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街道上,一人,骑着一人,急速掠过。
佛伯勒附近几条街道外的民众,再一次集体惶恐。
“果然,这地方邪门的很!”
“对,这大白天的,怎么还有鬼叫啊?”
“还能往哪搬家啊?上天啊,我不想跟鬼住在一起啊!”
“……”
足足绕着佛伯勒府邸狂奔了三圈,金虎才带着姜凡折返,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他放在了朱漆大门的门槛上,一脸憨笑。
“大哥哥,我厉害吧?”
“呕……”
饶是姜凡修炼到了隐龙诀第二重,这急速的颠簸,仍旧让他“晕车”。
一阵干呕。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再看他跑过的地方……青石地板上,竟出现了一连串的脚印。
“我滴个亲娘嘞!”
快嘴刘快步小跑,蹲在地上,用小拇指丈量了一下,足足有一指半。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这……简直是头人形凶兽。
“嘿嘿,对不起,大哥哥,我在南疆待久了,这皇都……冷。”
金虎打了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我没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了。”
“来,凡哥哥,喝口水,压压惊。”
韩香菱拎着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姜凡接过,一饮而尽。
“没关系,是我太久没锻炼身子。”
他颇为满意,打量着金虎,皱了皱眉,“齐飞那家伙,为何用铁链捆着你?”
“是这样的……”
金虎憨憨地挠着头,讲了下来龙去脉。
当年,姜凡与齐飞分别后,金虎贪玩,偷偷上了对方的运粮车,路上遭遇了强盗,与大部队失散,掉进了一个悬崖下,过了一年多的原始生活。
等齐飞再次找到他,他就已经染上了一种癫狂之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狂化,六亲不认,暴戾异常。
“应该是血脉被污染了。”
快嘴刘摸索着下巴,重新打量起金虎,“我早年游历南疆的时候,听闻那边十万大山有一类巫蛊之术,可将人的血脉与兽类结合,从而诞生出一种兽兵,他们没有神智,力大无穷,一生都会被巫蛊师控制。”
“是南疆一些神秘部落的生物兵器,相当可怕。”
“好可怜。”
费雪同情心泛滥,眼含热泪,当初可爱的虎子,她也是见过的,如今却被改造成这副模样。
“那,那留下他,岂不是很危险?”
小泥鳅躲在费雪的裙角后,不断咽着唾沫,只敢探出半个身子。
“万一,他,他哪天发病了,将我们全给撕了……”
“哎呀,好怕怕,雪姐姐,快抱紧我!”
他张开怀抱,刚要抱住费雪丰腴的娇躯……
“放你娘的狗屁。”
快嘴刘揪着他的耳朵,拎了起来,“小小年纪,不学好,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躲人家大姑娘屁股后面干嘛?”
“我一害怕,就想起了我的母亲,我怕嘛。”
“怕个鬼,办事去,谁让你跑回来的?”
快嘴刘朝着他的屁股踹了两脚,小泥鳅做了个鬼脸,一转头羞红了脸。
“雪姐姐,你莫要听老头子胡说,我真的想我娘了。”
“还不滚?”
费雪倒是不在意,她心底善良,从小在漠北的时候,就救助过不少孤儿,根本不会多想。
“主公,话说回来,泥鳅这小子虽然没个正行,可他的担心……”
快嘴刘尴尬地看了眼金虎,陪笑道,“不无道理,这齐副帅把这么一个惊雷,放在咱身边,万一哪天爆了,岂不是可以借刀杀人?”
毕竟,齐飞这小子,先前才动过杀机。
“这倒是个问题。”
姜凡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重活一世,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这么死翘翘了。
“咕噜噜……”
“怎么打雷了?”韩香菱仰着头,朝着天上观望,“这也没有啊?”
“你这傻丫头。”
韩栋笑呵呵地指了指金虎的肚子,“是他的肚子。”
“啊?”
韩香菱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躲在姜凡身后,这有人肚子饿的声音,居然可以这么大?
这个“怪物”,简直太危险了。
“嘿嘿。”
金虎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一阵尬笑,“虽然,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但,我绝对不会伤害大哥哥的。”
“嗯,还有你们,大哥哥的朋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快嘴刘厉声道,“那姓齐的,就没安好心。”
“你们不信,可以拿这个。”
金虎抖了抖肩膀,扎起了马步,随后表情痛苦,一阵嘶吼。
右手猛地拍向了后脑勺。
“砰!砰!砰!”
蒲扇般大小的巴掌,从后脑勺那儿猛地拍了三巴掌,嘴巴里居然调出了一个奇怪的白色卵状物体,浑身包裹着绿色的黏液,散发着一股腥臭。
“咦,好恶心。”
两女下意识捂着鼻子往后退。
韩香菱没有练武,体内没有内力支撑,连三秒钟都没撑住,就捂着嘴巴跑开了,趴在池塘内,疯狂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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