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毅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牛排，放在案板上解冻。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切菜声、煎牛排的滋滋声，混合着香料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充满了生活气息。
秦毅的厨艺算不上顶尖，但对付家常便饭绰绰有余。
他熟练地将牛排煎至五分熟，外焦里嫩，淋上黑胡椒酱汁；佐娅则煮好了意面，搭配着新鲜的番茄和罗勒，色泽诱人。
餐桌被布置在落地窗前，窗外的夜色渐浓，花园里的路灯亮起，柔和的光线与室内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氛围温馨而浪漫。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摆放着餐盘和酒杯，秦毅打开那瓶红酒，暗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杯中，泛起细密的酒花。
“敬这次行动成功。”秦毅举起酒杯，目光真诚。
“敬我们。”佐娅也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红酒的口感醇厚，带着一丝果香和单宁的涩味，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温热的灼烧感。
两人一边用餐，一边随意地聊着天，话题不再局限于任务和工作，更多的是生活中的琐事。
“没想到你煎牛排的手艺这么好。”佐娅叉起一块牛排，送入口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比外面西餐厅的味道还地道。”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在野外露营，慢慢就练出来了。”秦毅笑了笑，想起那些风餐露宿的日子，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那时候能吃到一块热乎的牛排，就是最大的奢侈了。”
佐娅放下刀叉，托着下巴看着他：“你以前在龙国的时候，也是这样吗？经常要去野外执行任务？”
秦毅摇了摇头：“那时候更多是野外训练之类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你呢？加入哈夫克之前，是一直在做技术研发吗？”
佐娅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目光飘向窗外的夜色，语气平缓了许多：“算是吧。”
“我和罗米修斯，曾是同一支科研团队的核心。”佐娅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灼热，让她多了些倾诉的勇气，“我们的祖国在联邦解体后陷入战乱，到处都是军阀和流民，我见过孩子抱着饿死的母亲哭，见过村庄被炮火夷为平地。那时候我们都觉得，技术能救所有人。”
“可罗米修斯在进入哈夫克后忘记以前的所有初衷以及理想，所以我们渐行渐远……。”
“可哈夫克的权力场，太容易吞噬人心了。”佐娅轻轻晃动酒杯，红酒在杯壁上留下暗红的酒痕。“我一度觉得自己像在黑夜里独行，连自己的影子都快跟我的脚步了。”
秦毅放下刀叉，伸手越过餐桌，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带着刚握过餐具的温度，厚实而安稳：“现在不用一个人走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佐娅抬眼望他，眼底泛起细碎的光。她反扣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握枪、操作器械留下的痕迹，粗糙却充满力量。
秦毅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语气软了下来：“你不用一直那么坚强。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时刻紧绷着，不用什么都自己扛。”
他顿了顿，想起冥渊平台上她为自己暴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哪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的影网负责照亮前路，我负责替你扫清障碍，咱们分工合作，一辈子都这样。”
“一辈子？”佐娅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眶更红了，却笑出了声，“阿毅，你………”
“是真心话。”秦毅握紧她的手，眼神无比认真，“以前执行任务，只想着完成目标，活着回来。现在不一样了，每次出任务都想着要平安回来，因为这里有你在等我。”
佐娅用力点头，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没问题。”秦毅笑了，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你负责做你喜欢的事，我负责照顾你。不管是战场还是生活，我都陪着你，不放手。”
佐娅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中一片安宁。她闭上眼睛，轻声说：“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秦毅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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