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皇城这几日,气氛诡异得像一锅炖过头了的十全大补汤——表面看着药香浓郁、一派祥和,底下却咕嘟着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杨康,哦不,现在该尊称一声“摄政王殿下”了。人家升级了。龙椅上的完颜洪烈据说“忧思过度,静心休养”,其实就是中毒后一直昏迷不醒,植物人安心补觉去了。于是这位被验明正身、名正言顺的小王爷便“勉为其难”“众望所归”地接手了这风雨飘摇的大金江山。
(内心OS:呵,男人,你的名字叫戏精。这“勉为其难”演得,奥斯卡都欠你个小金人。批奏折批得眉飞色舞,调兵马调得气吞山河,这叫勉为其难?我信你个鬼!)
他还真把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兼“重点保护文物”。太医院被整体“请”进了宫,轮班给我会诊。每天灌进来的汤药能洗澡,吞下去的各色丹丸比秦始皇求长生那会儿吃的还杂还贵。
(内心OS:谢谢啊,摄政王殿下。我这中毒体验卡愣是被您氪金升级成了至尊VIP疗养套餐。就是再吃下去,我怀疑毒没发作,先药物中毒了。您这是救我呢还是炼我呢?打算炼出个金丹来是吧?)
许是这倾国之力真有点用,又或是欧阳锋的毒也觉得这喂养规格太高不好意思立刻弄死我,心口那黑线竟真的被暂时压了下去,虽然内力依旧空空如也,浑身软得像根面条,但至少能下地走两步,说个整话了。
但这短暂的平静,被靖哥哥带来的一个消息彻底打破。
他几乎是闯进我养病的暖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蓉儿!七公他…他的伤…” 他喘着气,眼睛发红,“真经残卷只能压制,根本没能根除!帮中传来急讯,简长老、彭长老那些人以为七公不行了,勾结了外人,要在君山大会上逼宫夺权!他们…他们可能还和完颜洪熙或者欧阳锋有牵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们必须立刻回去!”郭靖语气斩钉截铁,“只有你能稳住局面,蓉儿!打狗棒法和你的计谋…”
我深吸一口气。这事,绕不开那座冰山。得,姐得亲自去会会那位新鲜出炉的摄政王了。
打发走心急如焚的靖哥哥去准备行装,我扶着墙,慢慢挪向杨康日常处理政务的偏殿。
殿外守卫见是我,并未阻拦,只是眼神有些古怪。通传后,我走了进去。
殿内熏着冷冽的松香,书案如山。杨康正坐在案后,垂眸批阅着奏折。几日不见,这家伙的气场又升级了。一身玄色绣金蟠龙的摄政王朝服,衬得他肩宽腰窄,面容似乎清减了几分,下颌线条更加冷硬,眉眼间沉淀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却又被更深沉的锐利和威严覆盖。
(内心OS:啧,办公环境挺唬人啊。这龙袍buff加持,人模狗样指数又飙升了。就是这加班脸,臭得跟谁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他并未立刻抬头,直到批完手中那一本,朱笔搁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才缓缓抬眼看向我。那目光,沉静如古井寒潭,带着审视和一种无形的压力。
“不在暖阁好生待着,来这里做什么?”他开口,声音比之前更低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来给您请安啊,摄政王殿下。”我扯出个假笑,自顾自找了个离他最近的椅子瘫下去,“顺便看看您这新皮肤手感怎么样。”
他眉头瞬间锁死:“皮…肤?胡言乱语!看来太医开的安神药剂量还是轻了。”
“别,再喝我就真成您药罐子里泡着的人参娃娃了。”我摆摆手,“说正事,我要请假,出趟远门。”
“不准。”他想都没想,秒拒,“回去躺着。”
“嘿,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来求你的。”我坐直了点,“丐帮老家让人掏了,我得回去镇场子,懂?”
他放下笔,冷笑一声:“就凭你?现在走出去,一阵风就能吹倒,镇场子?去给欧阳锋的蛇加餐还差不多。”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丢给他一个白眼,“我这是战略性虚弱,懂不懂?智慧,靠的是脑子,不是肌肉!不像某些人,就知道靠蛮力…和权力压人。”
(内心OS:虽然我现在肌肉确实没有…但气势不能输!)
“江湖事,与你何干?”他身体微微前倾,带来更强的压迫感,“与你现下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又何干?给我老实待着,别添乱。”
“哟,这会儿跟我划清界限了?”我挑眉,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当初在桃花岛,求着我爹那些孤本秘籍的时候,那叫一个殷勤。怎么,穿上龙袍就不认账了?你这叫…提上…哦不,穿上龙袍就翻脸不认人啊?”
他眼神倏地一冷,像是结了冰:“黄蓉!注意你的言辞!”
“哎呀,不好意思,病人,脑子有点糊涂,词不达意。”我故作恍然,拍了拍脑袋,“我的意思是,您贵人多忘事啊?桃花岛上,藏经阁…三个愿望…击掌为誓,天地为证!想赖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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