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马天宇如同被世界遗弃般,孤零零地跪坐在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他低垂着头,仿佛整个身躯都承受着千斤重担一般,双肩微微颤抖着,显得那般无助与脆弱。从他口中不时传出喃喃低语:“五月......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那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但其中蕴含的绝望却如同一股寒风,直直穿透人心。
晶莹的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源源不断地从他那苍白如纸的脸颊上滑落而下。每一滴泪珠都像是饱含了无尽的痛苦和哀伤,重重地滴落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宛如他破碎的心在这寂静中发出最后的哀鸣。
就在这时,一个神秘而低沉的声音突兀响起:“严格意义上来讲,你的肉身确实已死,但幸运的是,你的灵魂被我成功保住了。”拍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赵五月
听到这话,马天宇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那我以后还有机会出去吗?”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冷酷无情的两个字:“不行。”
马天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满脸不解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出去?”
赵五月缓缓解释道:“因为你一旦踏出这个地方,暴露在外界的气息之下,你的灵魂将会瞬间消散于天地之间,永远不复存在。”
马天宇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惨白,毫无血色,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从他身上渐渐流失。他瞪大双眼,那里面满是不甘和绝望,声音颤抖着继续追问:“难道……难道我真的只能一辈子被困在这个狭小又黑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吗?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马天宇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终于被赵五月打破。她面无表情地再次说道:“倒也并非完全没有转机。只要你答应成为我的书童,全心全意地侍奉我,对我唯命是从,那么你就能够离开这个让人感到窒息的牢房。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遵守——即便离开了这里,你仍旧一步都不能踏出这座学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这番话,马天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呆立当场,一动不动。赵五月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天宇始终一言不发。
见此情形,赵五月轻描淡写地说道:“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做决定,可以慢慢考虑。毕竟,你的灵魂暂时还能存放在我这里。不过,最多也就十年而已。十年之后,如果还未得到你的答复,或者你拒绝了我的提议,你的灵魂将会自动消散,从此彻底消失于世间。所以说,你还有整整十年的时间去思考这件事。”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天宇突然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嘴唇微微颤动,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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