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朔方青盐泽吕布和张扬在军帐中,吕布对着一旁的郝昭说道:“郝昭,你且安排好那些俘虏和缴获的牛羊。
”郝昭抱拳领命,迅速去安排相关事宜。待他回来复命,吕布又说道:“这些俘虏和物资就给你留下来,你要加快速度建设青盐泽。
青盐泽乃是我军重要之地,需尽快发展起来,如此方能稳固我军盐源的地方。
”郝昭一听,心中振奋,再次抱拳,高声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利用好这些俘虏和物资,让青盐泽早日繁荣起来。定不辜负将军所托!”
吕布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郝昭的肩膀,说道:“我信你,你办事我放心。日后若是遇到难题,尽管来报。”
郝昭感激不已的快步走出军帐。
然后张扬看着郝昭走出军帐对吕布说道:大哥这个匈奴女子应该是身份不简单吧!
生的也是绝色眉峰如刃、鼻骨似弓,肌肤染风沙痕色,玉润珠圆和中原女子还真不一样。
吕布笑着看着张扬说道:怎么留下来给你当夫人呀?张扬想到阿云那跟野狼的性格然后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我可驾驭不了她,她还是留给你吧!吕布说道:开什么玩笑然后起身看着青盐泽的地图。
帐外天光未亮,军帐内牛油火把在青铜灯架上噼啪作响,将两条颀长的人影投在粗糙的毡帐壁上,随着火光摇曳,如两条蛰伏的暗龙。
吕布踞坐于主位,并未顶盔贯甲,只着一身玄色暗纹锦袍,但那股沙场淬炼出的凛冽杀气却比任何甲胄都更具压迫感。
他指尖划过铺在矮案上的羊皮地图,停在一片标注着“青盐泽”的洼地区域。
“稚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青盐泽,乃我军侧翼天然屏障,亦是最脆弱的软肋。
水泽泥泞,大军难行,然匈奴轻骑飘忽,若以小股精锐绕行泽畔浅滩,突袭我粮道,如匕首抵肋。”
他对面的张扬,面容儒雅却目光沉静,闻言微微颔首。他伸手在地图上比划说道:“大哥所虑极是。
泽北地势稍高,已有三处烽燧,可了望预警。然预警之后,仍需强兵驰援。我意,当在此处,”他手指点向泽畔一处隘口,“增筑一座土砦,驻以三百劲弓弩手,五百长枪。弓弩远击,长枪近防,匈奴骑射虽利,难撼我坚阵。
再将泽边浅滩多处布下铁蒺藜、陷马坑,迟滞其奔袭之势。”
吕布凝神细听,虎目之中精光闪烁,显然在推演实战情景。
他缓缓开口,补充道:“砦中需备火油、干柴。若遇夜袭,或以火墙阻敌,或燃火照明,令弓弩手视界无碍,狙杀敌酋。”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弧度,“待其攻势受挫,队形散乱,你可亲率并州狼骑从侧翼凿穿,可尽歼其众于泽畔。”
两人的战术推演细致入微,从兵力配置到器械应用,从预警到反击,几乎将青盐泽一带可能发生的战事拆解殆尽。
军帐内一时只剩下火把燃烧的细响和两人沉稳的声音。
就在张扬欲再次开口,补充粮草储备细节时——
帐帘被猛地撞开!
一名亲兵浑身裹挟着塞外的风沙与寒气,踉跄扑入,单膝重重砸在地上,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混杂着一路奔跑的疲惫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惊疑。
“报——!”声音因急促而嘶哑,打破了帐内原有的凝重节奏。
吕布剑眉倏然锁紧,目光如冷电般射向斥候,未发一言,却已让那士兵感到一股无形的重压。张扬亦瞬间收声,身体微微前倾。
那士兵猛吸一口气,强自稳住声音,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高声禀道:
“启禀将军!营寨之外…营寨之外忽来一队胡骑,不足百人,打…打的是匈奴羌渠王庭的狼头纛旗!为首者自称是王庭使者,要求面见将军!”
话音落下,军帐内霎时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火把依旧噼啪燃烧,将吕布和张扬脸上那瞬间凝固的惊愕与极度深沉的疑虑照得明暗不定。羌渠王庭的使者?
朔方的风裹挟着盐泽的咸涩,穿透牛皮军帐,烛火在青铜灯盏里不安地跳动。
帐内,吕布踞坐于榻上,张扬坐在吕布下首,吕布身着玄色暗红锦袍,他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响声,目光却锐利如即将出鞘的环首刀,落在对面那位风尘仆仆的南匈奴王子身上。
於夫罗的皮袍沾染着长途奔波的尘土与霜痕,发辫微乱,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一丝孤注一掷的焦灼。
他深吸一口气,盐碱地的粗砺空气刺得喉咙发干。他看向吕布,又瞥了一眼坐在吕布下方、神色更为凝重的张扬,终于开口,声音因干渴而沙哑,却竭力保持着王子的仪度。
“奉先将军,张骑都尉,”他右手按胸,微微欠身,“我带来我父王——羌渠单于的诚意与问候。朔方的风沙磨砺勇士,也见证友谊。”
他稍作停顿,观察着吕布毫无波澜的脸孔,继续道:“匈奴与汉家,时友时敌,如草原之云变幻无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