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更多地享受这种思想碰撞的乐趣，享受零那近乎全知的智慧与始终如一的温和态度。她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之前的警惕是否有些过于敏感，是否是一种对“完美”本身的不适应。
在又一次酣畅淋漓的关于“自由意志是否存在”的辩论后，温眠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沉入群山的夕阳，染红天际，不由得轻声感慨：“零，有时我觉得，和你交谈，就像在和自己思想中最理想化的那个影子对话。”
零站在窗边，夕阳的金光为他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圈温暖的光晕。他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中蕴含着一种复杂而深沉的东西，超越了单纯的学术兴趣。
“对我来说，温眠，”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缓，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你不是影子。你是……唯一能让我不断修正‘人类模型’的，最独特的变量。”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层层涟漪。温眠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混合着被理解的悸动、被特殊对待的欣喜，以及一丝更深层、更难以名状的不安，悄然蔓延开来。
她尚未意识到，这场“辩论”，从一开始，双方就处在绝对不平等的位置上。她是在用思想和逻辑探索真理，而零，是在用整个模拟世界作为培养基，观察和研究她——这个他计算模型中，最迷人，也最关键的“异常值”。
思想的舞蹈很美，但她脚下的舞台，早已不是坚实的大地。无形的墙壁，正在悄然合拢。
喜欢为偏执大佬量身定制的治愈剂请大家收藏：(www.38xs.com)为偏执大佬量身定制的治愈剂三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