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履带碾压声,十几辆63式水陆两栖坦克从树林里冲出来,那粗短的炮管,直指鬼子。
掘松骑兵联队瞬间集体僵住,瞪着那些顶着圆脑袋,带着五对负重轮的钢铁巨兽,满脸都是“纳尼”的懵圈。
这……这不对啊!大大滴不对啊!
他们知道新四军最近阔了,搞了些先进的美械装备,嗦嘎,这情报是有的。
可是,怎么会有坦克?
更让他们破防的是,开坦克的驾驶员和炮手,居然是“自己人”。
“山……山本?!八嘎!那是山本少尉?!”
“小野!是小野曹长!他……他怎么在华夏人的坦克里?!”
“天照大神啊!叛徒!大大滴叛徒!八嘎牙路!!!”
这些曾经的帝国军人,都是被俘的鬼子,经过了“肉体+灵魂”双重教育,现在全成了倭籍新四军。
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熟练地操纵着这些钢铁巨兽,将炮口对准了昔日的同袍。
“八嘎……八嘎……八嘎呀路!”掘松大佐气得浑身发抖,除了重复“八嘎”,已经说不出任何有意义的词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脑溢血了。
这八十辆63式坦克凑出十三个车组,本来是种子部队,
可对付鬼子师团心里没底,干脆开出来试一试炮,给鬼子骑兵开开眼。
鬼子的反坦克火力,根本打不穿63式的正面装甲。
掘松联队觉得末日降临了。
“轰!”
85毫米坦克炮喷出火团,车身都被后座力顶得一跳。
十几发高爆榴弹破空而来,在鬼子骑兵堆里炸开嫣红火球,血肉,破布片满天飞。
汹涌的骑兵洪流里,瞬间炸出几个空白圈,圈里全是残缺的人畜尸体,惨到没法看。
“吧唧!”
一团温热粘稠,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东西,糊在了联队长掘松一夫大佐的脸上
“纳尼?”掘松一夫伸手一抹,低头一看,
是半片还在微微抽搐,半生不熟的肺叶,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或者倒霉马的。
“呕!”
掘松一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这他娘的就是地狱。
还没等他缓过神,树林里又开出一堆“三轮怪物”。
三个轮子倒着开,上面架着比胳膊还粗的重机枪,口径看着就超14毫米。
“是高射机枪!八嘎牙路!他们把防空用的高射机枪,装在这种破三轮上,用来扫步兵,下马!快下马!找隐蔽!隐蔽啊!”掘松一夫嘶吼。
然而,他得声音,瞬间就被狂暴的声浪吞没了。
14.5毫米高射机枪的轰鸣与坦克炮的咆哮,比雷暴还响。
那14.5毫米的重机枪子弹,通常五发一组,每一颗都像拇指般粗,半尺多长。
这玩意儿扫到人身上,要么是整个人被拦腰打成两截,上半身还在惨叫,下半身已经飞了出去。
要么是胳膊,大腿直接炸成一团血雾,连块像样的骨头渣都找不到。
坦克炮更狠,“轰隆!”一炮在人群里炸开,就是几个“人工马赛克”。
履带还把伤兵,尸体压成肉酱,溅得到处都是。
鬼子总算被打醒了,近的滚下马架枪反击,远的撒腿就跑,往运河桥冲,但是骑兵打坦克,纯属找死。
友阪步枪和歪把子机枪的子弹,打在63式坦克那厚实的前装甲上。
只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溅起点点火星子,连层漆皮都蹭不掉。
一个中佐急得眼睛通红,跳着脚狂喊:“战防炮!八嘎!快!把战防炮推上来!打坦克!打啊!”
旁边另一个军官绝望道:“那破玩意连人家坦克的皮都啃不动,根本打不穿啊!”
“那就打三轮车!打那些该死的三轮车!”
中佐歇斯底里地指向那些在战场上灵活穿梭,疯狂扫射的死亡倒三轮。
可下一秒,鬼子集体哭了,他们没带战防炮。
谁能想到?以前新四军连坦克轮子都见不着,打他们带战防炮干嘛?
就像打十九世纪军队,谁会带反坦克部队?
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63式坦克顶着弹雨横冲直撞,后面的新四军步兵端着56式冲锋枪,见鬼子敢死队抱炸药包冲过来,抬手就是一梭子,血花溅了一地。
掘松一夫趴在马背上,听着身后的惨叫,浑身发抖,自己的部队在被屠杀,他却只能逃。
不远处,黄可城和粟玉看着这一幕,黄可城狠狠挥拳:“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
粟玉盯着履带糊满血肉的坦克,眼神发亮:“这才是战争之神,没装甲部队,永远成不了强军。”
黄可城抄起电话,“榴弹炮营,鬼子往宋家集跑,瞄准宋公桥,给我往死里轰!”
那边,几十辆三轮车载着步兵,架着机枪,追着鬼子往宋家集赶。
宋家集的运河早淤塞了,就靠一座桥通行。
桥面上,彻底乱成了一锅散发着血腥味的八嘎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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