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上手练?这不是做梦吧?”要知道,何雨柱是厂里的八级厨师,一手炒菜的手艺在整个轧钢厂都有名,多少人想拜师学艺都没门路,现在居然能免费看、免费学,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跟大伙开玩笑。”何雨柱笑着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马华是我正经收的徒弟,我对待他和跟你们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那是应该的!”“没错没错!能跟着何师傅学手艺我已经很知足了!”众人连忙点头,脸上满是欢喜,没人有半分不满——能沾到八级厨师的光,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这时,人群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帮厨,攥着衣角怯生生地举起手,小声问:“那……何师傅,您做小灶的时候,我们也能看吗?我听说您做的红烧肉,比外头大饭店的还好吃。”
何雨柱摇了摇头,那年轻帮厨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里满是失望,但很快又释然了——小灶是厨师的看家本领,是吃饭的手艺,哪能随便外传?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轻易教给别人。
“不是我不想让你们看,是你们现在看了也没用。”何雨柱耐心解释,“你们现在连大锅菜的火候都没摸透,基础还没打好,学小灶只会适得其反——火候掌握不好,调料放不准,反而会把菜炒砸,还容易把自己的手感搞乱。先把大锅菜的手艺练扎实了,一步一步来才靠谱。”
说到这儿,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高师傅,语气软了几分:“不过高师傅不一样,你在灶上干了十多年,大锅菜的基础比大伙都扎实,要是你想学小灶,我可以教你。”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高师傅为人沉默寡言,每天最早来最晚走,干活最勤恳,却也最苦。
他家里有五个孩子,最小的才刚上小学,一家七口挤在一间十平米的小破屋里,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孩子的学费都得东拼西凑。
高师傅现在只会炒大锅菜,要是能学会小灶,就算厂里不给涨工资,也能出去接些农村的婚丧席面,一天能赚不少钱,多少能改善家里的条件。
高师傅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菜墩上,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几乎要把布料捏破:“何师傅,您……您真的愿意教我?我……我都快五十了,脑子笨,学东西慢……”
“厨艺这东西,天赋重要,肯下苦功也更重要。”何雨柱坦诚道,“高师傅您年纪是大了点,进步可能不会特别快,但只要肯学,学会了做农村大席的水平,肯定是够的。”
高师傅没再说话,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没等何雨柱反应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眼圈泛红,声音哽咽:“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您这份情,我老高记一辈子!”
“哎!高师傅,你这是干什么!”何雨柱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快起来,咱们都是同事,不用来这一套!”
可高师傅性子倔,膝盖像钉在地上似的,死活不肯起来:“师父,您肯教我手艺,就是我的恩人!拜师就得有拜师的规矩,这头我必须磕!”
一旁的马华见状,连忙上前劝道:“高师傅,您快起来吧,别为难我师父了。”
谁知高师傅却转头看向马华,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大师兄!既然师父愿意收我,我这个老徒弟,就得懂规矩,不能坏了礼数。”
“大……大师兄?”马华愣在原地,脑子“嗡”的一声,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从心底冒出来,瞬间就“倒戈”了,转头对着何雨柱劝道:“师父,高师傅这么有诚意,您就答应了吧!”
周围的帮厨们也跟着笑嘻嘻地帮腔:“是啊何师傅,高师傅都跪下了,您就收了这个徒弟吧!”
何雨柱见实在拗不过,只好松口:“行吧行吧!不过拜师礼就别折腾了,一会儿让马华端杯茶,敬了茶就算入门了。”
马华立马乐颠颠地跑去找茶杯,从暖壶里倒了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到高师傅手里。高师傅双手捧着茶杯,腰弯得更低了,再次恭恭敬敬地跪下,把茶杯举到何雨柱面前:“师傅,您喝茶!”
何雨柱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以后好好学。”
就在这时,后厨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偷懒躲出去抽烟的胖子回来了。见后厨的人围成一圈说说笑笑,心里纳闷,偷偷拉过马华,凑在他耳边问:“咋回事啊?这大伙都围着干啥呢?”
马华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说了遍,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都懵了——傻柱不仅不抢菜了,还愿意教大伙手艺?连高师傅都拜他为师了?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没等胖子缓过神,何雨柱已经开始安排活计:“老高,你去灶台那边把锅刷干净,准备炒第一锅菜;马华,你跟我过来,我教你怎么调酱料;其他人接着干手头的活,别耽误了午饭;胖子,你去切土豆丝,切细点,匀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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