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搂着严夫人,享受了片刻温存,但心思很快又转回了正事上。
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算了一下时辰,语气虽依旧带着笑意,却已有了离意道:“夫人,这午膳也用过了,与文实也商议已定。
下午,我需得亲自往大青山石涅场走一遭,去看看开采的进度,督促他们冬日里也不能松懈,这可是换粮的重要物资本钱。”
吕布说着话,低头看着怀中面若桃李、眼波流转的严夫人,嘴角又勾起那抹惯有的、带着几分坏意的笑容。
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热气呵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轻声密语说道:“至于这家法嘛…夫人且安心等着,待为夫晚上回来,再好好与你‘计较’~”
严夫人一听这话,尤其是那刻意加重了语调的“家法”和“计较”,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羞得几乎要跳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从吕布腿上挣脱下来,站直了身子,脸颊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连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她眼神躲闪着,根本不敢再看吕布那戏谑的眼神,慌忙用手推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催促道:“夫君!你…你真是…没个正形!既…既有正事,就快些去忙你的!莫要在此…在此胡言乱语了!”
她那副又羞又急、恨不得立刻把他推出门去的模样,愈发惹得吕布哈哈大笑。
他也不再逗她,顺势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褶皱的衣袍,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好,好,为夫这就去忙正事。
夫人且在府中好生歇着。”
说完,他这才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吩咐亲卫备马,准备前往五原城郊的大青山石涅场。
严夫人望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捂着依旧发烫的脸颊,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最终却化作一声无奈的、带着甜蜜的轻叹。
蹄声如雷,卷起一路烟尘。
吕布率领数名精锐家丁,一人双马,如同旋风般冲出五原郡城,朝着北方巍峨的大青山方向疾驰而去。
两个时辰的连续换马奔袭,人与马都呼出浓浓的白气,终于,那片位于山脚下、被简陋营栅围起来的巨大石涅场映入眼帘。
吕布一马当先,直冲至营区辕门前才猛地勒住龙象马。
守门的军士早已看清那标志性的身影和帅旗,慌忙推开营门,齐齐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中带着敬畏:“将军好!”
吕布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手抛给迎上来的兵士,大步走进营区。
目光所及,是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巨大的矿坑如同大地的伤疤,许多衣衫褴褛却不再死气沉沉的俘虏在监工的看管下劳作着,搬运着黑黢黢的石涅块;远处传来掘取石涅的喊声和号子声。
他对跟在身旁的门军沉声吩咐道:“去,将此地的百夫长给我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是!将军!”门军不敢怠慢,转身快步跑向营地深处。
不多时,一名穿着军中低级军官服饰、身材精悍的百夫长跟着门军急匆匆地赶来。
他显然刚从矿坑那边过来,身上还沾着些许煤灰,见到吕布,立刻抱拳单膝行礼,声音干脆利落回答道:“将军!卑职是石涅场驻军百夫长王勇,听候将军吩咐!”
吕布微微颔首,直接问道:“王勇,最近这些俘虏,开采进度如何?可还安分?
还有,他们的伙食,是否严格按照我之前的吩咐执行?那些干活出力、表现好的队伍,每日可有肉汤供应?”
百夫长王勇挺直腰板,清晰地回禀道:“回将军!自打将军您改善了伙食,定下了干得好有肉吃、干得好看鞭子,干满年限还能分房分地的规矩后,这帮俘虏可比以前老实卖力多了!
偷奸耍滑的少了,为了那口肉汤和早日恢复自由身,不少人抢着干活!如今咱们这石涅场,产出的石涅每月几乎能稳定在一百五十万石左右!”
“一百五十万石…”吕布在心中默算了一下,对这个数字似乎还算满意,“嗯,还算老实,没白费我的心思。”
吕布示意了一下说道:“带某去看看新开采出来、还未运去洗选的石涅。”
“将军请随我来!”王勇立刻在前引路,来到一片堆放如山、乌黑发亮的石涅堆前。
吕布看着那堆积如小山的优质石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赞许之色说道:“不错,堆积有序,看来管理得不错。”
他话锋一转,对王勇道:“明日,我会让人给你们送来五十只肥羊,犒劳弟兄们。”
王勇闻言一喜说道:“谢将军!”
吕布继续道:“这五十只羊,你们驻军分三十只,自行安排。
剩下的二十只,”他指了指那些仍在劳作的俘虏,“明日,宰杀了,给所有俘虏民工,每人碗里都加上几块肉!这是他们这个月干得不错的额外奖赏!”
吕布目光扫过整个矿场,声音提高了一些,确保周围的兵士都能听到:“明日一早,你就告诉他们!
从下个月起,只要每月石涅产量都能稳定在一百五十万石,每个月,全体俘虏,额外奖励一次吃肉!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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