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拿上包,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跟着他走出了包厢。
直到离开餐厅的大门,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夜风微凉,吹得她的长发微微飘起。
“谢谢你。”她轻声道,语气平静。
“我不是为了救你。”傅司寒低声说,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我只是……不能看着你和那种人坐在一起。”
沈清棠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你是在干涉我的私事?”
傅司寒沉默了一瞬,然后转身走向停车场,步伐坚定。
他们上了车,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那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
车子缓缓驶出餐厅门口,沈清棠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心中却异常清明。
“你真打算和那种人在一起?”傅司寒终于开口,声音低哑而紧绷。
沈清棠侧头看他,唇角扬起:“如果我真的答应了呢?”
话音刚落,车子猛地刹住。
沈清棠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倾去,安全带勒住了肩膀。
她转过头,看见傅司寒的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你最好永远别答应。”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沈清棠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也有些释然。
“我知道你在试探我,就像我也在试探你一样。”
她说完这句话,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是顾明远刚才私下跟助理通话的声音:
“不过是个有点小手段的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有多特别。听说她和傅氏那个浪荡总裁走得近,呵,等他玩腻了自然会把她甩了……”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沈清棠将录音笔收好,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不是工具,也不是棋子。如果你只是想利用我替你解决危机,那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随时终止。”
车内一片沉默。
傅司寒一直盯着前方,像是在消化什么,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从来都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
沈清棠怔了一下,随即低头笑了笑。
车子继续行驶,城市灯火渐次掠过,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她靠在座椅上,疲惫感忽然袭来。
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是白天处理傅氏的项目,晚上还要兼顾“棠梨资本”的筹备,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她闭上眼,睫毛轻颤,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睁开眼,看到是赵晓菲的消息:
【棠棠,刚刚收到消息,林晚栀那边似乎又有动作了。】
她心头一紧,正准备回复,却发现傅司寒已经将车开进了傅氏大厦地下停车场。
“你今晚回办公室?”她问。
傅司寒点头:“有些数据需要你确认。”
她没再多问,下车跟着他一起走进电梯,直抵顶层。
办公室灯光柔和,一如往常。
沈清棠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开始翻阅资料。
傅司寒则站在窗边,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有所思。
过了大约半小时,沈清棠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胸口一阵闷痛,额头也开始发烫。
“你怎么了?”傅司寒注意到她的异样,立刻走过来扶住她。
沈清棠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傅司寒大惊,立刻抱起她往外冲:“来人!叫救护车!”
就在他抱着她奔向电梯的那一刻,沈清棠的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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