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粗暴地撕开了昏暗。
货架歪斜倒塌,散落着各种药盒和破碎的玻璃瓶。
而在这狼藉的废墟之间,几乎每一个空隙,都塞满了……人!!
或者说,它们不再是人。
它们穿着布满血渍的白大褂、肮脏的店员制服、普通的T恤长裤。
以各种扭曲僵硬的姿势蜷缩在货架下,倚靠在墙边的阴影。
感染者头颅低垂,手臂怪异地弯曲着,如同一座凝固的蜡像馆。
就在卷帘噪音响起的刹那——
“唰!”
几十颗头颅猛地扯动!
动作整齐得令人心脏骤停!
布满尸斑的脸和那浑浊发黄的眼球,同时转向了声源——
门口!
“嗬——!!!”
几十个喉咙同时共振!如同开启了某个恐怖的盛宴!
凝固的蜡像瞬间活了过来!
它们踢开绊脚的药盒和玻璃碎片,手脚并用地从倒塌的货架废墟下、柜台后、黑暗的角落里疯狂地爬起、冲出!
宁芊站在卷帘门外,身形在尸潮前显得异常单薄。
“.....”
她没有动。没有惊慌失措地后退。
宁芊只是极其轻微地地摇了摇头,带着一种“怎么又是这套”的厌倦,还有深深的不耐烦。
“唉....”
她动了。
猛地拧腰前踏!
右手如一道撕裂黑暗的闪电!
猎刀出鞘,空气发出尖锐破风的嘶鸣!
“噗嗤!”
刀尖精准地没入那张血盆大口,从后颈处穿透而出,难听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感染者的脖子被拧转了一百八十度。
宁芊左脚为轴,身体猛地旋转!
“唰!”
刀锋横扫而过!
五颗高度腐烂的头颅,如同被收割的麦穗,齐刷刷地脱离了脖颈!
腥臭黏稠的血雨点般砸落,有几滴溅在苍白的脸上。
她毫不在意。
冰冷的眼底,一抹猩红一闪而过!
杀戮,开始了。
她主动撞入了汹涌的尸潮之中!如同猛虎跃入羊群!
动作快得只留下模糊的残影。
踏着粘稠湿滑的血泊,她的步伐精准而迅捷。
效率。
极致的效率!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每一击都简洁、致命、恐怖,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冷静残酷。
“噗!”
刀尖精准地刺入感染者的下颌,刀锋上挑!
咔嚓——
整块下颌连着舌头被生生挑飞!
动作行云流水,门口瞬间被清空,地上铺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药店深处,还有更多的黑影在蠕动、聚集、嘶吼着扑来!
宁芊甩了甩猎刀上粘稠的血,目光冷漠的朝前踱步,仿佛面对的只是一群待宰的绵羊。
“数量确实有点多,怪不得这群幸存者都不敢来。”
她随手斜着劈出,腐烂空洞的胸腔露出光滑的切面,随后挣扎颤抖着一分为二。
宁芊闲庭信步的走着,手中不停舞出刀花收割着腐烂的生命。
少女如同一位带来死亡的信使,所到之处皆是残肢断臂、血肉横飞。
不多时,整个药店的地面,慢慢汇成了一片漫至脚踝的赤色湖泊。
刀尖挑着最后一位感染者的眼窝,手腕轻抬,咔的一声脆响,猎刀捅进了大脑深处。
她沿着尸横遍野的屠宰场走了一圈,用刀刃带走那些仍在蠕动、嘶吼的残躯。
“搞定。”
抓起货架上一块被勾破的碎布,淡定地擦拭起猎刀。
宁芊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嘴里打起哈欠。
她这才想起了此行真正的目的,连忙将身后的背包翻了过来,扯开拉链开始捡起地面的药瓶。
这次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清单,索性就把范围设的宽些。
只要是瓶身完整、包装完好的,她就照收不误。
在废墟和血泊中挑挑拣拣,什么阿莫西林、阿司匹林、布洛芬....一股脑的塞入包中。
这个黑色帆布包虽然不大,但是装这些药品倒是绰绰有余。
一脚踢开倒塌的货架,底下的头颅被压得发出噗嗤的泥泞声响。
宁芊蹲下身子,手指从粘腻的组织物中拎出几瓶维生素来,简单擦了擦就丢进了背包。
一番拆家扫荡似的翻找,很快就装得满满当当,拉链都有些难以合拢。
用力往下按了按,宁芊干脆就这么敞开着挂在胸前。
“差不多了.....”
粗略算了算,这些药品已经足够交换宾馆的物资了,甚至还能富余不少留着给她们自己用。
走出药店大门时,宁芊本想直接回宾馆,可脚步刚迈出几步就停了下来。
随后望了眼内部血流成河的惨状,她上前用手钩住卷帘猛地发力。
“——哗啦啦啦!!
机械结构在摩擦间剧烈颤抖着,撞到地面时发出轻微的回弹。
宁芊有些狡猾的勾起嘴角,赤红的竖瞳里闪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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