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看不清面容,
也能感受到那份尊贵。我们投降!
滇靡突然调转马头高喊。
在族人震惊的目光中,
他朝着那三人方向跪倒。
红夭轻声提醒主人。
张罗冷漠地扫视着残余羌人,
眼中不见丝毫怜悯。
这些败军之众,
已成囊中之物。后续还要接收他们的部族和牲畜。
张罗缓缓起身,
给他们两个选择:
做大秦的刀,或者失去脚趾。
任嚣见状立即下令:
解除武装!抗命者格杀勿论!
当秦 羌语重复命令时,
滇靡感到死里逃生的庆幸,
随即又陷入对战俘命运的忧虑。
部分族人仍想反抗,
直到秦军再次放箭,
又收割了上千条性命。
滇靡终于带头放下武器,
独自走向秦军阵前,
屈膝跪倒。
任嚣率军收缴投降的羌人后,立刻调集数千骑兵和未参战的步兵,快速向研种羌营地进发。
那里还有留守的几千羌人和可供五万大军消耗的粮草物资。
军队离开战场时,沿途百姓已收到大捷消息。
原本紧张的氛围顿时轻松起来。
起初民众不明就里,以为秦军不敌羌人,如今才明白是诱敌深入的计策。有张上卿亲临督战,哪会有什么闪失?
都是我们自己吓自己。
今晚回去可得好好犒劳一番。
月氏降卒望向秦军的眼神添了几分敬畏,干活也更加卖力——既为在新主面前表现,更为张罗许诺的奖赏。
城外庄园前,一辆华贵马车缓缓停驻。
身披黑貂大氅的巴清款款下车,望着远方自语:战事将息,正好在此抢占商机。
研种羌营地内,留守的羌人正戏弄俘虏的月氏奴隶,畅想瓜分土地后的好日子,议论西线先零羌的战况。
忽然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人笑道:定是滇靡将军凯旋了!去看看缴获了多少秦军装备。
待他们走出营帐,笑容却僵在脸上——黑压压的秦军铁骑已冲至眼前。是秦人!
找死!我们可不是月氏那种废物!
羌人慌忙迎战,却见秦军骑士双脚踏着马镫,先以弩箭射翻前列,继而长矛如林突刺。
有羌武士刚跃上马背,就被寒光闪过,头颅高高飞起。
濒死前仍瞪大眼睛:秦人何时有了这般骑术?
任嚣率步卒赶到时,战局已定。留一半活口。他冷声下令。
残余羌人面对全力出击的秦军,犹如麦秆般被收割。
当最后一面羌旗倒下,这座五万人的大营彻底易主,仅剩千余俘虏瑟缩在血泊中。
任嚣扫视众人,目光又转向成群的牛羊。所幸牲畜尚在。”
“骑兵分散搜索残存羌人。”
“能擒则擒,难俘则杀。”
这些羌人似蝗虫过境,每占一地便四散劫掠。其余步兵随我收复月氏各城。”
先前放弃给羌人的地盘,如今都要夺回。
随后还需前往蒙恬战区查探。
此间羌患已平。
任嚣留下五百将士。
命其押解千余羌俘及牲畜战马返程。
另一侧战场。
败将滇靡等俘虏。
在万余秦卒监视下被收缴所有兵器装备。
仅剩单薄衣裤蔽体。
随后被驱赶往唯一的山谷隘口。
滇靡浑身战栗。
见同族试图反抗或抢夺兵器。
顷刻间便有百余人毙命于秦兵刀箭之下。是要...屠尽我们吗?”
“我等已然归降!”
“更可为秦军先锋!”
待局势稍定,秦卒收刃冷嗤:
“戎狄都比你们堪用。”
“暂且关押等候发落。”
“如何处置须遵张上卿之命。”
滇靡如遭雷殛。
往日绝不信奉的言辞。
此刻在秦军异常战力前竟无从反驳。
那个带着两名女子的秦国重臣?
按羌族旧例:
男俘为奴,女俘育嗣。
莫非真要沦为奴隶?
“何时面见张上卿?”
秦卒厉声呵斥:“速入山谷!”
战事犹未终结。
张罗的车驾抵近北城时。
暮色渐沉。
本欲速归。
途经庄园忽见熟悉车辇。
巴清那辆垂帘马车静静停驻。
门前伫立的黑氅女子微微颔首。停车。”
红夭眸光微闪。
尚未及告知之事涌上心头。妾身恭迎上卿。”
巴清拢着玄色大氅欠身。
张罗踏下车辕:“来此多时?”
“已择定数处商驿。”
“恰闻今日捷报。”
张罗挑眉:“新城未建,选址何凭?”
巴清唇角含笑:
“唯信上卿。”
“所选的位置都在上卿让月氏人修筑的大路旁。”
“日后随此地发展再调整不迟。”
“眼下这几处,妾身愿付出更多代价,还请上卿行个方便。”
张罗抬眼打量着巴清。夫人果然了不得。”
这条由月氏人修筑的道路,本就是为通往河西走廊的商路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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