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比滨先生原本松弛的肩线骤然绷紧,公文包‘咚’的砸在玄关地板上。
他几步跨进客厅,目光像淬了冰似的盯着阮默泽,又扫过妻子和女儿,最后落在那三副摆好的餐具上,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这位是谁!我一年回来几次,你就寂寞难耐勾引男人,真是不知羞耻,不守妇道!”
由比滨夫人脸色发白,慌忙上前想解释。
“不是的,阮君他只是...”
“只是什么?”
由比滨先生强行打断她,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
“看着你们这样其乐融融,我倒像个外人了?!或者连结衣都可能不是我的女儿,而是你和某个男人的野种!”
结衣望着父亲与母亲的吵闹,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然后缓缓下沉。
尤其是听到亲生父亲骂自己是野种,一种巨大的委屈和酸楚涌上鼻腔,让她眼眶发热。
她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落。
此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旁的阮默泽身上,而对方似乎是察觉到女孩的视线,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顿时让结衣慌乱的心情逐渐安定下来,有叔叔在,仿佛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
“我...”
由比滨夫人刚想起身解释时,却被阮默泽给制止。
“我来就好,片刻便可解决”
“奸夫你...”
由比滨先生在对上阮默泽平淡如水的眼神那刻,吓得斥责的言语全部咽回喉咙。
明明是如此平静的眼神,却令他有一种继续说下去就会承受比死亡还要痛苦的折磨,大腿止不住的在颤抖。
“我请问由比滨先生你有资格说夫人吗?请问你一年回来多少次”
阮默泽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念天气预报里的温度,甚至还抬手掸了掸衬衫下摆沾上的一点灰尘。
强大的气势令由比滨先生一句话都说不出,神色惶恐,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此生最可怕的东西。
“请由比滨先生回答”
阮默泽再次询问道。
“三...三次”
由比滨先生胆战心惊的开口。
“一年三次,由比滨先生你还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有把她们当作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吗?”
“我..我那是因为公司安排出差,一直为了这个家赚钱!”
似乎是找到合理理由,由比滨先生的语气变得硬朗起来。
“为了这个家赚钱?那由比滨先生你如何解释你在X市购买的别墅”
“你怎么会知..”
说到一半,由比滨先生意识到言语错误,立刻更改。
“我那是因为工作方便”
“工作方便?那我请问由比滨先生先生你养在房屋中的成熟女性与小男孩也是为了工作方便吗?”
阮默泽说着,同时把藏在怀里的照片一并甩出来。
全是由比滨先生与别的成熟女性亲密接触的画面,有的还是对方带着那位成熟女性与小男孩去游乐园、商场等地方开心游玩。
看见这些照片的瞬间,令他后背浸满冷汗。
“不..不是..这..”
他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精心编织的借口,此刻被炸得灰飞烟灭。
恐慌,像无数只冰冷黏滑的触手,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并疯狂收紧。
他能清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快得像是要炸开。
脸颊和额头在几秒钟内沁出了冰冷的汗珠,让他感觉一阵眩晕。
那只还穿着皮鞋的脚踩在地上,却感觉不到任何实感,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瘫软下去。
没等他开口解释,阮默泽再打出一击绝杀,拿出个录音笔并播放起来,随之寂静的房屋中出现由比滨先生与一位熟妇的交谈声。
‘在一起快八年了,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我都替你生了个男孩了’
‘放心,过几个月我就会回去和她离婚’
‘这是你说的,不过亲爱的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她自主放弃财产’
‘很简单,到时候我只要安排一位男性去主动接触她,让她出轨,之后我再突然回去,现场抓奸,这样就有合适的理由,虽然无法让她和拖油瓶女儿净身出户,但也可以让我分多点财产...’
录音笔内尽是由比滨先生的谋划,只是计划还没正式实施就被暴露出来,任凭对方怎么思索,都得不出这番言语是怎么被录制下来的。
“下面的事就交给夫人您来处理,我先带着小结衣进去,对了,我会充当你最坚实的后背,想做什么就做,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该做的事已经做完,阮默泽拉着结衣的小手走回房,即使由比滨先生恼羞成怒,也伤害不到任何人。
此时女孩的神情还有点愣,主要是一下子发生太多事,大脑还有点懵,带着稚嫩的语气向她信任的叔叔开口。
“叔叔,爸爸和妈妈会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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