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洲联盟专机跨越蓝星东部海域,降落在脚盆鸡家本州岛南部沿海机场时,带着太平洋咸涩气息的海风正卷着细碎盐粒拍打舷窗。机翼下,连绵的沿海滩涂像蒙着一层灰白滤镜,在海岸线边缘无限延展——这里是脚盆鸡家最棘手的盐渍化重灾区,常年受风暴潮侵袭,加上围填海过度导致地下水位上升,土壤毛细返盐作用极强,含盐量普遍超过1.2%,近三成滩涂因盐害彻底沦为废弃地,剩下的也只能稀疏种些耐盐野草,近海养殖池更是频繁因盐度骤升导致鱼虾大量死亡。
“艾拉秘书长,脚盆鸡家农业振兴会的佐藤先生和沿海居民代表已在此等候。”鹰酱家专家马克收起便携监测仪,递过预处理报告,“他们的滩涂问题和骆驼家不同,除了盐渍化,还面临围填海后的土壤板结、地下水盐污染,还有渔民和耕地农户的用水之争,已经持续十多年了。”
艾拉走下舷梯,脚下的滩涂硬实得像结块的盐巴,踩上去能听到细微的碎裂声,鞋底很快沾附上一层白霜状盐粒。佐藤穿着深色传统和服外套,身后跟着两位面带愁容的代表: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的渔民首领井上,还有额头刻满皱纹、捧着干枯稻穗的农户首领田中。握住艾拉的手时,佐藤的声音满是焦虑:“秘书长,我们的沿海滩涂全被‘盐魔’霸占了,海里养不活鱼,地里种不出稻,再这样下去,沿海的村庄都要消失了。”
车队向核心退化区驶去,沿途景象令人揪心:大片围填海形成的地块布满纵横裂纹,地表泛着刺眼的白碱,零星的水稻田干裂见底,稻苗枯黄矮小;废弃的养殖池里漂浮着死鱼残骸,岸边的渔网早已被盐渍腐蚀得破败不堪,远处的防潮堤多处塌陷,堤内侧堆积着被风暴潮冲来的海沙和盐壳。老渔民井上蹲在自家养殖池边,用木桶舀起一桶水,水面很快凝结出一层薄盐,他痛心摇头:“祖辈靠这片海域捕鱼为生,现在海水盐度忽高忽低,加上地下水返盐,鱼苗投下去就死;农户们还要截流淡水灌溉,我们连稀释海水的水都没有,这日子没法过了。”
田中立刻接过话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的耕地本来就少,围填海的土地又全是盐碱地,好不容易引来点淡水浇地,渔民们还想抢着用,稻子要是再歉收,我们全家都要饿肚子!”两人说着就争执起来。
艾拉蹲下身,捻起一撮滩涂土,咸味中带着苦涩:“佐藤先生,脚盆鸡家的核心问题是‘土壤板结+地下水盐污染+咸淡水资源分配’。我们带来的是‘滨海盐滩立体修复体系’——在骆驼家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整合兔子家的‘淋滤除盐+绿肥改良’技术、汉斯猫家的土壤板结改良方案、袋鼠家的耐盐植物套种模式,既要脱盐改土,更要让渔民和农户共享资源、互利共赢。”
她指向远处的海陆交界处:“第一步,用兔子家的深层淋滤除盐技术,搭配竖井排盐系统,既能排走地表盐分,又能净化地下咸水;第二步,采用汉斯猫家的生物炭改良技术,改善土壤板结,提升土壤保水保肥能力;第三步,种植袋鼠家的耐盐红树林和脚盆家本地耐盐稻、滩涂养殖品种套作,构建‘林-稻-渔’立体生态系统。”
夕阳西下,人们聚集在淡水渠与养殖池的分界线上,干裂的稻田和浑浊的养殖池形成刺眼对比。田中抚摸着干枯的稻穗,叹气说:“以前这里是肥沃的沿海平原,稻子年年丰收,鱼虾随处可见,现在盐渍化越来越严重,淡水越来越少,稻子几乎绝收,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放弃耕地了。”
兔子家专家王教授打开便携式改良模型,演示道:“我们的‘淋滤除盐+田菁绿肥’技术,能通过精准灌溉淋洗土壤盐分,再种植田菁等绿肥作物,降低土壤含盐量90%以上,还能改善土壤板结,提升有机质含量 。这是我们培育的耐盐水稻和咸淡水鱼蟹苗种,耐盐度比普通品种高两倍,产量能达到普通品种的70%,还能净化水质。”他举起一把饱满的耐盐稻种子,“这种水稻根系能吸收土壤盐分,鱼蟹粪便能当肥料,形成种养循环,不浪费一点资源。”
汉斯猫家专家埃里克展示着土壤改良设备:“我们的生物炭改良技术,能让板结的盐碱地变得疏松,保水能力提升50%,还能吸附土壤中的盐分和污染物,这是我们在欧洲沿海退化地验证过的成熟技术,搭配兔子家的淋滤系统,效果翻倍。”
袋鼠家专家莉娅捧着一盆翠绿的幼苗:“这是改良后的耐盐秋茄和柽柳,既能在咸淡水环境中生长,又能固沙防浪、净化地下水,三个月就能形成植被带,像给滩涂铺了层‘吸盐毯’。之前我们用这种方法改良了袋鼠家东部沿海滩涂,现在那里既有森林,又有良田和养殖塘。”
井上抱着胳膊摇头:“说得再好听,没有稳定的淡水和适宜的盐度,鱼虾还是养不活,我们全家都靠捕鱼为生,总不能喝西北风吧?”田中也面露难色:“耐盐稻能高产吗?要是产量太低,我们还不如不种,淡水可不能随便分给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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