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儿好奇地探出头,正好听见旁边两个男人在低声议论。
其中一人疑惑道:“这是咋了?怎么不让进出了?
”另一人连忙压低声音,凑近了说:“你还不知道啊?
我刚去问了兵爷,说是敦王殿下剿匪成功,今天要在咱们盐城县歇脚!
门口这些兵都是来迎他的,听说一会儿县太爷也会亲自来接呢!”
唐青儿瞬间明白过来,心里忍不住吐槽: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有大人物经过,准会戒严,
老百姓只能等着或绕道,这规矩原来是传承下来的啊!
没等她多想,就见上次在公堂上见过的县太爷,穿着一身官服,
带着师爷和衙役从县城里走出来,在城门不远处站定,
频频朝着官道远方张望,显然是在等那位敦王。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官道尽头终于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一队人马正绝尘而来。
很快就有士兵喊话,要求所有马车、骡车、驴车、牛车里的人都下车跪地迎接。
唐青儿只好带着姐姐、孩子们和姜云娘一起下车,跟着人群在路边站定。
眼看着一队威风凛凛的铁甲卫士越来越近,唐青儿忽然愣住了
——那队伍最前面骑马的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前几日从庄子离开的萧策吗!
而他身旁马背上的人,分明就是一直跟着萧策的影一!
她愣神之际,周围的人都已经跪下高呼敦王千岁了。
看了看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站着,慌乱的蹲下,低头没敢再看。
只是她这一个例也被马匹上的萧毅看到,看到是她脸上多了丝笑意。
只是也没说什么,跟着县令浩浩荡荡的进了城门。
等敦王的队伍彻底进城,众人这才纷纷起身,城门处顿时热闹起来,不少人凑在一起攀谈。
“哎哟!我刚才瞅见王爷了!长得可真俊,还是当今圣上的儿子!
要是我家招娣能嫁给他,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一个大娘的声音格外响亮,满是期许。
旁边一个妇人当即嗤笑一声:
“婶子,您可别做这白日梦了!就您家那龅牙闺女,别说嫁王爷了,给王爷当洗脚婢都不够格!”
“你们这些婆娘,不要命了?”
赶车的汉子突然厉声呵斥:“竟敢当众嚼王爷的舌根!都闭嘴吧,别回头给咱们村招来祸端!”
唐青儿顺着声音扭头看去,正是刚才和他们一起等在城门边的一个牛车车夫。
另一边也有人压低声音议论:
“听说这敦王是皇上的大儿子,就是可惜了,好像不是皇后生的,不然哪会被派来边城镇守?”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皇后生的二皇子才是心头肉,
敦王这是主动自请出京避锋芒呢!不然谁愿意放着京城的富贵日子不过,来咱们这穷乡僻壤受苦!”
唐青儿听了一耳朵关于萧毅的八卦,没再多留,转身坐上骡车,跟着人流往县城里去。
进了城,直接奔着客栈去了。安排好众人的住处后,
又带着唐秀秀、姜云娘、大壮和孩子们去大堂吃了晚饭——折腾了一天,
大家都累得够呛,本想早些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好去打探巧儿的下落。
可唐青儿刚洗漱完,还没躺下,房门就被轻轻敲响了。
她以为是隔壁的姐姐找她有事,随手拉开门,
却愣住了——门口站着的竟是一身锦衣华服的萧策,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影一。
这是唐青儿第三次见萧策,每次都让她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第一次在树林里,他穿一身黑衣,面具遮脸,透着神秘又危险的气息;
第二次在城门口,他身披玄甲,身姿挺拔,满是威风凛凛的将帅气场;
而这次,他锦袍加身,眉眼舒展,尽显丰神俊朗的贵气,看得她差点晃神犯了花痴。
她连忙回过神,侧身把人让进屋。
影一没跟着进来,很有分寸地守在了门外,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可一想到萧策的王爷身份,她心里直图图,自己拿了他那么多银票还总是赶他走,他不会记仇吧?
带着现代灵魂的唐青儿有些忐忑,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
萧策看出了她的局促,率先开口打破沉寂,语气温和:
“唐姑娘怎会来县城?可是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唐青儿脸上的尴尬褪去,换上一抹愁容,
把唐秀秀女儿巧儿被卖的事说了出来——如今已过去半年,
她们连孩子的半点消息都没有,话语里满是对孩子的担忧。
萧策听完,沉默着沉思片刻,抬眼道:
“你先把唐大姑娘叫过来吧。”唐青儿虽摸不透他的用意,却还是听话地转身去叫人。
唐秀秀在城门口没敢抬头细看,只知道眼前人是曾在庄子养伤的“萧公子”,连忙客气地行礼问好。
等她站稳,萧策才缓缓开口:“在下在这县城里还有些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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