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唐青儿从怀中摸出两个小巧的瓷瓶,
里面装的正是空间里的灵泉水。她递给母亲:
“娘,这里面是我特制的药水,一会儿你给爹喝一瓶,你自己也喝一瓶。”
方雪娘眼眶依旧红红的,今晚的惊喜与感动一波接一波,
让她心潮难平。她接过瓷瓶,连忙推辞:
“娘没生病,不用喝,都留着给你爹补身体。”
唐青儿神色一肃:“娘,这药水无色无味,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如今天寒地冻的,马上又要开始流放,必须把您和爹的身体都调理到最佳状态,才能应对路上的变数。
再说了,这药我有的是,不用省着,明晚来我再给。”
听女儿这么说,方雪娘便没再坚持,点了点头:
“成,娘听你的。”说着,她转头看向方奕晨,语气郑重:
“五哥,你和青青回去吧,务必保护好她。”
方奕晨颔首应下。两人都不让常海夫妻出门相送,抬步就要走。
踏出门槛时,唐青儿没有回头,只撂下一句:
“爹娘,府里除了你们屋里的东西,其余的我都收走了。”
说完,便与方奕晨一同大跨步走入夜色。
独留常海夫妻愣在原地,一脸茫然。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这丫头,也太能吹牛了。
回去有舅舅跟着,唐青儿自然不会再使用空间瞬移,到院墙的时候,看着方奕晨希冀的眼神。
她无奈扶额:“喂,你现在是我舅舅了,不会带我飞个院墙都不愿意吧。”
看她明显不想再施展“神通”,方奕晨认命的揽上她的腰,带着唐青儿,快速回了客栈。
两人分开前商议,一早要出去采买,所以分开后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唐青儿连洗漱都顾不上,一沾床就秒睡了。
可刚坠入梦乡没多久,房门就被急促地敲响。
她懵懵懂懂地套上衣服开门,就见方奕晨站在门口——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唐青儿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囔:“舅舅,我刚睡着呢……”
方奕晨一边催她赶紧洗漱,一边絮絮叨叨:“什么刚睡着?
外面天都大亮了,你都睡了一个半时辰!
谁知道你爹娘那边什么时候就得动身,咱们得抓紧时间!”
这话一落,唐青儿瞬间清醒。
她飞快洗漱完毕,跟隔壁的长姐打了声招呼,说带着小五出门办事,
让她们醒了自己去大厅吃饭。说完,两人便套上马车,匆匆出了门。
因为出门前都和客栈伙计打听过,所以他们直奔成衣铺,踏进铺面,刚开门正在洒扫的老板抬头扫了一眼。
看是个穿着普通的姑娘和一个中年男人,没有打招呼,自顾自扫着地。
看到唐青儿直奔粗布棉袄和棉布袄子那边去了,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大清早的遇上这两个穷鬼,晦气!”
似是心里有气,故意把扫把往二人脚下扫,嘴里还说着:“让开,让开,没看到我扫地呢。”
唐青儿再迟钝,也感受到了老板眼底的轻视,心里顿时涌上一股不悦。
她眼珠子一转,不动声色地在腰间一碰,“吧嗒”一声,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好巧不巧,一锭白花花的银子从荷包里滚了出来。
老板瞥见银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就在唐青儿矮身去捡荷包时,他已连忙把扫把扔到一旁,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哎哟,姑娘是想买棉衣啊?有没有什么讲究?我给您好好介绍介绍!”
唐青儿却一把拉住身旁的方奕晨,故意放大了声音:
“舅舅,我最讨厌这种狗眼看人低、见人下菜碟的主儿!
咱们走,我看对面还有一家,不在这买了!”
说完,两人在老板那副吃了翔的难看表情中,昂首挺胸地大步走了出去。
果然,对面也开着一家成衣铺。
店老板是个中年妇人,见两人从对面铺子出来走进自己店里,立刻笑盈盈地迎上来,
眉眼弯弯:“姑娘,壮士,想买些什么?小妇人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
唐青儿满意点头,这才像做生意的样子,当即说出要求:
“老板娘,你们这儿上好棉花的棉衣,男款女款我全要了。
只有一个要求:外表用粗布,内胆用细棉布。”
老板娘面露难色,看了看店里的棉衣:
“姑娘,上好棉花的棉衣都是配好料子的,粗布外皮的,
里面要么是陈棉要么是次棉,可没这么搭配的呀!”
唐青儿想了想道:“无妨,你把那些好面料的外皮扒下来,换上粗布就行,
我按好面料的原价结算。另外还有个要求,棉衣里面要缝上隐蔽些的小口袋。”
老板娘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最近听说的流放传闻
——这姑娘怕是要给流放的人准备棉衣?
这可是笔大买卖!紧接着就听唐青儿补充:
“这些棉衣我今天就要拿到,你可以多喊些绣娘帮忙改,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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