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见媳妇要吃亏,急得跳脚,转头就冲后面推着板车的老父亲大喊:
“爹!快!快去教训教训常老二家那两个逆子!”
常老将军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瞥见老二家那两个不学无术的兔崽子还敢冒头,
当即“哐当”一声放下板车,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
那俩软脚虾平日里只会游手好闲,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常老将军的对手?
没几下就被打得抱头鼠窜,连连求饶:“大伯!大伯我们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一看儿子挨了打,常冬媳妇顿时红了眼。
她仗着自己是女人,料定大伯哥不会真跟她动手,当即扯着二儿媳妇和自家女儿,
撒泼似的冲上去,对着常老将军又抓又挠,疯了似的厮打起来。
方雪娘哪里能看着公爹被人厮打,当即抛掉了京中贵妇的矜持,
撸起袖子就冲了上去,与常老二家的三个女人厮打在一处。
这混乱的一幕,恰好被方奕晨用轻功带着、隐蔽在附近巨石后的唐青儿二人看得一清二楚。
唐青儿见状当即怒火中烧,指尖已悄然凝聚异能,却被方奕晨抬手阻止。
他冲唐青儿摇了摇头,随即弯腰从地上捡起三枚石子,
屈指一弹——“嗖嗖嗖”三声轻响,石子如流星般射出。
不远处,常老二家的三个女人相继惨叫出声,腿一软便齐齐摔倒在地。
趁着这转瞬的空当,方雪娘抬手在三人脸上抓出好几道血痕,正想再上去补几脚。
远处衙差的喝声传来:“干什么呢,都不累是吧,那中午饭也不用吃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衙差拿着鞭子就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常老二家的三个女人,不由分说的挥起鞭子就朝着常威而去。
鞭子带着破空声,听的人头皮发麻,都觉得这一鞭落在身上指定皮开肉绽。
所有人都为常老将军捏着一把汗,只见老爷子怒目圆睁,
死死瞪着挥鞭打向自己的衙差,梗着脖子毫无惧意。
“嗖!”又是一声凌厉的破空声划破空气。
那衙差手腕突然一痛,手里的皮鞭“啪嗒”一声脱手落地,他猛地一惊,
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厉声喝道:“谁?鬼鬼祟祟的,滚出来!”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没人敢应声,只有呼呼的寒风卷着尘土掠过,平添了几分诡异。
衙差心里发毛,却还强撑着气势,粗声吼道:
“既然都不愿意安分待着,那就都给我走起来!别磨磨蹭蹭的!”
说完,他狠狠剜了常威一家一眼,心里揣着不安,急匆匆跑到领头衙差身边,
压低声音道:“头,不对劲!那常家好像有人在暗中护着,
刚才我本来想教训一下那老头子,结果鞭子都被人打飞了!”
领头衙差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闷头往前走着,心里暗自地盘算起来。
他们这些人,本就只是负责押送犯人的普通官差,功夫平平无奇。
要是常家真有人在暗中护着,那往后做事可得收敛些,必须更隐蔽才行
——总不能为了完成上头的命令,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看来得赶紧想办法,把路上的异动禀报给上头,这些人就是烫手的山芋,
又不敢太过得罪。可上头又明里暗里授意,要想办法除掉他们,
谁又知道他们这些底下人,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一个弄不好,就得命丧这流放途中。
另一边,唐青儿舅甥二人见闹剧落幕,流放队伍重新缓慢前行,才悄然返回马车。
这次江浩与另外两名影卫并未离开,几人凑到一处低声商议片刻,
最终决定扮作护卫随行。方奕晨不再赶车,换由江浩接手,对外谎称方奕晨是家主老爷,
唐青儿与唐秀秀是他的女儿,几个孩子是他的外孙,
其余人各司其职扮作车夫与护卫,姜云娘则装作随行丫鬟。
众人迅速敲定角色,重新启程,驾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在流放队伍身后。
流放队伍歇脚时,唐青儿一行人会赶着马车超出去一段距离停下休整,
等队伍再次启程,马车便又不紧不慢地跟上来。
这几辆马车频繁出现在视线里,流放队伍中不少人都瞧在眼里。
起初大家各自顾着赶路,并没过多在意,可一路走了整整一天,
等天色彻底暗下来,官差吆喝着原地扎营,不走了的时候。
三辆马车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有人按捺不住好奇,私下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说那几辆马车,按理说脚程肯定比我们快多了,
怎么总要么走在前面不远,要么跟在身后,一直没走远?”
“是啊!难不成是特意跟着我们的?”
“会不会是想打劫啊?”
先前说话的两人当即鄙夷地瞥了他一眼:
“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们这些流放犯,身上一穷二白,有什么值得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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