道是慕容清风来了。
下一秒,榻沿微微下沉,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她的肩头。慕容清风的动作带着几分急切,却又刻意放轻了力道,像是怕惊扰了她,又像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期待。他指尖轻轻勾起她外衣的系带,那根绣着浅青花纹的丝带在他掌心轻轻滑动,不过片刻便被解开。随着他手臂微微用力,轻薄的外衣顺着她的肩头缓缓滑落,露出内里月白色的中衣,布料柔软地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纤细的肩线。
十叶的脸颊瞬间又烫了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滞涩,她悄悄将眼闭上,不敢去看他的模样,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点点透过衣料渗进肌肤里。慕容清风的手掌缓缓下移,从她的肩头滑到手臂,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如丝般细腻的肌肤 —— 那触感柔滑得像上好的丝绸,带着几分微凉,却在他掌心的温热下渐渐升温。
他的动作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急切,指腹偶尔会轻轻蹭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可每一次触碰又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贝。月光透过纱帐洒进来,落在他垂着的眼睫上,映得他眼底的情意愈发浓烈,连呼吸都比平日里重了些。他低头望着榻上的姑娘,见她耳尖红透,连脖颈都染着淡淡的粉,心底的燥热又翻涌上来,只想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把所有的心意都揉进这静谧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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